白雪兒的父親听了這話,怒道;你這不成器的小子、又哪里知道世間滄桑?一些人自以為道德高尚,到頭來還不落的窮苦一生!伯父所做哪里有錯?
馮河清听了、心里頓時涼到谷底、冷笑了幾聲,也懶的再听這人與自己胡攪蠻纏。嘆了聲氣、扭轉頭與那同來的老者溫言道;老大爺、我們走吧!那老者看了白雪兒父親一眼、搖搖頭、高聲吟道;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趕著車與馮河清往遠處走去了。
白雪兒的父親哪里見過、這等給臉不要臉的小民,想要跟上去與馮河清糾纏、可左思右想終是不敢,再想想、又咽不下這口氣,指著同來的軍警怒聲叫道;你們這些公人、見有人行凶打人,還能自在?等老夫回到上海再與你們計較!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幫軍警自以為遇見一大戶、只道、這家伙走丟了女兒、自己與他一道尋找,怎能不贈送幾塊大洋做酒錢,誰知道這家伙一毛不撥!只害的自己一宿都沒睡覺,跟隨到這荒郊野外來受苦,直到現在還沒見到半分打賞!心中不快,只在一旁冷眼旁觀看熱鬧、這時听的人家說要回上海後再與自己見分曉!一幫軍警听了這話,心中才恐慌起來,真怕這家伙回上海後、把事再鬧到警局,不好收場。這才打起二三分精神追上前去,擋在了路中間,不讓馮河清與那老者離去!
馮河清見軍警們擋住了去路,怕那老者受到傷害,跳上前去擋在那老者身前,怒道;你們要怎樣?
眾軍警剛剛被白雪兒的父親威逼,早已憋了一肚子窩囊氣,這時又見馮河清跳出來與自己叫板,心里那還能夠忍受,一發叫喊著圍攻上來,馮河清伸手、從身後那老者手里接過趕馬車的皮鞭,朝著最前面過來的那個軍警抽了過去,听的‘哎呦’‘媽呀’一聲慘叫,那小子雙手掩住臉目,蹲倒在了地上。其他眾軍警立時止住了腳步,不敢再往前走上去半步,只是叫囂著要馮河清放下武器,乖乖受擒!
馮河清冷笑數聲,用皮鞭指著正前面那幾個軍警、怒吼道;你們這幫骯髒雜碎欺負本份百姓還算行家,那配與本少爺叫囂?滾開!那幾個軍警一時懵在當地,還真沒見過哪個人吃了豹子膽、敢于對警察耍橫,可明明見人家馮河清不光耍橫、拿著皮鞭剛剛還抽爬下了一個,眾軍警知道遇見了硬茬,一時又模不著門路,進退兩難!心中直把白雪兒父親恨的要死,就連白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暗暗罵了十遍八遍!
那白雪兒父親在一旁,一開始見馮河清與軍警對拼了起來,心里樂得美滋滋的,暗道;這回可有你小子受的,軍警你都敢頂撞,這回要不活扒了你皮?才算怪事!不曾想人家馮河清不但頂撞了軍警,還敢鞭抽軍警,到最後還主動恐嚇警察,這才回過神來,心道;這小子到底仗誰的勢?軍警都不放在眼里,白雪兒的父親想到這里,趕忙到眾學生前來打听虛實,眾學生見馮河清與軍警鬧翻了臉,哪里能顧上與他說解!匆匆都朝著馮河清哪里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