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還要抱著我到什麼時候?!」
「呃……這個,明明是你自己……啊!~」‘咚~’
「你再頂嘴?!別以為你知道我的秘密,就能為所欲為!」
「那你也不能打……哎呦!~恩?殘月你咋也打我?」
「我……我也不明白,反正她可以打你,那我也可以!」
曉風無語的翻了翻白眼,說道︰「好了好了,服了你們成了吧?我服了,我徹底的服了,心服口服……那個師傅啊,你為什麼要躲到這里來啊?」
師傅大人說道︰「哼,我以為你這個可以把拳頭那麼~大!的內丹吞掉的家伙,是會知道這里的玄機的。」
曉風苦笑道︰「師傅啊,咱說正事不成嗎?」
師傅大人說道︰「好吧好吧,其實這里啊……可是這整座城市的風水脈門所在,我行走過無數的城市,除了那神都和四九城之外,就數這個城市的氣運有規矩和濃厚……呃……看你的表情你好像不太明白啊?
我簡單一點來講,就是我們這些修煉的人,是需要吸收日月精華天地氣運于己用,才能運用超過食物在體內燃燒的能量瓶頸。
所以我們就要挑選極好的修煉地點,而這里,就相當于整個城市的天地氣運不停的匯聚過來,形成……好似氣運的海洋,在這里修煉自然是事半功倍。」
曉風這才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如此說來,這里倒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
那麼……為什麼那個帽兜男會挑選這里‘犯罪’?又把這麼多警察都引來吶?
突然,曉風一愣。
莫非……那個帽兜男是想要通過這種方法,告訴我們一些什麼東西?
這個想法有些異想天開,可是只要想到了,曉風就瘋狂的覺得這便是事實,雖然……他沒有任何的依據。
曉風又問道︰「那師傅大人啊,你在這里也待了很長時間了吧?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吶?」
師傅大人揉了揉自己的前額,說道︰「听你這麼一說,我倒真的見到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在這片林子里面,看到一個男人明明綁住了一個女人,卻好言相勸,還被那個女人踢,還有……那個女人明明很憤怒,卻踢的很輕,男人不躲,都一點不疼,我當時就以為是一對情侶玩什麼游戲。」
曉風眼楮猛地亮了起來。
如果真如師傅所說,有這兩個人的存在的話,並且他們的舉止也是如此的話,就證明自己的推測沒有一點錯誤。
趕忙問道︰「師傅,你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嗎?」
師傅大人說道︰「走?沒有走啊,林子上面有一個小屋,他們就一直在那里啊,也不知道在干什麼,我是很討厭有人來打擾我了,本想把他們給解決了,不過他們倒也還安靜,我也就難得的寬容了一把。」
解決?
曉風抹了抹額頭的汗。
對于他自己這個師傅,具體是個什麼樣的人……或者說到底是不是人的……‘人’,曉風還一點不知道,反正師傅大人對曉風是極好。
曉風說道︰「那現在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啊?」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師傅撇了撇嘴,直接在面前帶起路來。
還真的是……挺遠。
而且跟搜救隊的方向,根本就是相反的。
並不是往更加荒蕪的地方走,而是向著公路的方向,離那棟房子已經有了很遠的距離。
一個小木屋,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目的建造起來的。
周圍有一些干柴,上面還有一個煙筒,一門兩窗,很尋常的木屋。
曉風深吸一口氣,領著師傅和殘月,悄悄的走到小屋子的旁邊,蹲在那窗戶下面,先靜靜的听著。
果然,里面傳出來一陣聲響。
女聲︰「喂,喂!我叫你吶,你到底什麼時候放我走?」
良久後。
一個略顯低沉沙啞的卻富有磁性,明顯很年輕的男聲響起︰「有人發現那件事了,我就會放了你,不要著急。」
女聲︰「你!唔……你……哼!」
男聲︰「你是不是餓了?」
女聲︰「唔……」
男聲︰「哦,我明白了,這里有一個桶,我先出去。」
嗒嗒,響了起來腳步聲。
女聲︰「別!唔……我……我這手還綁著吶……」
男聲︰「我相信你,你會想出辦法的。」
女聲︰「喂,喂!別走,混……混蛋!」
喀拉一聲,門被打開了。
一個男人走了出來,雖然穿著帽兜服,但帽子卻沒有戴上,可是眾人還是看不清他的長相。
因為他臉上還帶著一個白色的面具,或者說……白色曲線板子,沒有鼻子的凸起,也沒有眼楮的孔洞。
一片白。
他沒有轉頭,而是先帶上了門,隨後輕聲說道︰「既然來了,就不要趴在屋外偷听,不管是哪個時代哪種風俗,偷听都不算是個好事。」
曉風愣了一下,尷尬一笑,拉著妹妹站了起來,而師傅大人則是跑到他的身後,試圖擋住自己的‘綠光’。
曉風說道︰「既然人沒有受傷,那就是萬幸了,剛才听你說,只要有人發現了她,就會放了她對吧?那我們現在來了,小紅也並沒有損傷,你現在如果放人的話,我們會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至于小紅的精神損失費也免了吧,我們大仁大義。」
白面帽兜並不轉頭,而是淡然的說道︰「哦?你們發現她了?我為什麼不覺得?我說……你們還沒有發現她。」
曉風眼皮一抖,苦笑道︰「那不知道你是在騙她,還是要……殺掉我們吶?你們說話的聲音那麼大,怕是只有聾子和……死人,才不會發現她吧?」
白色面具說道︰「恩,你很聰明,所以你算是及格了,但暫時你們還不應該發現她,而是要幫我解決一件事情,我才會讓你們發現。」
他說話有些繞。
但曉風卻明白了其中的‘不同’。
放,和發現,和救……其中有著‘地位’的不同。
白色面具的意思很簡單,如果要救人,好,只能我主動放,你們才能救。
淡然中透露出來的是霸道。
曉風呵呵一聲冷笑,眯著眼楮說道︰「抱歉,你看錯我了,我這個人……很奇怪,雖然不至于戴著一個看不見路的面具,但性格絕對不算好,我要做的事,沒有人能阻止,我不想做的事,沒有人能強迫,更不能命令。」
白色面具依然是沒有轉頭,卻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好似一個白色的雕像。
正這時,師傅大人卻捅了捅曉風的腰間。
說道︰「喂,乖徒兒,我勸你……還是不要對抗他才好。」
曉風一愣,趕忙拉住正要掏槍沖進屋的妹妹,轉頭問道︰「師傅,他……他來頭很大?」
師傅仰著頭對視著曉風,說道︰「來頭嗎……是挺大的,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這個人,本身就不是你能對付的了。」
曉風聳了聳肩說道︰「不是還有您嗎?這世界上能對付得了你的,也就那麼兩個人,總不會在這讓我遇到一個吧?呃……師傅您怎麼不說話?您這樣我心里很沒底啊,難道……這貨真的就是那兩個人其中之一?」
師傅搖了搖頭,使勁貼在曉風的背後,小聲說道︰「喂!別那麼大聲,讓他發現了我……可就麻煩了。」
曉風的眼皮一陣抽抽,問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師傅深吸一口氣,說道︰「這里面的事太復雜了,並不是你這樣的平凡能夠明白和知道的,反正……反正你只要知道,這個人來自不同的地方和世界,如果我出手,一旦沒有一擊必殺,很可能讓他把我的消息傳出去,那麼……那麼你可就沒你這個寶貝師傅了!而且……而且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不能算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