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清脆的鳥鳴,伴隨著黎明的來臨,一個身著運動褲和白色襯衫,頭頂齊肩亂遭的頭發,滿臉胡須的男子從樹洞中出來,伸個懶腰,舀好水端起木盆竹筒走出樹洞開始洗漱。
這個已看不出模樣的男子便是樓然,經過三個月的修養,他的腿已經徹底恢復。原本在末世曬黑的皮膚,經過水果和森林里水汽的滋養慢慢的轉白,但三月沒有打理的頭發胡須已經生長過度,樓然已經從原本俊秀的青年帥哥,變成了一個怪蜀黍。
洗漱完,將木盆里的水倒在怪樹周圍一片黑色的土地上。這是來到這里的第三天,樓然為查看這里植物能否存活的實驗結果,連續挖了半個月的青草,下午栽進土里,晚上便萎靡不振開始發黃,第二天便枯干任何的生命跡象。剛開始一天澆水了,青草瞬間從草根到草尖枯黑,只剩下黑沫。從此樓然用水異常小心,下雨天便躲在樹洞里,等地面干了才出門。
四周的柴草,簡易的灶台、石凳石桌,樹枝和藤蔓撐起的曬衣架,雜七雜八在森林中搜集的花草樹木,晾曬中的這段時間以來陸續積攢下來十幾張動物皮毛,以及瑣碎的各種生活氣息,無不顯示著生活的氣息。
樓然回樹洞放好木盆,所謂的木盆也就是把樹樁從中間掏空而已,此外他還手工制作了木鍋蓋、木刀、木碗、大木勺、小木勺、木叉、木刀、筷子等,而牙刷則是用柔軟的藤蔓揉搓出縴維代替的。)清洗完簡陋的廚具晾干,樓然開始收拾其他的物件。
來時穿的外套長褲保暖、床單、內褲、襯衫、兩張完整干淨的皮毛疊好放進背包,把牙膏、洗發水、香皂、鏡子、打火機、煙、簡易牙刷放在空了的米袋裝進背包,然後是已經不多的酒。之後把食鹽、木碗、木刀、木勺、木叉、木刀放進女乃鍋,蓋上木蓋裝進背包,眼看著背包已經半滿。用床單的包裝袋分別裝了裹了樹葉的白果肉干以及藥粉,塞滿了背包。然後是兩個塞了木塞的竹筒,一個裝鹽水,一個裝清水,裝進背包的側袋,鹽水的竹筒外還掛了一個鹽包。剩下的就是藤蔓織成的騰網,里面已經裝了的紅果黃果肉干以及一些可生食的蔬菜。
最後是進入森林的武裝,經過試驗發現藥草在曬干後依然有防蟲蟻動物的功效,而點燃效果最佳,只是時效短些,每次出去的時候。前幾天做的最多的是將搜集的是一堆草藥曬干研成粉末,足足備了十斤有余,而所有的衣服已經在燃燒的藥粉上烤過。把剩下的藥粉分成幾分用樹葉裹住裝進口袋、綁在褲腳等處。將新鮮的植株綁頭上、手腕上、腰上、在腿上,甚至已經破舊的運動鞋上也穿了一層藥草鞋。其實這也是每天進入森林的必用裝備。
背上背包,左手拎著騰網,右手握著唐刀,樓然踩著石頭走出了怪樹的範圍。在踏進草叢之前,樓然回頭望了住了三個月的地方,默默的說再見,然後邁著堅定的步伐向著太陽升起的方向前進。
太陽越升越高,樓然手中唐刀不斷的揮舞,劃開前面擋路的草木,眼楮耳朵更是一刻不停的搜集周圍的情報,汗水漸漸的淋濕了樓然的衣衫,渴了就蹲在清理好的草叢里喝水,餓了啃一個水果,塞幾口肉干;路過水源,喝飽後再將竹筒灌滿;踫到果樹,吃飽了再走;遇到大型的動物停在原地等它離開,遇到小蛇或是小動物,嚇走或就地斬殺。晚上便歇在前幾次探索中找到的休息地點,有時是樹洞,有時是在樹上。
兩天後的中午,樓然便來到了探索的終點——百平左右的水潭。樓然爬上一棵大樹,藤網中的水果肉干蔬菜已經去了小半,整個人蓬頭垢面,身上的衣衫已經成了咸菜,如同乞丐。他靜靜的倚在樹干上,看著前來飲水的動物陸陸續續的來了又走,直到日頭偏西,水潭邊上便只剩下幾只小動物。樓然將背包、藤網綁在樹干上,卸上的藥草,握著唐刀從樹上下來走入水潭,整個人沒入水中,來回游了幾圈洗洗臉,便走出來了,爬上樹干,講藥草裝備在身上,找個陽光能照到的地方,以便將身上的衣服曬干。
黃昏臨近,衣服已經干了。沒有經過漿洗的衣服,皺皺巴巴,穿在身上也不舒服。樓然皺眉,忍了。吃了水果肉干,抱著刀躺在藥草環繞的樹干上準備休息。明天面對的是陌生地界,不知道還有多少未發現的危險等在前面,必須養精蓄銳。
身上傳來因休息產生的困倦,但人總是這樣,想要睡的時候,偏偏睡神打了瞌睡。樓然睜著眼楮,看著夜色一點點降臨,月亮漸漸升起,星星逐漸增多,耳邊不時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蟲鳴鳥叫獸吼,如同時斷時續的交響樂。他想著隊友,想著小悅,想著明天,想著森林外的世界,想著這三個月的變化。變換了幾個姿勢,還是沒能入睡。最後強迫著閉上眼楮,不想任何事情,不知何時,樓然聞著熟悉的藥草,沉沉地陷入了夢鄉。
樓然走在樓道上,腳步的回聲清晰可見。突然從上面涌下很多的喪尸,樓然揮動唐刀,拼殺起來,喪尸越來越多,他只好下樓。跑著跑著,又從下面涌來一群喪尸,前有狼後有虎,樓然只得拼命的揮著刀。不知怎麼回事,刀突然消失了,越來越多的喪尸圍上來,好幾雙青黑的手指伸向他,他想喊救命,但發不出聲音,他瞪著雙眼看著越來越近的手,心里充滿了絕望……
星星越來越少,溫涼的月光透過枝葉照在樓然身上,斑駁的樹影,透出一種森然。樓然突然睜開眼坐起來,差點從樹上掉下去。握著手里的唐刀,越來是夢。這里沒有那數不盡的喪尸,但那種絕望歷歷在目,心有余悸。樓然把唐刀抱近自己懷里,側身蜷縮躺在樹干上,想以此得到一絲慰藉。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升起,微薄的溫度讓樓然驚醒,他不禁嘲笑自己的膽小,不夠男人。樓然快速的翻身下了樹干,解決了生理問題,簡單的洗漱後,啃完水果肉干,裝備齊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便繞過水潭出發,他迫切的想見到同類。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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