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雲不服氣地回道︰「他能打死我,也吃不完我!」
推浩雲出來的人連忙勸道︰「小家伙、忍一忍,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啊……」
吃飯時,浩雲因為心中有氣,只吃了一點飯、就沒有吃了,將菜分給組里面幾個先前幫忙拉了大個子的人,然後上鋪蒙上了頭。♀
蒙著頭,浩雲咬牙忍住了屈辱的淚水。發誓︰必報此仇,否則誓不為人!
那一晚、浩雲根據自己的身體情況,做了一個鍛煉的計劃。
通過旁敲側擊,浩雲知道︰寶哥、兩年後,就大概可以假釋回家了。
浩雲在日記上寫下︰兩年內、我要當眾羞辱他‘寶哥’!有機會,我就要殺了他!
從此,浩雲一天、一天地咬著牙,加重自己的運動強度,以求盡快恢復身體。
天剛有一點朦朧亮光,人們還躺在熱乎乎的被子里、睡得正香時,年輕的浩雲起床了。
他想此時電視房應該還沒有人,自己可以去做運動。
但當浩雲踏入電視房時,只見值班的下面盤著一個煤爐,伏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而靠著電視機旁邊的兩個窗戶卻開著,一個身子瘦瘦的人正站在窗口邊,迎著冷冽的北風在吹。真是︰莫道人行早,更有早行人!
浩雲只看了一眼、就開始做自己的運動。
浩雲做了將近一個小時,屹立在窗口的人也就迎著寒風站了那麼久。準確地說,他站的時間更久。因為他比浩雲先到電視房,浩雲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站在那里的。
一個小時的運動,讓浩雲出了幾身大汗。
做完運動,才響起了起床鈴,浩雲拖著虛月兌的身子走回組里。
一連三天,浩雲一天比一天早,但屹立在窗口的人好像與浩雲作對似的。浩雲早、他總比浩雲更早!
終于、在第三天,浩雲做完運動後,浩雲忍不住好奇心、向胡友來打听,詢問胡友來︰每天在電視房窗口、迎風而站的老頭是誰?
胡友來告訴浩雲︰十多年前、他胡友來剛來時,就听人說這個老頭已經來了十多年了。如今他胡友來都快要回家了,可是老頭還在。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具體情況,只有一些口頭傳言說,這個老頭從這個監獄一建成,他就來了。他的詳細檔案也不在這個監區,而是在獄偵科的絕密檔案室!干部們都叫他‘柏林k’。♀柏林k很少與人溝通、來往,干部們也不找他,柏林k好像是一個局外人。
胡友來最後神秘兮兮地告訴浩雲︰他已經來了十五年了,好像只見過有主管改造的副監獄長與教育科來找過柏林k二、三次。平時監區干部都不找他,他也從來都不違規違紀,也不干任何事情。吃了飯就看他的周易與一些奇門怪書!也從來沒有人來探過監,只是每個月、他都有從台灣匯過來的錢,從來沒有間斷過一次!于是有人說他很可能說間諜。但具體情況、無人知曉。一些與干部們走得近的犯人們也出于好奇,試圖從干部那里打听一下,但每個干部都只說他是台灣人,不要亂猜測、少打听。因此,犯人們之間對他的各種傳說都不是很準確。也沒有一個人能走近他,他與人就是格格不入……
第四天,雪下得特別大,風刮得更猛烈。
惡女重生紀事
浩雲出于善意,就走近屹立在窗口的老頭身邊,說道︰「風太大了,刮久了不好,您今天要不就少站一會兒吧?」
老頭面無表情地回道︰「極寒極冷、極熱極躁,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之後,無論浩雲說什麼,老頭都無動于衷,面無表情地對浩雲的話充耳不聞,而一直迎風站立。
值班的馬上來拉浩雲,激動不已地問道︰「剛才、他對你說什麼了?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浩雲就將老頭剛才說的話、講給了值班的听。
值班的老頭一听、調侃道︰「小家伙,我在這里值班了十年,整整十年!期間,我不知道問了他多少次話,他從來沒有開過金口。你小子有福,只與他一起認識了幾天,他就開口教你真功夫了!看來你們倆是有緣人啊!緣份天注定。」值班的老頭說完、羨慕的眼神望著浩雲。
浩雲不置可否地離開了,繼續運動。
在浩雲下隊到五監區的第五天下午,浩雲正在午睡中,劉矮子輕輕推醒睡夢中的浩雲,告訴浩雲有老鄉來找。
浩雲以為是王有明與王道德來了,就沒有問是誰,匆匆隨劉矮子到他的小房子里。
一進門,只見教育科的李老師正在與幾個值班的大隊積委在聊天。
浩雲一見李老師,連忙喊道︰「叔,這麼冷的天、您怎麼來了?」
李老師有些責備的說道︰「你這孩子,真不成熟啊!昨天我見姓谷的來教育科領報紙、才從他的口中知道你沒有留在集訓大隊,而下來了五監區。究竟怎麼回事啊?」
浩雲一邊給房子里的幾個人開煙,一邊回道︰「我也沒有弄明白,我就被下到這兒了!」
李老師嘆了口氣,對浩雲說︰「有什麼事、你同我講,我給你整。你依靠姓谷的他們,他們那些人怎麼可能真心幫你!」說到此、李老師話語一轉,「不要緊,我昨天已經與鄒科長溝通了,也把你寫的一些文章給他看了,鄒科長答應幫你、弄到教育科去。」李老師說完將手中的幾張報紙打開,指著《懺悔之心》上面刊登的《高牆內吹響的集結號》說︰「你的這篇文章刊登了,寫得不錯。」
房子里面的幾個人一听,馬上有人反問道︰「李老師,是您替他寫的吧?讓我看一看。」
李老師將手中的報紙分給了房子里的人,「這是他自己寫的,他的文章比我寫得好、更有檔次。」
幾個人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地望了望浩雲,其中一個人開口問︰「李老師,教育科的幫人寫一篇上《懺悔之心》的文章,什麼行情?」
李老師沒有回答,眉宇間顯露出一絲不悅。他知道很多人都盯著教育科的減刑分,也盯著他自己的位子。很多事他自己雖然沒做,但是不代表他手下的人也不會做。盯著教育科的人如過江之鯽,一個個都想走水路、為自己拉點減刑分,這種事他制止不了,也無力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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