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子大聲吼道︰「北京人、爛油子,一個個都是廢物,你們一起上!」
穩住了身形的高個子兩步一跳、趕到了自己同伴身旁,也擺出了一個架勢。
周圍一下圍上來了許多人,很多人躍躍欲試、蠢蠢欲動。
矮子對兩個同伴一丟眼神,舉手一揚,正準備大喊一聲︰「上!」
正在此時,只听翁大隊長在遠遠大吼︰「你他娘的!姚矮子。你想干什麼?」
姚矮子舉起的手慢慢放了下來,瞪了瞪對面的三個人一眼。
跟著翁大隊長後面的向雲中大喊道︰「閃開、閃開,整隊、收工。」
翁大隊長一走近、看了看地上鮮血直流的袁東,馬上讓向雲中與兩個另外兩個人快跑,自己則讓矮子隨自己一起上管教辦。
姚矮子頭一昂,眼一翻,恨恨地隨著翁大隊長走向管教辦。
一會兒,翁大于何教押著被五花大綁的姚矮子下來了。
何教讓隊伍集合好後,翁大讓劉矮子跪下、向隊伍認錯。
姚矮子伸長著脖子,橫著眼楮,不肯跪下。
翁大火上了,用穿著皮鞋的腳猛踢姚矮子的腿。
可姚矮子四平八穩地一動也不動。
翁大老羞成怒、走進值班室,提了一條小凳子出來後對著姚矮子的背部、肩部猛砸。
姚矮子被砸得搖晃著腦袋,眼楮望著前方,無動于衷。
翁大看著姚矮子那不可一世的神情、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了,舉起凳子朝著姚矮子的頭上砸去。
姚矮子頓時被砸破了頭,鮮血冒了出來。
在翁大準備砸第二下時、何教連忙伸手攔下了翁大,讓姚矮子跪下。
姚矮子看了何教一眼後,一只腳、一只腳地慢騰騰跪下地了。
姚矮子剛剛跪下,翁大抬起腳就朝姚矮子的背上踢了兩腳。
何教帶翁大發泄了一通,就開始說︰「大家剛才都看到了,姚矮子無緣無故從背後打了袁東一磚頭。剛才我在辦公室問他為什麼打袁東?他回答我說,他看不慣袁東,所以打他。這件事我不想多說,你們都是成年人了,做事想想後果後再做。想早點回家的遵守紀律,踏踏實實改造……」
何教教育了大家一翻後讓翁大隊長帶人回監,自己則送姚矮子去禁閉室。
回到監舍後,大家都是議論紛紛著姚矮子。
姚矮子、真名姚本忠,因人矮、又黑,所以大家稱他為姚矮子。
姚矮子是山東棗莊人,父母都是農民,上面有兩個姐姐。
姚矮子在小學五年級時,被同學狠狠揍了一頓後回家,父親訓斥了他一頓,罵姚矮子沒有用,打不過別人。並告訴姚矮子,要想不受別人欺負,就要自己的身體能打。
姚矮子從那天起,就在自己家里掛了個大沙包,每天對著沙包用拳打、用頭撞。長年累月下來,姚矮子的手起了老繭,頭也變得特別硬。
十六歲時姚矮子同父親趕集,與一個牛販子發生了矛盾。
十六歲、矮矮胖胖、一身肌肉的姚矮子只對牛販子打了一拳,牛販子當場就倒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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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父親阻攔,否則姚矮子那次就會因為打廢了人而關起來。
在姚矮子打牛販子時,有很多人觀看,其中就有人報告了治安隊。
治安隊長來抓姚矮子,姚矮子不去,兩人推搡了幾下。
治安隊長知道自己對付不了姚矮子,就不光不抓姚矮子了、還相邀姚矮子與他一起干治安隊員。
十六歲的姚矮子高興地答應了。
那時在街道,鎮上一級干治安隊員的一般都是街霸、流氓。
姚矮子的隊長也不列外,十幾歲就在街上混,勞教過一次,也蹲了五年大獄。判刑回來後,依然在街道上尋鮮鬧事,鎮政府就安排他做了治安隊員。
治安隊員干了兩年的興中,在利用干治安隊員的身份,經常到一些街邊小店白吃白喝,還在一些小旅館強行玩那些女人。後來與一個年輕時下過海的女人結了婚。
他利用女人當時了治安隊長,整天在街面上穿著治安服耀武揚威的。
他介紹了姚矮子干治安隊員,姚矮子對他感激涕零,言听計從,人前人後、一口一個興中大哥地叫,對他的女人姚矮子叫其大嫂。
興中心里很受用,經常帶著姚矮子一起干活、到他家里面玩。
興中頭腦很靈光,會弄點小錢,這讓頭腦子不太好使的姚矮子很佩服他,沒事就往興中家里面跑。
跑了一年多光景後,姚矮子也學到了不少知識,對小商小販們是不是小敲詐一下。這些姚矮子都學會了。
有一天,興中家蓋了一個小雜屋,姚矮子去幫忙。忙活了一陣後,姚矮子扒下了衣服,露出了一身像鐵疙瘩似的古銅色肌肉。
興中也月兌下了衣服,露著一身排骨,一幅病怏怏的樣子。
兩個人在一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姚矮子的結實健壯讓興中的老婆、這個曾下過深海的女人看得怦然心動。
她當年因為自己在小旅店賣肉時,被興中抓了。興中常常以此相要挾與她、強佔她,並導出渲染她的事情,致使她在地方上成了有名的下海女,沒有哪個正經人敢娶她。
最後,萬般無奈地她只能選擇嫁給興中。
嫁給興中後,興中又利用她與派出所一個副所長搭上線,而混了個治安隊長。
當上治安隊長後,興中經常與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往。
興中的老婆紅芝對于這一切都了然于心,但她不敢鬧,因為她自己的歷史的確不夠光彩,但她內心中隊自己的丈夫很是不滿。
姚矮子經常來,但姚矮子長得丑,她一直沒有留意。
今天,當紅芝看到姚矮子一身的肌肉後、她有了想法。
對于一個在風月場所中混過不少年的女人來說,要搭上一個少年,她對自己太有自信了。
晚上吃飯時,紅芝讓兩個男人干了一天體力活,喝點酒對身體有好處為由,讓姚矮子與丈夫興中二人開懷暢飲。
兩個男人在紅芝的殷勤勸說下、越喝越起勁,身體不行的興中還沒有下桌子、就趴到在了桌子上。
(難道咱們的隊伍一個打賞的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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