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月說罷,胸有成竹地看著拓跋涵,等他下令將她扔進冷宮之中。
想必他自答應娶她之時便有了這個念頭,只是沒有抓住把柄而已。如今她主動送上門來,這麼好的台階鋪著,就不信他不動心!
「打你進冷宮,這個主意真是不錯。」拓跋涵唇邊驀地綻開一個笑容,雖然轉瞬即逝,卻已經耀花了孟溪月的眼。隨著這笑容淡去,那高大的身影重新逼近了孟溪月,居高臨下,似笑非笑地將她下巴托起︰「既然你如此識相,那麼朕就如你所願。來人!」
「在!」兩個侍衛應聲而入。
「臣妾謝主隆恩。」「將月妃送回殘月宮,閉門思過。沒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半步!」兩個聲音同時揚起,孟溪月神色一僵,唇角上笑容來不及散去,就這樣傻傻地掛在了嘴上。
「送回……殘月宮?」終于反應過來,孟溪月頓時抓了狂︰「皇上,你是不是說錯了?是冷宮,我要去冷宮啊!」
「朕沒說錯。」拓跋涵臉上神情平靜如常,看著上躥下跳的孟溪月冷笑道︰「你越是想去,朕便越不讓你去。今日不準,明日不準,這一輩子你都休想跨進冷宮半步!還有,再敢對朕出言不遜,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登徒子。」
「你……你……你可惡!」被這番話氣得指尖顫抖,孟溪月狠狠瞪向拓跋涵,想要使了性子上前將這昏君一通狠揍,又被僅存的理智喚住。雙拳握住又松開,咬牙切齒罵了一句便摔門而去。
「堂堂皇帝竟然被一個妃子罵了,這可真是奇事一樁啊。看她那樣子,好像還想打你呢。」待孟溪月遠去之後,屏風後忽然轉出一人,錦衣玉帶,笑得幸災樂禍。
「誰準你到這里來的?」拓跋涵身子未動,站在那里看著孟溪月遠去,口中漠然問道。
「只是想來,就來了。」錦衣男子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毫不在意拓跋涵的冷漠。瀟灑轉身坐在那張桌案之上,嗤笑一聲淡淡道︰「這皇宮,本來也是我的家。」
「哼,」不願和這錦衣男子多言,拓跋涵冷哼一聲便向門外走去。直至出了門,方才回過頭來,眸中凝起一層冰霜,陰測測道︰「這里曾經是你的家,但是三年前便已不是。若是你再不知進退居心叵測,就別怪朕心狠手辣不念手足之情!」
說完,拂袖而去。
等在外面的一眾妃子侍從宮女太監急忙跟了上去,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
這樣的情景,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
自從三年前拓跋涵登基以後,這樣的戲碼就層出不窮。而每次這樣的沖突過後,最後倒霉的都是他們。所以一見錦衣男子出現,個個都嚇得噤若寒蟬,生怕呼吸聲音大了些,便引來那滔天火氣將自己燒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不顧手足之情?我求之不得。」看著拓跋涵背影,錦衣男子冷冷笑了起來。陽光透過窗欞灑落在他的臉上,那笑容,竟與拓跋涵同樣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