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敏捷地躲開孟溪月伸來的手,拓跋蒼展開宣紙定楮一瞧頓時怔住。腳步一滯,宣紙已經被孟溪月搶走。
「那是……那是……」呆立在原地,拓跋蒼雙眼驚恐地睜大,指著孟溪月手中宣紙,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那、是、用、腳、寫、的、吧?」
「你找死!」被拓跋蒼的樣子驚到,孟溪月納悶地看著手中的紙,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寫得過分,竟然把他嚇成這樣。正琢磨著,忽听拓跋蒼蹦出這樣一句話來,頓時氣得七竅生煙,撲上來便打。
「別打!別打!」拓跋蒼嬉笑著連連討饒,豁出去挨了幾下拳腳之後,終于抓住了孟溪月手腕,反手一帶將她圈進懷里止了她的攻勢,只覺懷中軟玉溫香,一時陶醉,低頭向她耳畔吻去。
窗外一彎新月,窗內二人相依,只見男子閉了雙眼,滿臉柔情從後將女子擁住,緩低頭,便要將唇落下……
「砰!」的一聲悶響,變故突生。
「哎呦!」拓跋蒼松開孟溪月,捂著鼻子失聲痛呼。指縫間,隱隱有血滲出。
「大半夜的,你鬼嚎什麼?」孟溪月轉身將視線落在拓跋蒼臉上,驚異不已︰「你鼻子怎麼流血了?」
「你突然抬頭干什麼?!」捂著鼻子,拓跋蒼欲哭無淚地反問。
「我抬頭關你什麼事?」莫名其妙地瞪了一眼拓跋蒼,孟溪月走回桌邊坐下,將宣紙揉成一團丟到旁邊,皺著眉嫌棄地看著他問道︰「你怎麼又來了?」
「本王當然是來看你的。」只當是沒看到孟溪月的嫌棄,拓跋蒼從懷中拿出一方手帕將鼻子捂住,伸腳勾過一張圓凳坐到了她的對面,黑眸中星光閃閃︰「喜怒都是美景,動靜皆有風情,美人兒燭光下看來,卻又與白日里美得不同。」
「你昨夜躲在了哪里?」不理會拓跋蒼的胡言亂語,孟溪月伸手端起桌上香茗潤口。
「門後面啊,趁著她們進來的時候本王就出去了。」拓跋蒼說著,忽然看著孟溪月身後驚道︰「小心!」
孟溪月聞聲急忙回頭看去,卻什麼異狀都未發現,詫異間忽覺手中一空,轉頭發現喝了一口的茶盞已經到了拓跋蒼嘴邊。
「嘖嘖,真是唇齒留香啊。」夸張地嘖著嘴,拓跋蒼賊笑地看著孟溪月。
一眼就看穿了拓跋蒼的小算盤,孟溪月不怒反笑︰「既然你喜歡,那就都喝了吧。」說著,把整整一壺茶水全都推到他的面前,笑眯眯看著他。
「你這是飲馬呢?」撇著嘴將壺推開,拓跋蒼不滿地嘟囔著︰「美人兒越來越無趣了,竟然不生氣。比起來,本王更喜歡潑辣的你。」
「你接近我有什麼企圖?」無視拓跋蒼的挑釁,孟溪月拿起簪子挑亮燭火,仿佛只是隨口一問,視線卻落在他的眸子上,直直望了進去。
「企圖?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本王接近你是因為喜歡你!屋頂那一面之緣,引得本王一見鐘情。只可惜你是拓跋涵的妃子,若不然本王就……」拓跋蒼越說越是激動,突然站起想要抓住孟溪月的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