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投毒弒君,憑什麼抓不得?」柔妃邁步上前,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孟溪月臉上︰「給臉不要臉的賤貨,皇上剛剛對你好些,你就做出這等惡毒之事!這下子,看還有誰能來救你?帶走!」
「你瞎了嗎?看不到我是在救他嗎?」孟溪月氣極,想要解釋卻百口莫辯,狠狠地瞪了柔妃一眼,很快便被侍衛們拉了出去。
「哼,出點血便能救人?拿本宮當三歲孩子嗎?」柔妃冷哼著推開身前擋路的妃子,斥罵道︰「都滾開,這里有本宮照應就行了,你們都散了吧。」
眾妃听了恨恨不已,卻又顧忌柔妃權勢,只得憤然轉身,退了開去。
媛妃站在人群背後,望著孟溪月被帶走的背影,遲疑了一下,終是沒有開口阻攔。
叫人將拓跋涵抬上軟榻,一路抬回了他的寢宮,柔妃當仁不讓的留了下來,擦身喂藥,細心服侍。
匆匆之間**過去,拓跋涵的臉色好了許多,可是卻忽然發起了高燒,無論御醫如何調養,始終退不下去。兩日下來,人已經憔悴不堪。
「御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拓跋涵已經燒得昏昏沉沉,柔妃急得手足無措,情急之下,只有指著御醫破口大罵︰「肯定是你醫術不夠,下錯了藥!」
「娘娘息怒,微臣冤枉啊!」御醫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慌忙解釋道︰「皇上這是體內殘毒未退,所以反復發熱。臣已經查明,是那晚的酒中被人下了毒,等查清毒藥成分之後,方能對癥下藥啊!」
「還要多久?」柔妃怒道。
「最快也要三……三日。」御醫哆哆嗦嗦回道。
「三日?」柔妃听了氣得一腳將御醫踹倒在地︰「再過三日,皇上還能撐得住嗎?這樣的蠢材留之何用,不如殺了算了!」
「姐姐何必如此動怒呢?御醫也是有心而無力,怨不得他。」隨著這婉轉的聲音響起,一個粉衣妃子姍姍而來。眉眼之間嬌艷雅致,竟然更勝柔妃三分。
「本宮當是誰呢,原來是媛妃妹妹。」一看來人,柔妃神色便難看了起來。
媛妃倒是毫不在意柔妃的冰冷態度,淺笑著上前扶起御醫,這才轉向柔妃笑道︰「姐姐光是著急有什麼用?嚇壞了御醫豈不是要耽誤皇上病情?你看看,原本沒有多大的事情,被你這麼一鬧,反而成了大事。」
「你!」听了這番夾槍帶棒的話,柔妃頓時惱了,想要發威卻又礙于媛妃娘家勢力,終究還是不願撕破臉來,只好轉了身,不再理睬。
對柔妃的冷淡不以為意,媛妃款款走到拓跋涵床邊,伸手探上他滾燙的額頭,忽然轉身看著御醫問道︰「本宮方才听你說,無法退燒是因為殘毒未退,可你怎麼不想想,為何那日中毒之後,皇上卻能很快轉危為安,並無性命之憂?」
「這……」御醫思索了一下,疑惑答道︰「臣也百思不得其解,以脈相看來應是皇上及時服用了解毒之物,可是臣查遍了典籍,卻不知是何物。」
「那日皇上剛剛暈倒,月妃便劃破手掌以血相食。這……是否有關系?」媛妃不慌不忙,繼續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