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女子竟然笑了起來,可見她的膽子很大,雖然剛剛經歷了持刀搶劫,但是並沒有嚇到她。
「放心了,我不電視中報道的那種人!」她伸手接過了自己的包包,對我嫣然一笑。
「那就好!我可不想自己好心幫了你,最後落一個打架斗毆的下場。」我調侃道。
年輕女子並沒有說話,而是從包里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等她打完電話,步行街派出所的民警趕了過來,我這才松開踩在中年男子手掌上的腳,退到了年輕女子身邊。
對于跟執法部門打交道,我有一種抵觸,再說我是見義勇為,被搶劫的當事人在這里,自然由她跟警察說明情況。
年輕女子把事情跟兩名民警解釋了一下,並且指了指附近的攝像頭,那意思是說︰「你們可以去調閱附近的監控錄像。」
「小田,你去把這個攝像頭的錄像調出來,你們兩人隨我去派出所做個筆錄吧。」一名胖警察,把地上的中年男子拷起來之後,對我和年輕女子說道。
「手指骨斷了,小伙子下手挺狠,這屬于傷殘了,你已經構成故意傷害罪。」說著這名胖警察竟然又拿出一副手拷,想要將我也拷起來。
「啊!警察叔叔我是見義勇為,我還有錯了?」我瞪大了眼楮,實在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會事,難怪沒有人幫忙,原來是這樣,打重了,自己就會攤上事,打輕了,搞不好就被罪犯給捅死了,這他娘的是什麼狗屁法律,我心里一陣無語。
听到警察的話,那名當街搶劫的中年男子,竟然得意的朝著我瞪來,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叫你多管閑事,現在把自己搭進去了吧!」
「住手!」年輕女子臉色非常的不好看,擋在我的面前。
「我們是依法辦事!」那名胖警察冷冰冰的說道。
其實這事情,本來不應該這麼辦,因為這名搶劫犯手持凶器,又是在人流密集的步行街,所以在奪下搶劫犯凶器的時候,將其擊傷,不會受到民事和刑事上的追究。
但是這名警察卻偏偏要把我帶去派出所,拉大旗,扯虎皮,就有點貓膩了。
「依法辦事?哼!市里最繁華的步行街,大白天歹徒手持凶器搶劫財物,為保護市民安全,奪回被搶的財物,這位同學奮不顧身,跟歹徒勇敢搏頭,最終將歹徒制服,你竟然說他構成了故意傷害罪,是我不懂法,還是你知法犯法,在跟歹徒搏斗之中,如果將歹徒擊傷,這犯了那一條刑法?你說的故意傷害罪,是在制服歹徒之後,再對其進行人身傷害,而這位同學是在跟歹徒搏斗之中,為了制服歹徒,將他擊傷,這兩種情況是有天壤之別的,前一種是故事傷害,後一種是見義勇為!」女子看起來十分的憤怒,對這名警察厲聲喝道。
「你再不閃開,別怪我不客氣了,你在防礙執行公務!」這名警察被女子說的沒話反駁,于是只好把防礙執行公務的大旗扯了起來。
「我不閃開,你又敢怎麼樣?」女子針鋒相對。
我模了模鼻子,心里暗道︰「還好這名女子有擔當,不然自己怕是慘了,雖然不至于定自己個故意傷害罪,但是進了派出所,絕對會被收拾一頓。」
女子和這名胖警察正在對峙的時候,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和一大群的特警從遠處跑了過來。
「彭菲,你沒事吧?」那名五十多歲的男子跑到年輕女子面前,急切的對其詢問道。
「我沒事,楊叔叔!」隨後女子又把剛才的情況跟這名五十多歲的男子說了一遍,並且把眼前這名胖警察的話也說了。
「楊叔叔,這名小同學明明是見義勇為,為什麼在這位人民警察的嘴里,就變成了故意傷害呢?」年輕女子特別把人民兩個字咬得很清楚。
而此時這名胖警察,已經滿臉的汗珠,因為這名年輕女子口里的楊叔叔,就是q市的市委書記楊朝陽。
「楊書記!」胖警察看到楊朝陽朝他看去,身體一哆嗦,急忙低下了頭。
他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這名搶劫犯是一個慣偷,每次得手都會分他六成,自己拿四成,所以他剛才才會庇護著這名持刀搶劫犯。
本來他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準備把年輕女子趕走,如果是一個普通人,拿到了自己的包包,又見警察讓其離開,自然會听話的離開。
但是這事出警了,就得有一個交代,于是他準備把我抓回去,準備以故意傷害做威脅,讓我按他的要求做筆錄,將這一場持刀搶劫案控制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
至于監控錄像,他自然會做處理。
本來如果年輕女子和我是兩名普通的市民,這事他百分之九十九可以成功,可惜真應了網絡上的那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這一次這名胖警察,一腳踢在鐵板上,還是在q市跺跺腳,顫三顫的鐵板。
現在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名年輕女子的身份不凡,因為q市市委書記剛才的緊張的樣子,赫然出現在臉上,一個能讓市委書記將表情露在臉上的女子,想想其來頭怕是已經通天了。
並且公安局長、特警大隊長、十幾名特警,大批的刑警,都是嚴陣以待,看這架勢,不要說是打斷手指骨了,如果這名歹徒敢有一點反抗,立馬就會被擊斃。
「老劉,這是你的屬下,你自己看著辦吧!」楊朝陽看了一眼身旁的市公安局局長劉達峰,平淡的對其說道。
看到年輕女子沒有危險,楊朝陽馬上恢復了平時的淡定。
「姐,我可以走了嗎?」我站在年輕女子旁邊,小聲的對其詢問道。
「告訴我你在那里上學,叫什麼名字,我就讓你走!」彭菲朝著我眨了一下眼楮。
她那長長的睫毛一眨,我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像是被電擊了似的。
「呃?不要問我的名字,請叫我雷鋒!」我嘴里冒出這麼一句網絡詞語。
噗嗤!
彭菲听到我的回答,笑了起來。
「那好,你做好事不想留名,我也不勉強你,這是我的電話,你有事情就打電話給我。」說著她將一張白色的卡片遞到了我的手里。
彭菲,然後下邊是一個電話號碼,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
「又是這樣的名片?」我心里一陣無語,因為這名片跟陸民給我的名片一模一樣,只是上邊的名字不一樣而已。
「那我走了!」我將名片收了起來,朝著彭菲揮了揮手。
在經過特警身邊的時候,他們並沒有阻止我,放我離開了。
本來我應該去派出所說一下情況的,但是現在有楊朝陽在這里,一切事情仿佛都簡單化了。
雖說是人人平等,但是特權一直都存在,並且也將永遠存在下去。
那名胖警察直接就被押走了,後果怎麼樣,可想而知。
管閑事管出一身冷汗,唉!我嘆息了一聲,攔下一輛出租車,朝著金沙灣別墅疾馳而去。
回到金沙灣別墅,剛才的事情已經被我忘在了腦後。
嗚!
一桿丈二大槍,在我手里開始嗚嗚的舞了起來,同時體會著心力打人的奧秘!
……
劉達峰最近有點煩,因為他前幾天見了一個衙內,本來經人介紹,想要攀點交情,萬一以後能用得著。
但是見了那個衙內之後,他就後悔了。
這人叫李澤普,標準的紅三代,但是他二十多歲,既沒有參軍,也沒有從政,而是在經商,但是經商又不是那種本份的經商。
李澤普想在q市建造一處規模龐大的地下賭拳場,自然要跟q市政法委書記,賺市公安局局長的李達峰搞好關系,因為李澤普家族一脈的權勢在西北,而在這東南沿海的s省,他李澤普的名字還不是那麼好使。
s省屬于彭家的勢力範圍,彭家老太爺當年就在s省組建過抗日根據地,現任s省省委書記彭成華,就是彭家的大公子。
劉達峰是左右為難,李澤普家的勢力雖然在西北,但是在s省搞不好就有幾個人,到時候給他穿雙小鞋,那他的仕途算是完了。
「真是鬼迷心竅!」劉達峰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那天晚上就不應該去認識什麼紅三代李公子。
除了建造地下賭場之外,李澤普還讓他把義字堂給端掉。
義字堂雖然處于灰色地帶,但是這些年已經把經營都放在了會館、酒店、迪廳、ktv、桑拿房等生意上,黑道上打打殺殺的事情,已經基本上沒有了,生意雖然不能說很干淨,但是毒品、殺人、搶劫等等惡**件已經跟他們不沾邊了,再說他劉達峰還欠了義字堂李老太爺一個天大的人情。
還有這些年,他也沒有少拿義字堂的好處!
現在李澤普讓他對付義字堂,那不是把他放在火上烤嗎?
劉達峰感覺自己真是倒霉,去認識什麼紅三代?
「在q市建造亞洲最大的地下賭拳場,真建成了,我這個q市的公安局長還能干嗎?把義字堂搞倒,自己的**就不干淨,到時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劉達峰在客廳里走來走去,心里暗暗的思考著。
「他女乃女乃的,老子就是一個公安局長,你家門檻高,我攀不起高枝。」劉達峰最終決定不理睬李澤普,大不了以後不進步了,但是也總比干了李澤普讓他做的事情,丟官罷職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