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頭來到一個健身房,里邊五十個精壯的小伙子,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塊閑聊天。
「走了!」胖頭喊了一嗓子。
呼啦!
五十人都瞬間站了起來。
「胖哥,準備動手了嗎?」許文眼楮一亮,對胖頭詢問道。
許文,外號蚊子,五十人里邊,他的刀法練的最好,別看他名字文皺皺的,手指也白女敕女敕的,像個娘們,但是一旦鋼刀在手,那就是另一番場影。
一招纏頭裹腦的刀法,現在已經讓他練的爐火純青,如果再實戰上十年時間,到時候他如果沒有死,也沒傷殘的話,只要靜下心來再修煉上幾年,阿爺說他可能真的將這招纏頭裹腦的刀法,練到萬法歸一的境界。
蚊子仿佛就是為了練刀而生!天生的刀客!
「師爺和師傅都發話了,今晚就讓劉之橋知道在q市,誰是真正的黑道老大。」胖頭兩眼微眯,露出一絲寒光。
別看胖頭,臉圓乎乎的,平時看起來對誰都笑眯眯,真正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胖頭那可是一名狠人。
「他劉之橋算個屁,今天要不要直接端了他的老窩,把這王八蛋綁來義字堂。」外號狗熊的漢子嚷了起來。
狗熊名叫孟昌雄,但是他長得人高馬大,190公分的大個,膀大腰圓,所以大家都叫他狗熊。
他手里一刀特制的重刀,重達10斤!不過他從十三歲就用這把刀,已經用了八年的時間,此時在他的手里,已經跟普通砍刀沒有什麼區別了。
這五十人的鋼刀,都是按照古代雁翎腰刀的標準特制而成的,重量一樣,都是3斤,刀長90cm,寬5cm,厚0.7cm。
雁翎刀大家也許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就是明、清兩代武將腰間掛的刀,都是雁翎刀,大家在電視上應該見過是什麼樣子。
三斤的重量,一般人根本舞不起來,不是從小練刀的人,想用3斤的雁翎腰刀如臂使指,那根本不可能。
現在黑道上最好的砍刀,就是德國的開山刀,重量也只有八兩,最重的也就一斤。
狗熊天生力氣大,加上從小阿爺和大師哥的特別訓練,他手里的十斤重的雁翎刀揮舞起來,就是蚊子也要小心應付,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被他手里十斤重的雁翎刀,將自己三斤重的刀磕飛。
一力降十會,所以狗熊是這五十人里的二號人物。
「這次先不動劉之橋,听著,只能將人砍傷,讓劉之橋出錢給他們養傷。」胖頭對眼前的五十人吼道。
「明白了,胖哥!」
「好,出發!」胖頭一揮手,帶著蚊子、狗熊等五十人,朝著地下停車場走去。
兩輛中巴車此時正停在地下停車廠。
五分鐘之後,兩輛中巴車駛出了地下停車廠,駛入q市的夜色之中。
現在已經是夜里三點鐘,流馬迪廳的關門時間,迪廳內已經沒有客人,保安們打著哈欠,服務員開始收拾東西。
而就在此時,從外邊闖進來十多條漢子,當頭一人,身高190cm,手里一把大刀,看起來有點嚇人。
「你們……」
!
門口的保安剛要出聲阻攔,狗熊當胸一腳就踹了過去,直接將那門口的保安踹進了迪廳里,撲通一聲!那保安一**坐在地上,胸口一陣氣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噗!
狗熊大步走了進來,手上大刀一揮,這名保安的兩條大腿上就出現了兩道橫切的刀傷。
大腿上橫著切一刀,不容易縫合,愈合起來也需要較長的時間。恢復的時間越長,需要花費的錢也就越多。而受傷的迪廳小弟,都是由劉之橋出錢養傷,如果他不出錢,那麼以後就沒有小弟給他賣命了。
大腿上橫切這一刀,大師哥早就跟胖頭交代好了,這一次只傷人,不殺人,就是要讓劉之橋出出血,並且還是大出血。
「抄家伙,有人踢場子!」流馬迪廳的打手,都是老手,所以一看迪廳里進來十幾個漢子,並且人人手里一把長刀,于是急忙朝著休息室跑去,因為他們的砍刀都在休息室里。
蚊子朝著剛才吆喝的那刀疤臉漢子竄去,因為一看這刀疤臉就是流馬迪廳看場子的頭。
刀疤臉的速度也不慢,一頭扎進休息室,拿出他的德國開山刀,轉身就竄了出來,他剛竄出休息室,就踫到了追過來的蚊子。
「草你媽!」刀疤臉怒罵了一聲,摟頭蓋臉揚起開山刀朝著蚊子砍了過來。
刀疤臉雖然沒有學過什麼刀招,但是常年拿刀跟人對砍,也砍出一些野路子。
不過他今天遇到的可不是一般的混混。
蚊子手里三斤雁翎刀,刀鋒朝上一舉,鐺的一聲,就把刀疤臉的開山刀給磕了開來。
磕開刀疤臉的開山刀之後,蚊子手腕一轉,訊速朝下一斬。
他並不是朝前斬擊刀疤臉,而是朝兩人之間的空隙斬去。
蚊子很聰明,也很有經驗,他一看刀疤臉操刀的模樣,就知道這是一名老手,而老手砍人,都是手腳並用,上邊出聲吆喝引吸對手的注意力,同時輪刀摟頭就砍,但是這樣的砍殺基本上都會被對方擋住。
而一些道上混的老手,此時就會同時出腳。
果不其然,刀疤臉的腳朝著蚊子的月復部踢來,但是還沒有踢中蚊子,他就發出一聲慘叫,腳同時收了回去。
蚊子從小玩刀,這把雁翎刀就如同自己的手指一般,斬到刀疤臉的小腿時,他手腕瞬間劃了一個半圓弧,刀鋒在刀疤臉小腿正面留下一條深可見骨的血口子。
如果蚊子用盡全力,這一刀下去,刀疤臉的腿絕對必斷無異。
一刀得手,蚊子的刀鋒一轉,在刀疤臉眼前舞出了一片刀光。
噗!噗!噗……
瞬間刀疤臉如同血洗的一般,渾身上下讓噴出來的鮮血染成了紅色。
蚊子一共斬出四刀,不過勁力都控制得很好,兩刀在胸前,形成一個血十字,二刀在大腿上,刀疤臉的兩條大腿上立刻出現了兩條橫向的血口子。
!
蚊子一腳將刀疤臉踢翻在地,接著朝著其他流馬迪廳的打手竄去。
他砍倒刀疤臉也就只有不到幾秒鐘的時間。
刀疤臉怒罵一聲,朝前一沖,接著就摔倒在地,血染一身。
此時刀疤臉心中大驚,他的驚恐讓他沒有感覺到腿上和胸前的疼能。
「此人要殺我,易如反掌!」刀疤臉心中暗道。
狗熊此時如同狼入羊群,他那10斤重的雁翎刀揮舞著,流馬迪廳打手的砍刀,踫到他的刀瞬間就被磕飛,接著狗熊手腕一轉,刀鋒劃過對方的大腿,切出二道橫向的血口子,然後再彭的一聲,一腳將對方踢倒在地,就算完事。
只見狗熊眨眼間就干翻了五個人。
「我靠,狗熊,給老子留下,媽的,老子的刀今天晚上還沒見血呢!」有人在狗熊後邊吼叫了起來。
「猴三,你那刀留著回家切菜去吧!」狗熊嘿嘿一笑,手上大刀不停,又朝著下一個流馬迪廳的打手奔去。
流馬迪廳是劉之橋最大的迪廳,也是最賺錢的一個迪廳,去年剛剛花了重金裝修的,所以平時里邊看場子的打手有二十多人,算是重兵把守了。
但是這二十多人,被蚊子和狗熊等十幾人,瞬間就砍翻在地。
至于普通的服務員,蚊子等人並沒有為難他們。
砍翻二十幾個打手之後,流馬迪廳隨之被砸了個稀巴爛。
其中一個打手機靈,看到事情不妙,掉頭就往迪廳後門跑去,但是他剛跑出後門,就發現十幾條漢子,正一臉邪笑的看著他。
「我的媽呀!」
他掉頭又想跑回迪廳,但是隨後被人一腳踹在腰上,踢翻在地,十幾個漢子一涌而上,彭彭彭……一頓狂踹,臨走之時,又在他的兩條大腿上,各補了一刀。
……
劉之橋此時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從昨天晚上凌晨三點開始,到早晨五點,短短的二個小時,他們城西幫的十三個場子都被人給砸了。
手下的小弟倒是沒有死亡,但是一百五十多個小弟全部都帶傷,並且還都是兩條大腿上的橫切傷,十分難以愈合。
十三個場子一時半會不能營業,沒有了收入,而同時他又要責負一百五十多個小弟的全部醫療費,還有養傷期間的生活費,這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光醫藥費,每人基本上都要一萬塊左右,有的被砍的重的,甚至需要幾萬塊。
一百五十多人加起來,就是一百五十多萬,再加上養傷期間的生活,看樣子至少要養一個多月,每人也得給一萬塊吧,這樣算下來,不加十三個場子的被砸的損失費,劉之橋就得馬上掏出三百多萬來安撫這一百五十多名受傷的小弟。
不然的話,不但這一百五十多名小弟寒心,就是現在沒有受傷的小弟,也會寒心,以後就很難有人給他劉之橋賣命了。
「老大,統計出來了,十三個場子的損失已經超過了五百萬,特別是流馬迪廳,去年是花了二百多萬重新裝修的,現在全部被毀了。」周和急急忙忙的從外邊走了進來,對劉之橋說道。
周和從小跟著劉之橋在城西混,他們兩人算是發小。
!
「該死!」
劉之橋一腳將眼前的一把椅子踢倒在地,然後罵了一句。
「老大,要不要招集剩下的兄弟,跟他們義字堂拼了?」周和對劉之橋問道。
「拼?我們拿什麼拼?現在我們還有多少兄弟能用?十個?還是二十個?就是這一百五十人不受傷,我們也拼不過義字堂,何況黑道上的事情,我們又不能求助于警察,不然的話,我們以後不用在道上混了,再說市公安局局長劉達峰跟義字堂的趙猛稱兄道弟,我們這種黑道打殺,他連管都不會管,因為我們每一個人都不是清白的,自己的**都不干淨。」劉之橋嘆息了一聲。
黑道上的打殺,向來都只能按照道上的規矩來辦!
誰如果引來警察,那以後就不用在道上混了,因為你引來警察,也許你自己的小弟也會被抓進去,所以這種老大,以後沒有人會跟。
更何況,只要沒有報案,警察才懶得理會這種黑吃黑的事情,只要在暗中進行,不引起市民的恐慌,他們是不會管的。
所以這種道上的打殺,基本上都是在凌晨二、三點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