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關派出所的所長,以前就是義字堂的人,因為他的管轄範圍,就是市中心的這片豪華地段,而義字堂的產業,大部分都在這片區域。
所以說城關派出所的所長,對于在這片豪華地段經營酒吧、迪廳和ktv、桑拿城、酒店的人來說,是第一個必須拜的佛。
而幾年前義字堂因為白天跟城西幫開槍火並,于是被政府強行鎮壓,大師哥遠走加拿大,同時城關派出所的所長也換了人。
這一次田新榮倒了,城關派出所的所長,雖然最終調查沒有收受田新榮的好處,但是因為在他的管轄之下,出現田新榮這種大毒犯,而他一直沒有察覺,于是城關派出所的所長被調到了偏闢的地方任所長,
新任城關派出所的所長,名叫楚誠,是阿爺從小收養的一名孤兒,不過一直被阿爺寄養在鄉下,上警校,是阿爺早就給他訂好的規劃。
楚誠今年三十五歲,算是年輕力壯。
至于他與阿爺的關系,只有大師哥、二師哥、三師哥和我知道,並且在公安系統之中,他很少跟二師哥接觸,這也是一種相互的保護。
在報案之前,我並沒有打電話給楚誠,而是讓蚊子用匿名電話報的案。
毒品是蚊子叫那名陪唱小姐偷偷塞進連嘉茂口袋里的,而那名陪唱小姐欠義字堂一條命的人情。
案子很快有了結果。
其他人第二天就被各自的家里人給保釋了出來,而連嘉茂因為當場被搜出毒品,所以仍然被扣押在派出所之中。
「我要見我的律師,我是被冤枉的!」連嘉茂嚷道。
「我是美國人,你們無權這樣扣押我!」連嘉茂又拿出了他的美籍身份。
!
「你在中國犯了法,不管是那國人,我們都權將你扣押!」一名剛剛警校畢業的民警,听到連嘉茂在那里叫囂自己是美國人,于是大力拍了一下桌子,對其吼道。
「那毒品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那為什麼毒品會在你身上搜出來,你給我老實交待?」
「肯定是那個陪唱的小姐偷偷給我塞在衣服里的!有人想陷害我!」連嘉茂喊道。
!
那名剛畢業的民警再一次拍了桌子。
「我看你是不老實,我們的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那毒品袋子上,只有你的指紋,並沒有其他人的指紋,說,毒品那里來的?」
「啊!」連嘉茂這一下徹底傻眼了。
只有他自己的指紋,那他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連嘉茂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他敢肯定百分之百是那名當時坐在他腿上陪他喝酒的小姐,趁他喝醉了,將毒品偷偷放進他口袋里的,但是即使那名小姐小心翼翼,沒留下指紋,但是他的指紋怎麼會出現在裝毒品的袋子上呢?
其實他不知道,這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
當時那名小姐把一個小透明塑料袋貼在胸脯的大白兔上,引誘連嘉茂伸進去抓她的胸,從而無意之中留下了指印,隨後這名小姐借著去衛生間的機會,將包里的毒品裝進了這個透明小塑料袋里,至于原來裝毒品的小包,已經被沖進了下水道。回到包廂之後,她又趁著連嘉茂喝醉之際,用紙巾拿著那一小包毒品,放進了連嘉茂的口袋里。
昨晚審訊,她是一問三不知!
而今天早晨指紋比對出來之後,所有其他人都放了,只扣押了連嘉茂。
連嘉茂這時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所以隨後不管民警問什麼,他就是一句話︰「我要找律師!」
疲勞的四十八小時,審訊下來之後,連嘉茂的嗓子都啞了。
「先把他關進看守所!」看完民警的審訊記錄之後,楚誠讓人把連嘉茂關進了看守所。
看守所是什麼地方?管理不嚴,經常出現躲貓貓的死人事件。
說實話,進去過的人都知道,監獄比看守所好一百倍,因為監獄管理嚴格,很少出現打架現象,因為一打架就不會減刑,搞不好還會加刑。
但是看守所就不同了,都是一些短期犯,或者是一些正等待宣判的犯人,還有一些沒有定性的犯人,再加上看守所管理松散,所以打架時有發生,有時候甚至守衛都會毆打犯人,只要不打出人命,很少有人會管。
鐺!
連嘉茂被關進了看守所的一間房間里。
「看這細皮女敕肉的,是第一次進看守所吧?」一個老者看了一眼連嘉茂,對其問道。
連嘉茂點了點頭,同時驚恐的看著房間里的其他四人。
一名老者和三名身上刻著紋身的漢子。
「你們三個,先給他上上課,讓他知道這里的規矩!」老者對旁邊的三名漢子說道。
「是,老大!」
三名漢子yin笑著,朝著連嘉茂走去。
「你們三個想干什麼?」連嘉茂這次是真怕了,他身體開始顫抖起來,驚恐的雙眼,緊張的盯著走到他身邊的三人。
「救命啊!打人了!」我開始朝著外邊喊叫。
「鬼吼什麼?」一名看管走了過來,看到連嘉茂趴在鐵門上不停的喊叫,但是並沒有人打他,于是臉上不由的一寒,對其呵斥道。
「同志,可不可以給我換一個單間?」連嘉茂對這名看起來挺凶的看守所管教詢問道。
其實他不知道,進去的人,叫警察都叫政府,現在沒有人叫同志了。
但是連嘉茂來國內沒多久,他還是按在美國了解到的叫法,來叫現在的中國警察。
「你以為這里是旅館啊,想換房間就換房間,這里是看守所,就是專門用來讓你們這些混蛋悔過自新的地方,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還是以為你是來度假的?」這名看守所管教對著連嘉茂怒吼了一聲,然後頭也不會的就走了。
……
那名管教剛走,連嘉茂就感到身上一陣巨痛,包圍在他身邊的三名漢子,開始對他拳打腳踢。
啊……
「打人了!救命啊!」
不過那名管教再也沒有過來。
十分鐘之後,連嘉茂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癱倒在地上,但是這還沒完,兩名漢子抬著他,直接就扔在了廁所里。
「每天把廁所打掃干淨,不然有你好看!」那名老者的聲音傳進了連嘉茂的耳朵里。
「打掃廁所?」連嘉茂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從小到大,他是含著金鑰匙長大,打掃廁所,開玩笑,他可是連家的嫡孫。
但是在看守所這個小小的房間里,他連家嫡孫的身份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看著身後三個漢子臉上的表情,怕是只要他有一點反抗,就會再次毒打他一頓。
嘔,嘔……
連嘉茂發現自己的臉正貼在廁所的便池里,一股尿騷味,直灌他的鼻子,于是他開始干嘔了起來。
「老大,這小子看來還是一個富家子弟,聞一下尿騷味都能讓他干嘔半天。」一個漢子笑著對老者說道。
「那就給他來個淋雨,讓他知道一下勞動人民的辛苦,把他給我踩住了。」老者跳下了床來。
「好咧,老大!」三名漢子應道,接著沖進便池,兩人抬腳踩住了連嘉茂的胳膊,那可是真得用勁踩,連嘉茂感覺自己的胳膊一陣鑽心刺骨般的疼痛,他想要反抗,但是他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對抗眼前的這三條漢子。
啊……
當第三條漢子,一腳踩在他大腿根部的時候,連嘉茂連掙扎的力量都沒有了。
他就這樣被三名漢子固定在便池里,等待著接下來的命運。
「他們要干什麼?」連嘉茂目光之中全是恐懼。
不過幾秒鐘之後,他就知道自己要面臨什麼東西了,那老者慢悠悠的走到他的頭頂,月兌下了褲子,然後一股熱尿澆在了他的臉上。
「啊……」連嘉茂瘋叫了起來,但是他一張口,那股熱尿正好落在他的嘴里。
咳咳……咳咳……
他開始劇烈的掙扎了起來,同時腦袋里出現了瘋狂的念頭。
一分鐘或者是幾十秒鐘,那老者的尿終于尿完了,三名漢子的腳隨之從他的身上移開。
騰!
連嘉茂不知道從那里冒出來的力量,突然的躍了起來,朝著老者撲了過去。
但是那老者一看就是一個練家子,只見他身體一屈,同時右腳就踢了出去。
!
正中連嘉茂的胸口!
連嘉茂撲來的身體,直接倒飛了回去,撲通一聲,摔趴在便池之中。
「給我打!」隨後老者的聲音傳了過來。
……
老者手下的三條漢子,開始用腳狂踹連嘉茂,不過他們三人看似踹的凶狠,但是都沒往連嘉茂要害的地方踹,都是往肉多的地方踢,這樣不但疼痛,又不會讓連嘉茂真正愛傷,即使受了傷,也是皮肉傷,不會致人傷殘。
老者看著被打的連嘉茂,心里暗道一聲︰「哼!在q市跟我們義字堂做對,你一個小小的華商背景,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這老者和手下的三名漢子,是昨天被送進看守所的,原因是打架斗歐,被拘留了半個月,其實這是我特意安排的。
他們四人以前都是義字堂外圍的小弟,老者因為跟義字堂時間長,雖然沒有混進義字堂,但是卻學了二招拳腿,一直以義字堂真正的小弟自居。
義字堂倒了之後,他們四人並沒有投靠別人,所以經過嚴格調選和狗熊將近半年的特訓,他們四人現在已經成了真正義字堂登記造冊的弟子。
這是他們第一次被委派任務,就是混進看守所,修理連嘉茂!
不知過了多久,連嘉茂終于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了,因為他已經麻木了。
此時他躺在便池之中,喘息著,身體的麻木,讓他根本動彈不了。
「等我出去,絕對讓你們四人死無葬身之地!」連嘉茂的眼楮發出一陣陰狠毒辣的目光,同時暗暗發著誓言。
錢多到一定程度,也是很可怕的,如果連嘉茂出去之後,撒下一筆錢,肯定會有要錢不要命的主,對老者四人進行追殺。
但是這得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老者四人無任何組織,可惜他們四人現在是我義字堂的人,在q市,任何一個亡命之徒,他都得在心里掂量掂量,那錢他是否能拿到手?拿到手之後,是否有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