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市,柳田縣,阿爺此時正在小院里,慢慢的走著拳,練了一輩子的拳,一天不走一遍,全身都會不舒服。
並且此時阿爺走拳,已經月兌離了肢體的動作,只要勁力到位了,這一招就算是到位了。
這就是從形似到神似的蛻變,我現在還做不到,因為雖然我勁力都熟習了,但是不打到那個動作,勁力還是放不出來。
這也就是暗勁境界跟化勁境界的區別!
阿爺的化勁雖然因為身體的衰老,而跌到了化勁,但是思想上的境界還在,僅僅是身體的力量已經跟不上了。
學過武的同學,如果有機會,可以看一下老人家練拳,基本上動作已經跟規定的動作相差很大,但是他們的內在勁力,卻是絲毫不差。
咚咚……咚咚……
院子的大鐵門傳來了敲門聲!
阿爺眉頭一皺,心里暗道︰「這麼晚了,誰還會來?」
「來了!」敲門聲很堅決,于是阿爺只好停下了拳,喊了一嗓子。
吱呀!
門打開了,外邊一共站著二個人,一名中年人將近五十五、六歲的年紀,另一人是一個小青年,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樣子。
「兩位……」阿爺看到兩人面孔陌生,不過那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身上卻有一股子氣勢,像個領導干部,並且還不是那種小領導。
阿爺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q市的市委書記都沒有此人身上的氣勢強。
「請問張桂蘭是住在這里嗎?」中年男子開口對阿爺詢問道。
阿爺看到此人詢問張桂蘭的事情,于是不由的多打量了他兩眼,有點警惕!
「你找她何事?」
「我們是……」旁邊那名年輕人好像有點不耐煩,于是想要搶著說話,但是剛開口就被那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給擋了回去。
「我來自粵東省,年輕的時候曾經在魯東省的農村插過隊,張桂蘭好像是我失散多年的一個朋友。」這名中年男子對著阿爺微微一笑,二句話就把自己的身份和跟張桂蘭的關系給講清楚了。
阿爺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這名中年男子,心里就有了一翻計較。
本來王娟和柳青風長得一模一樣的事情,我早就告訴過阿爺。
現在這名中年男子找上門來,想要見張桂蘭,阿爺就猜出一個**不離十。
當年太祖號召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你就是身份再尊貴也得去,那時候可真是人人平等啊!
而當回城的時候,大批城里的男女青年,丟下了在農村的愛人,踏上了回家的列車。
前幾年不是還演過一部電視劇,一群雲南孩子,去上海找他們的親生父親和母親!
而這名男子和張桂蘭的情況,十有**是這樣子。
我跟王娟同一屆進入青城一中,而我今年已經二十八歲,算一算王娟也就是八零或者是八一年生人,跟某個時間段剛好吻合。
後來的事情,證明阿爺猜得不錯,當年隨著回城時間的來臨,柳援朝和張桂蘭兩人突破了最後的防線。第一次在草垛里,第二次在玉米地里,第三次在小河邊。
也就是三次,但是張桂蘭在柳援朝離開之後,卻發現自己懷孕了,並且還是雙胞胎!
她日盼夜盼著柳援朝回來接她,但是等到孩子都已經出生了的時候,等來的卻是柳援朝已經再婚的消息。
憤怒的張桂蘭抱著兩個女兒,踏上了南去的火車,她要去質問柳援朝這個負心漢,為什麼這麼的無情,難道以前的甜言蜜語和海誓山盟都是假的?
可是等他來到粵東省,見到柳援朝,才知道他的身份,還有那個龐大的家族,並且現在柳援朝的老婆叫田芳,田家和柳家是世交,當年他們兩人的父親,也就是柳老和田老兩人還指月復為婚過。
門當戶對!
張桂蘭絕望了,當時就要馬上離開,不過田芳很熱情,並沒有那種小家子氣,留了她住了一晚上,並且還跟她睡在一張床上,聊了一個晚上,至于兩個女人說的什麼,柳援朝現在都不知道,只是第二天,張桂蘭就留下了一個孩子,帶著另一個孩子回到了魯東省。
當年張桂蘭並不是q市的人,是蒙山革命老區的人,不過她當年可是十里八鄉的一枝花。
回去之後,張桂蘭就跟王蓉的父親結了婚,隨後幾經輾轉就到了q市。
所以柳援朝這些年一直都沒有找到張桂蘭,其實也不是不能找到,而是壯年的柳援朝要在政治上搏殺,有這一點點污垢,萬一讓人發現,那將會萬劫不復,所以前些年他也沒有盡力去找,而現在政局已經落定,他也快到知天命的年紀了,再加上發現了自己的另一個女兒,竟然在十六歲的花季夭折了。
于是柳援朝再也坐不住了!
上一次柳青風打電話給母親田芳,田芳並沒有說實話,畢竟柳青風算是田芳從小一手帶大,雖不是親生,但是田芳一直視為已出,後來生了柳青風的弟弟,仍然是對她疼愛有佳,從小沒有讓她受到過半絲的委屈。
田芳有點害怕,害怕告訴柳青風真相,會失去這個孩子。
這麼多年,在田芳的心里深處,早已經將柳青風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小時候的照片,小時候的往事,都有她們母女兩人的印記,而跟張桂蘭毫無關系。
不過前段時間,柳青風的堂哥柳敏智卻把事情查得一清二楚。
他最後找到了小叔柳援朝,將張桂蘭、王娟和柳青風三人的照片放在桌子上,然後又說了一個地址,就離開了。
這就是為什麼王娟和柳青風長得一模一樣,因為她們是雙胞胎姐妹!
柳援朝在q市待了三天,然後就離開了。
他帶著深深的愧疚離開了q市,柳援朝很自責,他不知道張桂蘭的命運是如此的坎坷,但是這一切都不可能從頭再來,物是人非,過去的就是過去了,不可能再回到從前。
「李瀟雲?」在飛機上,柳援朝嘴里喃喃自語,因為他的一對雙胞胎女兒,都跟我糾纏不清了,並且王娟多多少少還是因我而死。
……
阿嚏!
我突然毫無征兆的打了一個噴嚏!
「誰在想我?」我模了模額頭,心中暗道。
明天我就要跟金在浩舉行比賽了,這幾天,我看到金在浩很興奮,因為他上一次沒有在q市跟我交手,就感到一絲遺憾,他能將明勁修煉到巔峰境界,眼力還是有的,我打敗李道河的錄相,他看了十幾遍,當時,我的攻擊和防守都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但是正因為如此,他才越發的對我感興趣,因為能打出這種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力重千鈞的攻擊的人,只有一種人,那就是真正高手。
說實話,因為槍械的出現,古老的格斗術在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都開始慢慢的消亡,韓國的跆拳道也不例外。
金在浩也從內心深處看不起全世界宣揚的那種令人炫目的跆拳道,因為他知道,那更像是一種跆拳舞,只是披上了武道的神秘面紗。
他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強者,成為一名打破自身枷鎖的強者!
……
「听說了嗎?今天有一場b級別的拳賽,現在賭拳場內來了不少富豪。」
「听說了,韓國人金在浩對戰中國人李瀟雲!」
「你準備押誰?」
「金在浩,他可是在這里半年時間了,根本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他的腿法實在是太厲害了。」
「我看不一定,中國武術我可是听說十分的神奇,我要慎重,因為我身上一共就一百美元了,這關系到我三天的飯錢。」
……
我和金在浩的比賽,被李澤普按排在頂級的比賽室,這個比賽室是按照古羅馬斗獸場建造的,不過僅僅是一個縮小版,只能容納三千人。
四周都是階梯看台,中間是一個10x10米的拳台,周圍是一圈鐵絲網。此時階梯看台上已經坐滿了人,他們正在紛紛議論著我和金在浩的比賽。
其實主要是金在浩在這里半年的時間,未嘗一敗,才會有這麼大的轟動效果。
金在浩一身白色道服,黑色腰帶,赤腳,從鐵籠子里鑽了出來,而我則仍然是傳統的武術服,外加一雙黑色的千層底布鞋。
王蓉、柳青風、陳超和小朱恩四人,此時也正坐在階梯看台上,注視著我和金在浩兩人,他們四人臉上的表情很輕松,這是對我的一種信任。
我一招熊出洞,站在拳台上,盯著五米之外,正在上下跳躍的金在浩。
金在浩的眼晴里,充滿了精光,看的出來,他很渴望跟我的這一場比賽。
嗚……
金在浩一招大力正蹬腿,突然的發力,朝著我的月復部蹬了過來。
出腳帶響,力達于梢!
對付這種正蹬腿,最好的辦法就是退步鷹捉,所以我的身體條件反射般的就使出了退步鷹捉。前腳朝後退了一步,同時後手變前手,五指張開,大力的朝下砸去。
但是這一次我失算了!
金在浩的這一招看似凶猛無比的正蹬腿,竟然是虛招,他的腿只伸到一半,就突然朝下踏去,同時一個側身,後腳畫了一個半圓,掛著風聲,一記高邊腿掃向我的腦袋。
他這一次是有備而來,並且故意一上來就跟李道河當年用同樣的招式。金在浩是在打我一個身體的自然反應,而他則早就想好了破解之法。
其實說白了,當年他看了我和李道河的打斗錄像十幾遍,早就有了這個想法,而今天他終于用了出來。
嗚……
只見黑影一閃,他的左腳就到了我的眼前。
「上當了!」我心里咯 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