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消失的車影,嘆息了一聲,只能邁開雙腿,自己朝著羊城的市內走去。
羊城,改革開放的前沿城市,幾百萬打工者涌入的地方,所以外來人口甚至于比當地人口還要多的城市。
雖然我所處的地方是效區,但是隨著夜幕的降臨,下班的打工者們,也逐漸的多了起來,並且路上的小攤也隨之多了起來,仿佛雨後的春筍,突然之間就冒了出來。
手機貼膜、燒烤、賣衣服、賣雜貨……等等不一而足。
發展的不平衡,導致帝都、魔都、羊城三大城市,每年都會涌入大量的外來務工者,給城市帶來的活力的同時,也帶來了治安上的各種隱患。
我在人流之中,感受著這座城市給我帶來的沖擊感,前邊一片白花花的大腿晃得我一陣眼暈。
五名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可能剛剛下班洗完澡,頭發還濕漉漉的,就結伴出來逛街。
看她們五人的樣子,也就只有十六、七歲的年紀,可能是剛剛初中畢業,就來到了這里,加入到了打工者的行列。
身上穿的是廉價的t恤,穿著短褲,腳上可能就是路邊買的涼鞋,但是這些東西並不能掩蓋住她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活力和青澀。
少女,總是給人很多的幻想和美好!
我正慢慢的走在她們後邊,感受著從她們這群青澀少女身上散發出來的青春活力,仿佛給自己歷經生死的心,注入了一股綠色的生機。
「年輕真好!」我心里暗暗的想道,同時思考著自己十六、七歲的時候,在做什麼?
那時候我正在經歷自己的初戀,而我的戀人就是同桌王娟!
我的思緒仿佛馬上就要跨越時間和空間,重新回到那個年代,但是突然前邊的一聲尖听,打斷了我的回憶。
「小偷,他偷我錢包!」留著一頭長發的女子,此時正在跳著腳,指著前方一名染著黃頭發的小青年,高聲的喊叫道,同時她身邊的四名同伴,也在尖叫。
此長發女子太惹人注意了,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也不是因為她皮膚雪白,而是因為她的長發竟然到了腰際,這讓很多人會想起網絡上的那句話︰待你長發及腰時,我可以娶你嗎?
可惜,五名年輕的少女,在那里跳足尖叫,但是路上的行人,都是一臉的冷漠。
這是一個冷漠的城市,因為有太多血的教訓。
我暗嘆了一聲,隨後身體一動,在人流之中奔跑了起來。
那名黃毛小青年偷了錢包,並沒有很快逃跑,而是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五名少女,隨後才慢慢的隱入人流之中。
街頭上有一個聯防隊員的小屋,但是里邊根本空無一人。
我跑到這名黃毛青年的身後,伸手叉著他的後脖子,就將其提了起來。
「媽的,誰他媽的不想活了,敢動老子!」這名黃毛青年很凶悍,我提著他後脖子,他竟然叫罵了起來,並且右手往懷里一掏,掏出一把匕首,掙扎著朝著後邊捅來。
我眉頭一皺,十八、九歲的毛頭小伙子,真是不知死活,上來就動刀子。
本來我手上沒有用勁,所以他才會有力氣叫罵和掙扎,但是等到寒光一閃,我則瞬間力達指尖,五指用力一捏,這名黃毛青年的身體隨之停止了掙扎,叫罵聲也是戛然而止,同時捅上我身體的匕首, 鐺一聲,落在地上。
我用腳踩著匕首,隨後從這名黃毛青年身上模出了一個粉色帶有卡通圖案的錢包,朝著已經跑過來的那名長發及腰的少女詢問道︰「這是你的錢包嗎?」
「呃,是,是,是我的!」她急忙點了點頭,把錢包搶了過去,錢包里邊裝著她上個月的工資,那是她辛辛苦苦賺的血汗錢。
「沒少東西吧?」我看著這名臉色紅潤的長發少女,臉帶笑容的對她問道。
「沒,謝謝你,叔叔!」她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錢包,然後對我道謝。
「叔叔?」我心里一愣,自己竟然被人叫叔叔了。
不知不覺之中,青春已然離我遠去,剩下的只有回憶,我在十六、七歲的少女眼里,已經成了大叔。
我對五名少女揮了揮手,說︰「既然沒少東西,就趕快離開這里。」因為我知道,這名黃毛青年敢在這條街上如此囂張,肯定有所依仗,搞不好一會手拿西瓜刀的小混混就會圍上來,再嚇到這五名剛剛出來打工的少女就不好了。
「嗯,那,那我們先走了,叔叔你小心點,剛剛實在謝謝您!」五名少女對我道謝,然後急速的離開了,她們小小年紀出來打工,自然也听說過一些社會上的事情。
不過那名丟錢包的長發及腰的女孩,在同伴的拉扯之下,還三次回頭朝我望來。
等她們五人混入人群離開之後,我腳尖一動,地上的匕首跳了起來,隨後我手一撈,將其握在手里。
「哼!」看著被我捏閉氣的這名黃毛青年,鼻孔里冷哼了一聲,今天我準備為民除害,像他這種人,不給他點血的教訓,下一次肯定會繼續拿刀子捅人。
即使被抓進去勞教,監獄里的大染缸搞不好會成就他更加邪惡的本性,或者會成為他炫耀的資本。
這就是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二進宮、三進宮……n進宮!
我提著他的脖子,將其拖到了街邊的一條小巷之中,這條小巷差不多只有一米多寬,從街上射進微弱的燈光。
來過羊城打工的人,肯定都見過這種小巷,兩棟自家建的樓房之間,僅僅只留下這種一米左右的通道,在羊城可是隨處可見。
我將黃毛青年的右手,攤在水泥牆壁上,然後寒光一閃,匕首毫不猶豫的就切了下去。
啪嗒!啪嗒……
他右手的四根手指頭就被我切了下來!
嘩啦!
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流滿了他的整條手臂。
啊……
疼痛讓他清醒了過來,隨之慘叫聲在小巷里響了起來,不過此時我的身影早已經消失。
像這種傷害案,派出所里甚至積壓了幾千起,所以我並不擔心警察的介入,即使介入也不會投入大量的警力,因為殺人案他們還忙不過來呢。
這也是導致像黃毛這種混混,敢在大街上動刀子捅人的原因。
並且像羊城這種打工者天堂的城市,隱藏著大量的外省在逃犯,這就是現實,命案在身的都不在少數。
也許有的朋友可能不信,但是上段時間粵東省的打擊制造違禁品的大案,整個村子,整個鎮都在明目張膽的制造違禁品,你就知道有多麼猖狂了。
我跑到一條小河邊,羊城的市內很多小河,洗了手,然後又將匕首洗干淨,小心的擦掉上面的指紋,隨後扔進了河里。
這種事情,對于我來說微不足道,但是令我沒有想到,卻給那五個女孩子引來了天大的麻煩。
永如和尚總是那樣的神出鬼沒,我剛剛扔完匕首,他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阿彌陀佛,你殺性太濃了。」
「剛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我朝著永如望去。
他點了點頭,說︰「今天我一直跟在你的身後,如果你的老岳父真的要殺你,我還可以出手救你。」永如倒是很坦然。
我沒有再說什麼,站起身來,朝著遠方走去。
「等等!」身後永如和尚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怎麼?」我轉頭對他詢問道。
「剛才我在你身後看到那五名少女,被那名黃毛青年的同伙給截住了,你不管了嗎?」永如和尚回答道。
我眉頭皺了起來。
「走,去看看!」我思考了幾秒鐘,隨後開口對永如說道。
「跟我來吧!」永如和尚的身體飄了起來。
「永如!」
「嗯?」
「你這一葦渡江的輕功傳我怎麼樣?」對于永如和尚的輕功,我真是羨慕死了。
「至少十五年才能大成,想要練到我這個程度,沒有二十年的苦功,你休想做到,還要學嗎?」永如轉頭朝著我看來。
「二十年?」我心里一愣,想想剛才那五名少女都叫我大叔了,再過二十年,自己都成老爺爺了吧。
「其實等打通了任督二脈,以武入道之後,這一葦渡江的輕功,怕是已經可以淘汰了。」永如和尚隨後開口講道。
「算了吧!」我放棄了,因為我的時間有限,我應該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打通任督二脈上。
……
五名少女並沒有馬上離開,她們僅僅是混入人群之中,仍然在街上閑逛著,並且在一個燒烤攤上坐了下來,要了一些燒烤,吃了起來。
黃毛青年報警之後,被其同伙送去了醫院。
「劉哥,只要我們抓住前邊那五個小妞,肯定可以從她們嘴里知道廢掉小飛的人是誰?」一名小混混指著街前邊一個燒烤攤上的那五名少女,對劉開強說道。
劉開強,這片工業區的混子頭,開著一家飯店,二個麻將室,手里還有三棟出租屋,手下十多個小弟都是他的老鄉,經常搶個錢、偷個錢包,那是家常便飯。
不過他們都不搞大,也不傷人,最多打別人一頓,再加上這一片的片警和聯防隊員,每個月能都從他這里拿點好處,所以劉開強就把這片工業區給霸佔了下來。
小飛是今年他從家鄉帶出來的,年紀輕輕,但是心卻凶狠,動不動就拿刀子捅人,上一次把別人捅傷,還好傷得不重,劉開強費了不少勁,才算擺平。
其實劉開強逐漸的在這里扎下了根,他心里就有了顧及,不敢搞大事情,這幾天正想著是不是把小飛趕走,免的以後再給他惹麻煩。
他也就是一個小混混,可不敢真的殺人或者把人打成重傷,那樣的話,他這里的店和出租屋也就不用干了,直接就得跑路,因為他沒有錢擺平這麼大的事情。
而今天晚上,小飛卻被人給廢掉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