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
姚姝兒坐在銅鏡前,任由宮女為自己妝點著嬌容。脂粉的遮蓋,遮不去她因為哭泣而紅腫的眼眶。
〞太子爺走了嗎?〞姚姝兒淡淡問道。
〞回太子妃,太子爺還在書房。他說與您一同給皇上、皇後請安後再離開。〞琉璃的話音還沒剛落。
南宮天凌便邁著穩健的步子走進了寢宮,稜角分明的臉上仍舊掛著一抹謙和的笑容。
姚姝兒透過鏡子,看著他柔和的笑容,竟恍惚覺得,昨晚的一切不過是她的一場幻覺。♀她猛警醒過來,自嘲的笑了起來,這麼些年了,還是會沉迷在他的假面之下。
南宮天凌抬起手拿過琉璃手中的牛角梳,一下一下輕輕的為姚姝兒梳理著這如同錦緞一般垂順的發絲。
沒一下都溫柔的讓人心醉,而姚姝兒的背脊卻緊緊繃著,掌心也布滿了冷汗。她知道他的溫柔只不過是表面,每一次平靜的背後,都是蓄滿了無盡的驚濤駭浪。
南宮天凌緩緩彎來,骨節分明的大手也逐漸收緊了,他狠狠的扯住姚姝兒的發絲,面容還是那抹暖人的微笑。
〞記住我昨日話,安安分分做好現在的位置,你……若是敢多言語,就別怪本殿下不念夫妻情分。〞南宮天凌將頭湊進姚姝兒的頸部,在外看來,根本就是兩個相親相愛的男女在蜜語。
而,姚姝兒卻是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頭皮撕裂一般的痛楚,但卻不能發出一聲呼痛,只得咬住唇瓣,強顏歡笑著。
〞你,來給太子妃梳頭,本殿下在外面等著。〞南宮天凌站起身來講梳子塞回了琉璃的手中,舉步走出了寢宮。
〞哎呀∼太子妃娘娘你怎麼掉了這麼些頭發,真是可惜。〞琉璃惋惜的說著,手上的動作卻一刻也不曾停歇。
姚姝兒僵硬的扯了扯唇角,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既然如此,就別怪她吧此事做絕。寧可玉碎,不為瓦全。
南宮天凌帶著姚姝兒去了正玄宮給皇上、太後問安,本想就此離開的南宮天凌,卻被父皇母後留在了宮中一同享用御膳。
本想推月兌,但轉年一想,是有許久都沒有陪父皇母後一同用膳了,便沒在多言,坐在桌前時不時給皇後與姚姝兒添菜。
〞凌兒啊,抽時間也多回宮看看,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可苦了姝兒。母後知道,男兒志在四方,可你可不能整日長在軍營啊!〞皇後百里無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接過丫鬟遞上來的帕子,優雅的擦了擦唇。
聞言,南宮天凌也放下了筷子,沒有一絲不恭,頷首說道︰〞母後的話兒臣定當謹記在心,只是軍中瑣事繁多,還要兒臣親力親為才行。〞
南宮蒼藍微微抬起眸子,渾厚的男聲從口中溢出︰〞隆盛王朝帥兵攻打我朝邊界,近幾日連連損失了幾個城池,太子可有和想法。〞
南宮天凌低垂著眸子心中思量了一下,這父皇分明就是想要挪動他的兵全,可如今好不容易才握住了皇城中的精英軍隊,讓他怎麼舍得放手。
聞言,姚姝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開了口。〞父皇,臣媳倒有個人想要推薦!〞
南宮蒼藍眉頭一挑。〞哦?太子妃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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