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顏公子,休走! 墮落美男,暗度陳倉

作者 ︰ 九鉞

作者有話要說︰過幾日要考試,沒辦法繼續保持更新了,只能先存好!感覺剛開始都是自己一個人在自言自語,有點落寞啊!唉!自己給自己打氣吧,作為一個草根新寫手,這點是必須承受的!加油!「公子」,小二從門外探進半個頭,望著臨窗沉思的灰衣男子,小聲喚道,「公子?」小二見那人沒有應他,加重了音量。♀

「嗯?」秦柯被突如其來的叫聲打斷了思路,對于最近的遭遇,她有點沉重,似乎自己在無意識中陷入了一張無形的大網,正等著她一步步深入,掙扎,最後死去••••••

「有什麼事嗎?」小二見男子終于回了神,立馬走了進來,附身緊張道,「公子,您隔壁的那位受傷的公子,已經醒了……」

「嗯,嗯?醒了?我去看看。」秦柯快步打開門,去了隔壁的房間。小二望著秦柯的背影,無聲的嘆了口氣,如此一個俊朗的公子竟有那種癖好,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秦柯推開門,見床邊一名大夫在在桌上寫著什麼。看見秦柯進來,正好停了筆,遞給秦柯一張字條,一邊收拾醫箱,一邊看了看床上已經醒過來的男子。

「這是藥方,按著方子抓幾副藥,吃上幾日也就差不多了,只是……」秦柯見這大夫將自己拉到一旁,欲言又止的樣子,皺了皺眉,繼而又嘆聲道「大夫,您有什麼就請說吧!」

「額……這位公子,多是外傷,淤青,吃上幾日藥方,再配上外敷的藥膏這身上的傷就差不多好了,只是,咳!恐怕這位公子的心傷難醫啊!」

那大夫假咳了一聲,偷瞄了秦柯一眼就自行出去了,還貼心的為他們關好了門。

秦柯看著早已醒來,卻瞪著床板發愣的男子,無聲的搖了搖頭便踱了過去。

那大夫的雖然說的比較委婉,可那隱晦的眼神,想叫她不明白都不行,自從她將這個叫蘭溪的男子帶進客棧,從他那一身曖昧的淤青,外加兩個年輕公子,蘭溪長得又是如此的妖冶,想不叫人亂想都不行。

作為一個受過現代教育的新人類是不會在乎這些的。「蘭溪?」秦柯輕聲喚了聲,試圖拉回正在發呆的蘭溪。

蘭溪聞聲,許久眼楮才眨了下,繼而回頭看了一眼秦柯,微微抿了抿唇,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悲痛。

秦柯望著眼前這個滿臉憔悴,臉色灰暗的男子,此時的他就像失去水的魚兒,整個人沒有任何光澤。

想起他們初遇的場景,秦柯不得不無奈的嘆息,眼前這個男子,其實有著一雙很漂亮的眼楮,就像黑夜里的夜明珠,遠遠對望,也能看出里面的熠熠生輝的光澤,高挺的鼻梁,如花瓣般的嘴唇。

秦柯承認,眼前這個男子是美艷的,即使他身著布衣,只是他的眼楮里透著的是對這個世界的漠然,明珠般的眼眸中泛著的是一片死灰黯然。

也難怪他會遭遇那樣不堪的事,其實如果在秦柯他們那個時代,男男應該是容易接受的,但在這封建的古代……更何況還是被迫?當初救下他時,他全身狼狽,破爛不堪的衣著無疑昭示著他所遇到的一切。

沒辦法,如果她看到這樣的情景,還不施以援手,自己良心這關,肯定是過不去的。只是為什麼她每次遇見的都是軟弱男子,不是酸秀才,就是病美男,現在還有這個有著傾城容貌的苦命男子。

唉,看到如今這傾國傾城的如花面容,掩蓋上了一層死灰,秦柯心想,這一切也只得靠他自己來慢慢想通……秦柯見蘭溪翻身背朝著她,便準備出門,不再打擾他。

卻被一聲低低暗啞的「多謝」!拉住了腳步,回頭望去,發現蘭溪並沒有回身望他,便抿了抿唇出去了。

秦柯從蘭溪的房間出來,便踱步下樓,站在樓梯口,秦柯望著樓下,勤快的小二殷勤的在人群與桌子間來回穿梭,底下吆喝聲,談話聲,交織一片。

秦柯不由皺了皺眉,此處是黎國的邊界,他們三天前就到了這里,只收到來自齊家的一張紙條,說是讓她們等,別的就什麼也沒說。

他們只能一直在這里等,秦柯又回頭看了看離他房間不遠的客房,眉頭不禁皺的更深,那個神秘的轎中人,居然一次都沒有邁出房門過,還有他們的隨從也一個不見了。

到底是什麼神秘的東西,要搞的如今這般周折和隱秘?還有,自從進了這家客棧,她總感覺暗中被人窺視,卻又遍尋不得。

吃過晚飯,秦柯看著從蘭溪房間被原封不動退出來的晚飯,皺了皺眉頭,接過小二手中的飯菜,進了蘭溪的房間。蘭溪還是窩在床上,一動不動,這樣下去,必死無疑。

她斂眉沉思了一會兒,坐到桌邊,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面。不一會兒,隨著敲擊聲的停止,秦珂微微抬頭,望了望窗外的月色,模出懷里的一支竹笛,很是小巧,這是她自己閑來無聊,在路上做的,她試過音色,還是不錯的。♀

慢慢踱步到窗前,月色中天,夜風襲人,在這深秋的夜里,更添清冷。自己來這里已經快一年了吧,如今這里還是一毫線索都沒有,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那個人。

一陣冷風襲過,秦柯打了個寒顫,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拂過竹笛,提唇吹了起來,曲聲婉婉,似細水長流,其實這首曲風比較淒婉的,秦柯也不知為什麼要吹這首《天下無雙》。

本來是想學學古人以曲代言,找首比較勵志點的,可是自己一提唇,便成了這樣。

想到這,無奈的止了聲,將竹笛納入懷中,回頭見床邊人已經坐起,靠在床邊望著她的方向出神。

秦柯臉色微窘,模了模鼻尖,喃聲道︰「對,對不起,打擾到你休息了吧,都怪我太魯莽了,我這便出去。只是,這晚飯,你還是吃了吧,我看你這兩天都沒吃。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是受不了的……」

在臨出門前望著還是呆坐在床邊的蘭溪,不由的又說了句︰「畢竟,活著最重要」。

回到房間,秦柯暗罵自己嘴拙,不過想到那人至少有了點反應,還是不錯的。秦柯出門後,一直呆坐在床邊的人,動了動。

良久,呆滯的眼神終于有了反應,慢慢的望向桌上還冒著微微熱氣的飯菜,眼神波動了下,最終,還是慢慢挪下了床。

看了看自己已上了藥的手腕,又看了看飯菜,抿了抿唇,端起桌上的飯碗,慢慢地吃了一口白米飯,緩緩的嚼動。

許久,唇角微勾起,如冷玉般的面容漸漸生動,泛著光華,漠然的眼眸因這一細微牽動,瞬間散發出奪目的光彩。

秦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這種沒有盡頭的等待,快要消磨掉她的耐心了。

這十幾天來,雖然,不用每天再急著趕路,但沒有許諾的苦等就像被困在黑暗中模索道路,不知何時才是個盡頭,內心充滿恐慌與不安。

不過這十幾天,也不是完全沒有意義的,至少給了那位蘭溪公子足夠的養傷時間,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

自從那一晚之後,蘭溪也不再不吃飯,只是飯量很小,很小。秦柯感覺養只小貓,吃的也比他多啊。

看著骨瘦如柴的男子,秦柯不得不時常去那開導開導他,後來慢慢就演變成兩人一起吃晚飯,雖然,最近秦柯發現自己的胃口突然變重了。

之前吃的香甜可口的飯菜,現在卻覺得淡然無味,而且這種情況在一天天的加重,心中雖然疑惑,但為了能夠開解蘭溪,秦柯終還是按照他的口味來點菜的。

雖然多數時候,都是秦柯一個人在說話,蘭溪多是沉默,但也不至于拒人千里之外,如當初那般冷冰冰的,沒有生氣。

其實,秦柯也並不是什麼愛多話的人,兩人坐在一塊,有時候只是埋頭吃飯,半天也不說句話,有時就是秦柯撫弄她的竹笛,吹上一曲,蘭溪也不評價,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傾听。

從他的慢慢松動,變得有了些許色彩的眼眸,秦珂慶幸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這晚,秦柯從蘭溪房里出來,剛掩上門就見樓道里人影一閃,好像是從那個神秘人房間里出來的,秦柯覺出一絲不安,尾隨了上去。

出了客棧,卻見那人翻上屋頂,古人擅于輕功,可是秦柯沒有所謂的內力,只得靠自己在現代所學的功夫,急步助跑,一腳蹬上後院中的一棵大樹,攀上了屋頂。

到達一處屋角,秦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飄逸的跨過五米多遠的空地。跟丟了人,秦柯有點懊惱,此人行蹤詭異,必有蹊蹺。

不過話說回來,在這古代看來還得去學點輕功什麼的。但最好的就是快點找到那個怪盜理查德,那便什麼都不用費心。

只是秦柯不知,在她身後的暗處,有一雙眼楮一直盯著她,見到秦柯詭異的招式,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繼而在秦柯覺察之前,閃身消失在了暗處。只見此人落地無聲,風過無影,可見功夫極高。

黑衣人消失後,秦柯也慢慢回了客棧,去敲了敲那個神秘人的房間,沒想到開門的就是他,之前那個從他房中出去的黑衣人與之身形有幾分相似,秦柯還以為是他。

此刻又見此人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站著門口,冰冷的眼神,讓秦柯略感不適,本欲開口的話也被堵在了喉中,只好作罷,匆匆問候了幾句就離開了,有些事情不關己身,還是不要管了吧。

當夜,與黎國毗鄰的南玉國的某處密室中,一名華衣男子端坐在書桌旁。只見此人膚色呈現健康的麥色,面容剛毅,俊朗。如果在秦柯看來,那應該就是現代的陽光帥哥了。

只是這位華貴不俗的男子,此刻正凜神盯著站在他眼前的黑衣人,冷聲問道︰「不知此次先生可有帶來什麼好消息?希望先生不要再讓本王失望才好。」說完,華衣男子隨意的撫模著腰間的一塊玉佩。

「這是自然」只見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個有半個碗口那般大的明珠,夾在指間,「王爺所需之物便在這明珠之中……」

見華衣男子眼中閃過急色,急欲爭搶的架勢,微微收緊手中的珠子,啞聲道︰「王爺,不必如此心急,只要王爺別忘了答應我家主人的要求便好。」

華衣男子听此,眉心一緊,眼中冷意頓生,但這些情緒都掩在了他低垂的眼簾之中。忽而,華衣男子輕笑出聲,「呵呵,先生也不必在意。試問有誰能在江山面前還能淡然處之呢!本王既然已與你家主人約定,自是沒有反悔的道理。」

黑衣人仔細審視了男子一眼,見男子雖然自嘲之色溢于言表,仔細一想面對這等誘惑,又有幾人可以漠然視之,心中覺得很是諷刺。

這些生在皇室貴族的王子皇孫們,整天生活在爾虞我詐的利益漩渦之中,為了爭權奪利,不惜手足相殘,拋妻棄子,更重要的是,在他們執掌大權,坐擁天下的勝利光環下,是由他們一次次的燒殺掠奪,通過毀滅別的弱勢國家、部落,侵佔他們的城池,霸佔他人的土地得來的。

那些高聳壯麗的宮殿都是那些無辜受牽連的百姓的尸骨堆積而成,深埋在那些華麗殿堂的地下是無數英魂的鮮血白骨。

但是,這些沒有人會記得,那地下埋著的是誰,世人的眼中只有那些勝利者的身影,掙吧,奪吧,自相殘殺吧,這些,都是他想看的。

黑衣男子嘴角微提,便將手中的珠子遞了過去,聲音嘶啞滄桑,「如此最好,不然湊不齊其余三張,王爺手中之物,自然也是廢紙一張,」

黑衣人仿佛沒有看到華衣男子瞬間冰冷的眼神,背著手踱了幾步「不瞞王爺,王爺手中雖然只拿到這黎國四分之一的兵力部署圖。但我家主人說,王爺如果想要整個黎國,就必須表現出足夠的誠意,如今我家主人將這四分之一的地圖安全送入王爺手中,已足顯誠意,還望王爺笑納。」說完,就踱出了密室。

華衣男子見黑衣人旁若無人的背影,緊抿了抿嘴唇,玩味的看著手中的明珠,運氣用力一捏,便見手中的珠子碎成粉末,華衣男子從已碎的粉末中,抖出一張小圖紙來。

緊皺眉頭的盯了許久,忽而勾唇,對著空蕩的空氣說了聲,「鐵穆,你去替本王辦件事。」房中光線一暗,一名黑衣人閃現出來,不一會又不見了蹤影。

「想跟本王做交易,那還得看你有沒有那個命,希望你們能堅持到底!不過,游戲既已經開始,自是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許牧,你可要好好陪陪我們叔佷將這個游戲玩到底啊!」

華衣男子一改之前的疾利之色,望著手中的圖紙,輕笑出聲。

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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