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要我掀開與你看嗎?」戚馥寒憤然,誰知這一開口,頓時心生悔意。♀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尤其是看到江東宇唇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月牙弧,戚馥寒陡然間有種被人下了套的領悟。然而,話已出口,悔之已晚。
燭光下的江東宇眉目清朗,眼底微藍色的光淺淺盈動著,帶著一絲得意的戲謔,「這倒是個好提議,不妨一試。」
戚馥寒的眼角掠過冷月般的清幽,「若非你所願,又當如何?」
望著戚馥寒眼底的絕傲,江東宇微白的臉上漾開點點星光般的笑意。見狀,戚馥寒心底有種難以抗拒的恍惚,這樣妖孽般的笑靨,果真教人受不了。♀尤其他看她時流露的隱隱柔情,每次都讓戚馥寒不敢直視。
「如若不然,我便對你負責,自此守你一生,如何?」江東宇說得很輕,卻很鎮定。藍眸直勾勾注視著戚馥寒不為所動的臉,還有她略帶嘲諷的冷笑。
斂了神色,江東宇的眸色變得陰冷如刃。
橫豎今夜都過不去,如果不給江東宇一個交代,他定然會疑心自己。就算今夜過了,來日他必會得知神秘小院之事,對她肯定多加防備,到那時,她又該如何行動?如何達成自己的目的?
思及此處,戚馥寒昂起美麗的臉。燭光下,一雙水眸熠熠生輝,綻放著迷人的傲色,「好!」
話音剛落,棉被滑落。
香肩撩人,冰肌雪骨。雪白的脖頸之下,展露著迷人的春風。戚馥寒緩緩閉起眼眸,仿佛他沁涼的呼吸已經撲在自己身上。那一刻,她有種隱隱的恨和疼痛。
時間在此刻停止,江東宇的目光死死盯在她極力抑制的臉上。視線緩緩而下,在她白淨無瑕的身子上停留了片刻,徐徐轉身坐在凳子上。只是這短促的時間,他沒發現她剛剛褪下的夜行衣,就在她的身側。
便是趁著江東宇去門口看夜貓時,她已在被窩里褪下上半身的夜行衣。
察覺房內的死寂,戚馥寒睜開眼眸,眼底流淌著略帶屈辱的慍怒。下唇緊咬,深呼吸著,在鎖骨間形成迷人的凹痕。
江東宇的表情變得極為怪異,只留給戚馥寒略帶落寞的背影,不教她看清自己。指尖有意無意的擺弄著桌案上的燭火,眼底的光渙渙散散。輕咳幾聲,江東宇的指尖忽然掐滅燭火,陡然漆黑的房里只听見他極為倦怠的聲音,「睡吧!」
戚馥寒的心,立時一頓。江東宇的舉動實在教她猜不透,他分明是發現了什麼,卻又不去說破。這樣的神色,似乎有種難言之隱,又似心中藏了什麼極深的事情,不欲與外人道也。
只是方才,她的身子……教他看了,卻換來他的那一句︰如若不然,我便對你負責,自此守你一生,如何?
黑暗中,羽睫輕輕煽動,教她想起了月光下神秘的銀面男子。尤其那雙眼楮,就像是烙印,在腦海里揮之不去。不自覺的撫上脖頸,依稀覺得溫熱的吻痕猶在。忙晃了晃腦袋,戚馥寒略顯慌亂的鑽入被窩。
天,她在想什麼?是因為受了內傷所以神志不清?一定是!
慌忙閉起眼楮,戚馥寒不願再想。明日便是她三朝回門的日子,即便她不喜繁文縟節,卻不想因此鬧出亂子。才想著,耳邊已傳來軟榻上熟悉的呼吸聲,極為有規律的起伏。
長長舒了一口氣,戚馥寒這才放心安睡。
清晨的時候下著小雨,綿綿的,打在臉上癢癢的。九兒一早便來給戚馥寒梳妝,三朝回門,她這個四皇妃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豈能簡簡單單的回去。
「王妃,四爺說今兒個下雨,您不用回去。」青山恭敬施禮。
九兒瞪大眸子,還不待戚馥寒開口已經搶先,「你胡說什麼?三朝回門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豈能說不回去就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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