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上的雨,驟然停了。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戚馥寒睜著恍惚的眸子抬頭望去,卻是一頂紅色的傘遮住她頭上的雨。迎上一雙如水眸子,微藍色的光像一種吸引,竟將她生生吸了進去。
「我來接你。」江東宇的嘴角彎彎揚起,眉眼處也是淺淺的笑意。墨色的大氅被解下,極為細心的披在戚馥寒身上。江東宇俯身將她攙起,然戚馥寒的膝蓋因為雨水浸泡而僵硬酸麻,身子一顫,整個跌進他懷里。江東宇順勢摟住她的腰,笑得有些得意。
「怎麼是你?」若非雙腿麻了,戚馥寒斷不會容忍江東宇這樣的摟抱。
江東宇藍眸閃爍,「舍我其誰?」
舉眸看一眼被小鳳攙起的柔弱女子,江東宇眯了眯眸子。卻是這樣一個動作,教戚雅霜愣住許久。眼前的四皇子,雖是一臉病容,依舊難掩眉目間鐫刻般的容顏。深刻的五官在這樣的雨里,在紅傘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驚心。
「雅姐姐,你可還好?」戚馥寒想推開江東宇,奈何力有不逮,幾經掙扎只好作罷。算了,還是等雙腿恢復知覺再說。
戚雅霜這才回過神,「馥兒,我沒事。」
「拿著。」江東宇將紅傘直接塞進戚馥寒的手心。誰知她卻遞給了小鳳。
「小鳳,扶姐姐回房。」戚馥寒雙腿如螞蟻啃咬,下盤根本使不上勁。咬咬牙,嬌眉微蹙,痛至骨髓。于戚雅霜,她仿佛回到年幼時,重添了幾許信任,暖了幾分親情。
不等戚馥雅回話,江東宇竟顧自將戚馥寒攔腰抱起。雨水劈頭蓋臉的落在他的臉上,顯得他的面色愈發泛青。水滴順著精致的臉頰,從下顎處落下,撞在她的臉上。耳邊是江東宇略帶急喘的聲音,「別動,摔了你,我可不負責。」
語罷,大步流星朝外頭走去。
祠堂外一片喧囂,劉文音帶著數名家丁擋在外頭。見著江東宇橫抱戚馥寒,面色頓時難看到極點,「四皇子,您這是要做什麼?」
「既知曉我是四皇子,還擋在這里做什麼?」江東宇目光凜冽,與病弱的面色極不相符。
劉文音霎時語噎,臉上猶如豬肝一般顏色。
低眉看一眼懷中倦怠的戚馥寒,江東宇的臉色更沉了些,看青山一眼,「我們走。」
「四皇子難道想就這樣把人帶走?」劉文音憤然,「外頭的流言蜚語,莫非都能充耳不聞?妾身真佩服四皇子的肚量,這般諱言穢語,也能忍得住。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看樣子四皇子已經深陷其中,難以自拔了。」
江東宇徐徐轉身,眯起危險的眸子。回廊之下,四目相對,氣氛降至冰點。
只听見劉文音一字一頓的話語,「相府有女,恩賜皇諭。新婚之夜,白巾未血。碧玉蒙瑕,有辱門風。堪當以屠,儆以效猶。」
青山凌然,「放肆!」
「我便要看看,到底是誰放肆!」劉文音冷笑幾聲,「白巾未血,再清楚不過!四爺還要抱著馥兒走出丞相府嗎?」
危險的眸子掠過劉文音徐娘半老的臉,那一抹得意的嘲諷刺痛了江東宇的眼楮,「誰說白巾未血?誰說馥兒白璧蒙瑕?你們都是親眼所見嗎?若然不是,這辱沒皇妃的罪名,誰來擔當?你敢嗎?」
劉文音頓時被江東宇冰冷的目光震懾,心頭驟然一驚,一股寒意從心口筆直傳至全身上下。好冷的眼神!好冷的男子!好冷的口吻!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