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來瑾忙不迭去追。♀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
「回來。」林昭儀低低喝道。
來瑾一怔,「娘娘,公主她……」
失神般望著自己的手,是她打了江雨琳一巴掌。從小到大,她確實沒有踫過女兒一根頭發。如今,她失了手。但也是無奈之舉,偏是那個丫頭口無遮攔,若她在不制止,保不定會出什麼亂子。那樣大逆不道的話,豈是隨便說說的。
若是傳到皇帝的耳朵里,別說她與江雨琳性命難保,只怕連江東宇,也會岌岌可危。♀
「隨她去吧,平日太慣著她,如今大了,越發不知收斂。長此以往,不定會出什麼事情。還是教她自己想想,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林昭儀仿佛說給自己听,眼神中帶著些許不確定,些許迷茫。
在宮里呆久了,連自己都覺得鏡子里的那個人,愈發的陌生。
「娘娘方才的話可是當真?」來瑾看了看桌案上的鳶羽,「這鳶羽娘娘養了十年,若是……」
「終歸要還給宇兒的,如今給了馥兒,也算物歸原主。♀難得馥兒一眼喜歡,當是前世的緣分。想必南妃在天有靈,也會贊成。」林昭儀轉身走開,「隨我去做些桂花糕吧,琳兒最愛吃我做的桂花糕。」
來瑾似懂非懂的頷首,便也不再說什麼。
徑直出了敬賢閣,戚馥寒仍沒有站住的意思,顧自往前走著。
「別再往前走了。」江東宇扣住她的手腕。
戚馥寒驟然轉身直視他清澈的眸子,如夜之眸,蕩開星星閃閃之光,足以教人吸進去。心神一顫,戚馥寒斂了眸色,「放開。」
「你生氣了?」他的眼楮里竟帶著些許笑意。
「憑她是誰,值得我動氣?」戚馥寒別過頭去不予理睬。
江東宇一聲輕嘆,「琳兒自小被父皇慣著,所以性子刁橫了些,但並無惡意。她的喜惡都寫在臉上,不似他人,口蜜月復劍。」
戚馥寒眸子一斂,「你意指何人?」是她的父親,戚遠光?從江雨琳的口吻里,她能隱隱听出江雨琳對戚家人的憤恨,甚至有種仇恨在里頭。尤其是提到相府,江雨琳總能找到咬牙切齒的銳利詞匯。
聰明如她,江東宇知道,就算自己不說破,戚馥寒也能看出端倪。她不是傻子,江雨琳步步緊逼,句句帶刺,口口聲聲戚家人,分明就是針對戚遠光。自然,牽出戚遠光,必然也會連上皇後。到底,皇後是戚馥寒生母的表姐,同氣連枝。
一聲冷哼,江東宇縮回自己的手,自袖管中微微蜷握。眼底光,變得明滅不定,像極了某個人,綻放著危險的流光。
絕傲的抬起容臉,戚馥寒終于正視看他陰晴不定的面孔,「既然你們憎恨相府,那你為何娶我?方才,又為何幫我?」
「若我說與你宿世有緣,你可相信?」江東宇目光微涼。
戚馥寒一聲冷笑,「我不信緣分。」
所謂緣分,合則聚不合則散,卻是世人為自己的負心薄幸做的一種托詞。散了,權當是緣分盡了。于是,那些愛過的,傷過的,便也全部不作數。
所以,她以前不信,現在不信,以後也不會相信。
「我信。」戚馥寒剛剛轉身,身後卻傳來他堅定如鐵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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