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肚子也確實餓了,我想,它昨晚演奏了一夜,應該是又餓又累吧。
我爬起身,直接把嘴放到香蕉上,貪婪的吃起來,完全不需要其他器官的幫忙,雖然這種姿勢有失文雅,但是沒有辦法,腸胃的抗議書不知道已經遞上了多少回,都被我壓了下去,這時我突然覺得昨晚上的奏樂,也是腸胃們在擊鼓伸冤。
哼,這不關我的事,今天我休息。
再鬧?我關你們禁閉。
不過仔細想想,鬧是小事,要是它們一狠心罷了工,我就完蛋了。
牡丹也是這個姿勢,也一樣貪婪的吃著,我們都是幾乎一口氣吃完一把香蕉的,都沒顧得上說上一句話。
吃完了香蕉,感覺肚子里舒服多了,抗議聲也漸漸消失了,我突然覺得我的腸胃很可愛,它們是很容易得到滿足的,不管曾經受了多少委屈,只要給它們一點點好處,它們馬上就樂的屁顛屁顛的。
我們決定到森林里走走,順便吃點樹枝樹葉,如果能找到一些水果更好,因為香蕉雖然好吃有營養,但是我們不能一口氣都吃完,後面的日子還長著呢,如果路上找不到水果,我們就不能得到有效的補給,就只能吃樹枝樹葉和野草充饑了。♀
早晨的森林空氣格外的清新,吸一口氣,如醍醐灌頂,身體極為舒爽。森林里最多的是楊柳,樹枝樹葉雖然略微有些苦,但是也不算難吃,只是有點老,嚼不出汁液來。我們只是揀著端部新長的女敕枝女敕芽吃點,口感比老的樹枝樹葉好一些,但是與水果比起來還是差得很遠。
樹林里蘑菇雖然很多,口感也好,但是我們還是盡量不去踫,一是因為蘑菇緊貼地面生長,我們吃起來還需要低下頭吃,很費事的;二是因為絕大多數蘑菇有毒,中了毒不是好玩的,輕則月復瀉,重則有生命危險。說絕大多數有毒是相對而言,其實,所有的蘑菇都有毒,只不過毒性大小不同而已,我們的食量大,即使是微毒的蘑菇,到了我們的肚子里,也會聚集很多的毒性物質,對于別的動物而言,可能僅僅是短時間的不舒服,但是對于我們也許就是致命的。
我們紅毛恐龍也不是一概不吃蘑菇的,有些紅毛恐龍會把蘑菇采集上然後曬干,毒性就會大大的降低,等到食物匱乏的時候當做美食吃。♀特別是北部的一些部落,樹木並不是一年長青,冬天特別的寒冷,是難以吃到水果的,那些曬干的蘑菇就成為他們非常珍貴的美食了。
閑言少敘。
我們邊走邊吃,但我們並不急于馬上就吃飽,我們還是希望能夠找到一些水果來吃,從昨天到今天,我們已經吃掉了四大把香蕉了,所以,如果能夠往水果垛上再補充一些,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了。
但是結果往往並不像想象的那麼美好,雖然我們也找到了一些果樹,但是都是些長得並不大的橘子,而且稀稀拉拉的也沒結多少,我懷疑,它們曾經被誰摘過,所以才這樣。
不過,我們還是較為滿意的,雖然拿走是不可能的了,因為太小,又稀稀疏疏的沒幾個果子,我們即使把整棵樹背走也沒有多大的意義,更何況是帶著水果的幾根樹枝,所以帶走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我們卻吃了個飽飽的,直到吃到嗓子眼才停下。
也許是這塊土地比較貧瘠,所以樹木長勢並不是很好,也許是因為河流的原因,使得周圍土地的堿性太大,抑制了樹木的生長,不管是果樹,還是其它樹木都不是很旺盛的,就連草也長得不太好。
在紅毛恐龍聚居的地方,改造這些貧瘠的土地的最有效的方法是把它們變成恐龍的墳地,讓尸體去營養土地,在埋葬尸體的地方種上果樹,一個大的果園,往往正是一個巨大的陵園。
談到這些,我突然想起了昨晚上打死的食肉恐龍還暴尸在森林里,我們應該把它埋掉,用來營養土壤。我們是食草恐龍,不會去吃它的肉的,留下它沒有任何用處,如果不處理,很快就會腐臭,污染周圍的空氣,甚至給咽咽部落帶來瘟疫。
說它毫無用處也不是很確切,據說當年俞呂在打死那些肉食恐龍以後,剝去他們的皮,把其中的一部分獻給首領,首領們把肉食恐龍的皮鋪在床上,遠比躺在樹葉上面舒服。
一時間用肉食恐龍的皮做床成為紅毛恐龍的一種時尚,更成為了一種榮耀和財富的象征,擁有食肉恐龍的皮,就像擁有一座胭脂山那樣的富有,因此,俞呂後來成為富甲一方的紅毛恐龍新貴。部落首領特別賜予他二等床位的最高榮譽,因為他的那些皮給首領換來了各部落送來的奇珍異果,把個首領樂的比劉禪還要樂上幾千倍。
一想到這些,又想一想我們昨晚做床的辛苦,如果能有一張肉食恐龍的皮做床,我們就完全用不著走到那兒才現做床了,弄點樹葉,把皮往上一鋪,一個高級的床不就成了嗎?
我把這個想法一說,牡丹馬上贊成,催促我趕快去剝皮去。
方位我們都記得很清楚,出門在外,辨別方向,記住方位,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不然的話,迷了路可不是好玩的,後果誰都清楚,不需我贅述。
我們剛才之所以沒有遇到那個尸體,是因為我們故意躲開而已,我們擔心那個尸體會影響了我們的食欲,所以我們選擇了和尸體相反的方向去散步,雖然我們誰也沒有說,但是我們心里都清楚,這叫心有靈犀不點也通。
路並不是很遠,我們的腿又長,一步能走好幾米遠,所以不大一會兒我們就來到了那個肉食恐龍的尸體旁邊,尸體並沒有移動,看來昨天我們打死這只恐龍以後,沒有誰來過這兒,它的身旁是一灘血,周圍也有噴濺的血、胃里沒有完全消化的食物和肛門里擠出的糞便,噴的很遠很遠,可能是因為我昨晚用力過猛的緣故吧。
好在它的皮沒有被我踩破,不然的話,我們的新床就變成了破床了。
「哥哥,怎麼剝皮呀?」
牡丹過去撕扯了半天,一點也沒有扯下來。
「你以為剝香蕉皮呢?」我笑呵呵地說。
我的心里早有了主意,這是我們剛才決定剝皮的時候我一直捉模的問題,但是當我看到尸體的一瞬間,辦法就來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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