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一把土,把窟窿堵上,這是堵水的方法,堵血不行,不是堵不住,是會害破傷風的。♀
用火燒,這個可以,但是火從哪里來?又沒有發生森林大火,哪來的火?
摘幾個大樹葉或者扯一塊樹皮,給她包住不就完了嗎?能包得住嗎?即使能夠包住,還得用藤條勒緊,血是止住了,您很聰明,被救者也被勒死了。
這些餿主意都不是我想出來的,我沒有功夫想,救命是要爭分奪秒的,我是絲毫不敢耽誤的。即使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說跟朋友聊天,玩最喜歡的游戲,睡一覺等等,這些都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我必須盡快的決斷,不能有絲毫的猶豫。
我迅速的跑到食肉恐龍的尸體那兒,抓住它的一條前腿往過拖,牡丹雖然不知道我要干什麼,也過來幫忙,他的兩條前腿是用不上,就用嘴叼著幫我。
「別用力了,小心扭傷了腿,你還去找一塊石頭吧,越快越好。」
等我把食肉恐龍的尸體拖到傷員的跟前的時候,牡丹也瘸著腿,抱著石頭過來了。
我接過石頭,照著食肉恐龍犬齒砸去,只兩次,就敲下了一顆牙齒。♀
牡丹以為我又要剝皮了,眼楮撲閃撲閃的看著我,他實在弄不懂我要干什麼了。
牡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哥哥,您快救救她吧,再不救她就沒命了……」
「不急,等我趁熱把這張皮剝下來再說吧……」
牡丹淚如雨下,我卻泰然自若。
這是您腦子里想象的吧,我又不是醫生,我怎麼會這樣的呢?牡丹對我的了解您是知道的,他知道我不會見死不救的,所以,他也絕對不會出現跪下求我的情形的。
我拾起食肉恐龍的那顆牙齒,照著食肉恐龍的頸部刺了下去,頓時一股殷紅的鮮血流了出來,我把這股鮮血對準了受傷的紅毛恐龍的傷口,兩股鮮血相遇,匯成了更大的一股血從受傷的紅毛恐龍的脖子上流下來……
牡丹仍然驚訝的看著我,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的樣子。
但是流著流著,紅毛恐龍脖子上的血就流不動了,那些血越來越粘稠,越來越粘稠,不久,紅毛恐龍的傷口竟被粘稠的血液堵塞了,血液被堵在了血管里,再也流不出來了。
我抬頭看看牡丹,牡丹的眼楮已經由驚訝變得驚呆了,我知道他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楮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
我大膽的拿著生命做了一個實驗,我原本只是一個設想,沒有任何經驗可談,但是我不得不這樣做,除此之外,我沒有第二種方法,我不知道這種方法如果失敗的話,我將用什麼辦法救治這位受傷的同胞的。在牡丹的眼里,我這個比上帝還厲害的萬能的哥哥就要讓他失望了,這個不重要,關鍵是眼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就要在我的面前消失而自己又無能為力,那是一種多大的悲哀。
其實這種孤注一擲的做事方式我很少使用,就連這兩次對付食肉恐龍的時候,我也有備用的手段,想著一旦失敗如何補救,盡管備用手段沒有使用的上,但是防患于未然,一直是我的做事方式,這樣的話,即使我們沒有贏,也不會輸得很慘。
受傷者一直沒有昏迷,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做著這一切,她的目光由求救逐漸變成感激,我能夠感受到她的目光中所透出的感激和敬佩之情。
「孩子,不要動,現在暫時止住了血,但是傷口還沒有好上,所以你暫時不要吃東西,也不要說話,以防拉動了傷口。」
看來今天晚上只能在這里過夜了,那個床我們又白鋪了,傷員不能動,我們必須陪在她的身邊,以免發生意外。
這個時候,我突然聞到一股臭味。
誰放屁了?怎麼沒听到響聲?
「是我,哥哥,我得去洗洗了。」牡丹可能看出我的神態變化,舉著那只滿是食肉恐龍便便的前肢,對我說。
「去吧,臭死了,慢點走,別扭傷了……」我說。
牡丹瘸著腿向河邊走去了。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就叮囑了一句︰
「回來的時候,把那張皮捎回來吧。」
床那兒是回不去了,今天只能在這兒休息了。這只死恐龍需要處理,能給我們提供一張床。而傷員現在就躺在地上,現在沒事,但是時間長了一定會著涼的,好在我們已經有了一張床,就是曬在河邊的那張,雖然還沒有干好,但並不影響使用,我決定把那張快干了的床給傷員使用,而我們兩個就擠這張現剝的床。
我必須在牡丹回來之前把這只死恐龍的皮剝下來,然後把那些污穢的東西都埋掉,不然的話會招來很多的蒼蠅的,而且時間一長,就會更臭的,然後我還得到河里把身上洗干淨,把水果垛從床那兒再移到這兒來,我們今天下午沒吃多少東西,而且從現在的時間和工作安排來看,再找吃的的可能性是沒有了,所以我們今天晚上還得吃老本,那只受傷的紅毛恐龍到晚上等傷口確定不再流血以後,是可以吃些東西的,這也有利于傷口盡快的好上。我還得用葫蘆到河里盛一些干淨的水,供大家特別是傷員飲用,牡丹是靠不上了,他的左前肢有點扭傷,需要休息,這些活只有我獨自來完成了。而現在,太陽逐漸西斜,又一天即將要過去,我知道天黑將意味著什麼,到時候什麼也做不了了。
好在我對剝皮的工作已經熟悉,我現在是一個熟練工,我就是這樣,不論做什麼,只要做上一次,下一次,我就非常的熟練了,也不是我有多聰明,是因為我邊干邊想,總想著如何做就能更快捷、更省勁,做完以後,我一有時間就想,因此,我第二次做什麼的時候,會比別人做幾十年都熟練。
我把食肉恐龍的尸體拖到一邊去,拿起食肉恐龍的牙齒就非常流暢的剝起來,說是剝皮,其實更像是舞蹈,我的全身幾乎都有節奏的動起來了,而每個部位的運動都與剝皮緊密相連,或高或低,或上或下,或左或右,或前或後,起承轉合,變化多姿,出神入化。偌大的一個恐龍,在我的爪子里竟如剝一根香蕉、削一個隻果一樣靈活自如,當最後一處皮與身體月兌落,我已經瀟灑自如的把那張皮放在了地上,除了爪子上,我的身體的其他部位竟然絲毫沒有沾染。
但是當我一切就緒掉頭的一瞬間,我竟「啊……」的叫了一聲,差點摔倒。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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