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請接招 凌家大少

作者 ︰ 張福履

凌霄珩一直是個淡漠的人,至少他自己這麼認為,大凡接觸過的人與事,只有「過得去」和「還可以」,再矚目的東西總是一眼略過,再不堪的事物最多皺皺眉過了去,沒有喜好與厭惡,沒有情有獨鐘,也沒有深惡痛絕。不過好在頭腦發達,即便是不怎麼特別喜好,稍微花些注意力也總會比常人做得好,比如所謂的學業,凌大少爺從小記憶力驚人,過目不忘,理解能力強,對學習又偏偏不怎麼排斥,閑暇時間沒事就在爺爺的書房里翻看各類書籍,也落得個博學多才,自小一路no.1的過來,贏得無數贊賞和美譽,他覺得這樣挺好。學習歸學習,當別人擠破頭想盡一切辦法進入s市最好的幾家私立初中時,霄珩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頂尖初中的邀請,而進了離家最近的地段學校a中,理由居然是對那所知名學校談不上什麼喜歡。老爺子和父母也順了他,也是,憑借凌家的實力,再不濟,將來拼個爹總是沒問題的,何況這小子本身也不差。

論體育,霄珩也是出類拔萃。凌家配了專門的營養師,搭配了專供凌家長孫成長的黃金菜單,由于預算太大,營養師閑到練他肌肉成長曲線都計算得清清楚楚,就這樣從小吃到大,再加上私教的鍛煉,怎麼樣也比同齡人健碩個十來分,難怪人一進a中,就在一群稚女敕的男生小臉月兌穎而出。凌氏集團是老爺子一手創辦的「航空母艦」,涉獵房產、鋼鐵、機械制造等多個領域,雖然凌氏在全國赫赫有名,但凌家人卻是少有的低調,除了凌家的兩個兒子拋頭露面意外,長孫霄珩從小被老爺子扔在鄉野姨女乃女乃家長大,愣是沒有一丁點兒大少爺脾性,縱使7歲重新入住凌家大院,農村練就的謙卑忍讓態度著實令老爺子大為贊嘆其「謙卑為福!」就這番涵養和氣度,加上凌家人的暗中保護,愣是將他凌少爺的身份瞞得個嚴嚴實實。突然,他雙眉一挑,眼看著對面紅衣女孩齜牙裂齒地撲了過去,一把揪住住粉褲子女孩的馬尾辮,又抓又打。他心里抖了一抖,沒想到女孩也會如此彪悍,瞅著粉紅女孩快要摔到,他皺了皺眉,猶豫著要不要上去聲張正義。

「你們還愣著干嘛,快給我上!!」粉孩尖叫了起來,背後眾女生仿佛才覺醒,一窩蜂堵了上去,接住了她,又人多勢眾地按倒了臭小丫,順便給了她幾巴掌。粉孩站起身,攏了攏凌亂的長發,站在後面一言不發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臭小丫哭聲震天,動靜越來越大,終于引來了其他圍觀者和訓導主任。勝局已定,他趁著人多悄悄走過走廊,回頭看了她一眼,臉龐居然出奇的清麗和標志,微微撅起的小嘴有些驕傲又有些委屈,他低頭微微一笑,好一個厲害丫頭。

第二天,身為五班班長的他懷揣著全班作業本經過四班,門口訓導主任和班主任正嚴厲訓斥著昨晚那幾個肇事女生。昨天那個粉孩今日身著白衣白裙,顯得文靜嫻雅,對著兩位老師頭欲言又止,水汪汪的杏眼如小鹿班納般無辜可人,班主任anna吳走上前摟了摟她的脖子,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再怎麼樣,我相信小橙是不絕對會參與這種下三濫打架行為的。」她振振有詞地對著訓導主任。「四班就是再亂再差,我們小橙也在年級排名前列,這種好學生怎麼會和她們勾搭在一起?!」他詫異地抬起頭,看著她的表情分明隱藏著偷笑。

韋少是他的小學同窗,一個話癆似的花樣男孩,略顯瘦小的身材、精致小巧的臉型配上一雙桃花眼,令人覺得雌雄難辨。他朋友不多,韋少卻是個特例,熱情得總令人難以拒絕,他覺不是鐵石心腸,以誠待人向來是凌氏組訓,畢竟也是十來歲的男生,對著韋少他會難得放下謹慎,聊聊一些青春話題。雖然a中並不在同一班,但也絲毫不妨礙韋少和他的友情,他和他是兄弟,他沒否認也就是承認。

步入升學期,韋少的話題越來越多圍繞著成績,而說到成績,自然也會提到他們班的田小橙。他說,「田小橙在我們四班已是所向披靡,這次期中考輕而易舉地拿了個第一,在年級也排名前三,只可惜還是排在兄弟你之後。當我說起你是我兄弟,她居然拿我出氣,狠狠踢了我椅子三腳!還有呢,她居然還說,下次考試,一定要向你挑戰!!兄弟,你可千萬別輸。」

霄珩面無表情地听完這些,崩出四個字︰「無聊透頂!」

2周後的模擬考,成績下來了。四班班主任歡呼雀躍,田小橙考出有史以來的最高分!是的,anna吳稱為語文教學史上的奇跡——作為全市統考,作文僅僅扣了2分,語文高達117分!吳女士再也掩飾不住競聘年級組長的雄心壯志。田小橙也由于語文超高分毫無懸念地登上了年級第一的寶座,他瞥見她那幾天總是滿面春風的,有意無意走過他們班的窗口,小嘴抿著止不住的笑意。那篇命題叫《我的初三》的作文,他們班主任居然拿來全班學習參考。人家都寫初三如何難熬,如何努力,她卻一反常態表示初三一點都沒自覺想象得這麼苦,都是外界虛張聲勢搞得人心惶惶,寫道學生應該卸下壓力把學習當成一種興趣愛好進行,愛上學習自然也不會覺得苦覺得累,又傳闡述了自己如何勞逸結合方法得當,贏得評委老師高度贊賞。他居然無聊到課後幫班主任整理卷子的機會,又悄悄閱讀了一遍她的作文。哼,字里行間充斥著掩飾不住的驕傲,傲氣十足,早晚自討苦吃。

果不其然,一次作文並不能代表永久。接下去的幾次模考,田小橙雖然成績不差卻只在年紀第三第四徘徊,听說一班尖子余薇薇曾指著鼻子對她叫囂︰「說初三很輕松是吧,當別人努力的都是白痴麼?輕松你怎麼考不過我!」那幾日,她總是低頭走路,眼楮紅紅的,遠遠地瞥見他這個年級第一總是一溜煙地躲開,這本不關他的事情,他卻覺得有些心酸。那一天,全校的入團儀式上,他帶著班級來帶大禮堂,遠遠地看見她排在四班的第一位,耷拉著腦袋顯得楚楚可憐。他不知哪根筋搭錯,走上去就開口跟她說話了。

「同學,請問五班是排在這個位置嗎?」他客客氣氣地問。

她抬起頭,有些吃驚地看著他,隨後平靜地說了聲。「是的。」

他點了點頭,指揮著隊伍排到她們班隔壁,兩人相鄰而立,卻沒有更多言語。

中考前的最後一天上課日,他正在籃球場上與高中學長激戰正酣。他熱的滿頭是汗,健碩的身軀在籃球場上來回奔跑,引來無數學姐學妹的歡呼,畢業班的學生,那一定是無暇觀看籃球比賽的。隔著鐵絲網,隔了一個花壇,遠遠地瞧見她背著,捧著一疊書走向校門,書包塞得滿滿,手中的書本疊到半米高,她帶著全部身家舉步為艱,縴細的手臂仿佛要被千斤壓垮,孱弱的身軀隨時可能倒下。書本擋住了她的視線,轉角處一輛自行車正疾速駛來。「啪」頃刻之間書本跌落在地。她側著身按著心口,對躲過一撞心有余悸。

他愣了一刻,來不及反應已被學長撞翻,右手撐住地,只听見「 」的一聲,骨頭碎裂。他痛苦地閉上雙眼,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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