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霧林間,山霧繚繞,終日不斷,馬車行在其中,不見天日,很難辨別方向,這群假鬼尋路前進,並不是憑借提前做好的暗號。♀
紅衣女人披散著頭發走在車前,一只火紅的怪鳥飛在鬼女的肩上,吱吱喳喳叫個不停,仔細分辨原來這些人都是依靠此怪鳥探路。
林間穿梭根本不知時間過去幾何,躺在馬車上的房子易掐指算來,差不多已經到了深夜,正想著一縷月光闖過林間,灑在房子易的臉上,原來此時已經出了鬼霧林。
再行不多時,房子易看到前面是一處絕峰,兩邊皆是萬丈深淵,中間有一小道僅容一輛馬車通過。
拉車的馬到了此處嘶鳴不前,趕車是一個啞巴老頭,一路沒有說一句話,但毫無疑問此人是行家,皮鞭一甩,馬低頭更脖開始向前走。
此絕峰之上,大風呼嘯,就是這些江湖高手也不敢絲毫大意,運功腿上,抓地而行,過了此間很多人的臉上都滲出來人汗水。
房子易也不例外,一身冷汗已經濕透了衣服,大風刮過,感覺全身冰涼。
剛剛若是馬車有任何的偏移,這一車人都會被墜落無盡深淵,房子易可不敢相信他還有上次的好運。♀
過了此處絕峰,抬頭看去,眼前一個山門,上面篆體刻著‘鬼寨’二字,旁邊傳來陣陣狼嚎,原來山門前竟然拴著兩頭訓狼,深夜里一雙碧綠的眼楮幽幽地盯著來人,讓人不寒而栗。
月光之下,此地處處透著陰森,乍一看還真像是到了幽冥地府,再加上旁邊這些假鬼,房子易心底也犯怯。
到了里面,其他的人都散去,將一車人留給了幾個小鬼打扮的人,沒幾個來回這些人已經累得夠嗆,看到地上還有幾個人,一個小鬼抬腳就朝著房子易踢去,嘴里抱怨道︰「他媽的,這些龜兒子,真不知道當家的為什麼要帶他們回來,還不如殺了算了。」
「別抱怨了,當心寨主听到。」
「行了,羅嗦,瞧你那慫樣,整天寨主寨主的,她又不是天皇老子,趕緊將他們安頓好,老子都快累死了。」
說完,又恨恨地一腳向著房子易踢去。感覺到其他人已經遠去,房子易怎能忍他,身子一滑就躲了過去,勾著石壁直挺挺地站了起來,嘴角帶笑地問道︰「踢夠了沒有。」
看到站起來的房子易,那人眼珠膨脹,肝膽具裂,嘴吐綠水,竟然被嚇死了。看到這一幕旁邊的一人剛剛準備喊叫,就被房子易擰斷了脖子。
留下來的都不是高手,瞬息間已經被房子易手起刀落,干淨利索的解決完了。♀
鬼寨建在陡峭的石林之中,但規模並不小,房林屋舍林林總總竟有數百間之多,但大多都是死氣一片,只有少數屋舍有人居住。
深入此地,房子易也好奇這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眼下看去,前面峭壁上就有一處屋舍,腳下一蹬,飛身上了屋舍,悄悄揭開上面的瓦片,借著月光,房子易發現里面竟然放著幾口棺材。
仔細一听,發現確實無人,房子易便壯著膽子進到屋子里,掌上運功伸手一推,打開棺材,一股**之氣撲鼻而來,急忙將棺材合上,房子易皺起了眉頭,是什麼原因讓他們未將尸體下葬?
一會的功夫,房子易差不多跑遍了所有無人的屋舍,發現每個房間里都擺放著棺材,數量不一,算將起來竟有數千口之多,即使是房子易也感覺毛骨悚然,汗毛之豎。
如此多的死人,再加上此地的環境,是個正常人都不願意多待下去,幾個飛身起落,房子易已經離開此地,向著不遠處有燈光的地方掠去。
一群假鬼之中有幾個是高手,尤其是那黑白無常與赤面判官都是高手,房子易自是不敢大意,一路小心謹慎地繞過崗哨。
一陣涼風刮來,房子易聞到一股花香,此地懸崖峭壁之處環境惡劣,房子易一路都未見花草,心下奇怪,順著花香,到了一處小院。
看到門外有兩個守衛,房子易撿起腳下石塊朝著身旁一扔,只听‘當’的一聲響。兩個守衛朝著響動的地方喊道︰「什麼人?」
听到沒人回應,其中一人對著旁邊之人說道︰「你听到了嗎?」
「听到了,你說會不會是鬼啊,這里這麼多的死人。」
「胡說什麼吶,去看看去。」
「我不去,我害怕。」
「瞧你那出息,走一起去看看。」
二人不約而同地抽出腰刀,小心的向著那邊行去。在此空隙,房子易身形一晃就進了院子。
院子雖不大,但很別致清雅,里面竟有很多精心栽植的奇花異草,房子易聞到的花香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
房子易無心賞花,悄悄靠近窗口,點破窗紙,看到里面雖點著蠟燭通亮一片,但沒有一個人影。
里面紅紗羅帳,胭脂粉末,銅鏡梳台,此種格局一看就是一個未出閣女子的閨房。床邊掛著長劍,顯然這個女子是一個習武之人。
私進女子閨閣為人不齒,房子易雖憤惱世俗棄禮教不顧,但如此齷齪之事,他還不齒去做,就待離開前去別處之時。
忽听有人對著外面的守衛說道︰「你們下去吧。」
準備離開的房子易無處可避,情急之下,只得進屋,一躍上了房梁,悄悄躲在房梁之下。
「紫兒,去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那身穿紅衣假裝女鬼的女子一邊推門一邊對著旁邊的丫鬟說道。
「好的小姐。」那丫鬟應了一聲就下去了。
躲在房梁上的看到進來的正是白天的那個假女鬼,紅衣女子進來房間,顯然是累了,坐在床邊月兌去鞋襪,光著腳,走到銅鏡面前,撤去臉上的面具,雖是絕世容顏,卻清冷徹骨,眉間隱約有淡淡的戾氣,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丫鬟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準備好了沐浴開水,準備好,丫鬟就退了出去。
在屋門關上的那一刻,房子易突感血脈上沖,心中怦怦直跳,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眼楮直盯盯地看著女子寬衣解帶,每一件衣服的落地都好像勾動了房子易的心弦,終于最後一件衣服落地,露出玲瓏酮體。
此一刻房子易早就頭腦空白一片什麼都不復存在,眼楮連眨都不眨。女子身無寸縷,但並不急著下水,邁著步子上前,將手里竹籃中的花瓣灑在水中,讓房子易是大飽眼福。
突然感覺鼻子一熱,房子易心中暗叫不好,但已晚矣,一滴鼻血已經滴了下去,落入浴桶之中,染紅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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