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驅散了黑暗,趕走了寒冷。♀為了生計,海寧城的街頭巷尾又開始了一天的喧鬧。
房間里,陽光灑在房子易的臉上,顯得靜謐而安詳。身體微微動了一下,房子易感覺好像散架了一般,全身一陣刺痛。
爬起來,扭力扭脖子,正好看見趴在旁邊睡著的司徒雪。看著熟睡的司徒雪,房子易心中暖洋洋的,一陣感動,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輕輕地起身,走下床,拿起衣服披在了司徒雪身上。
「公子醒了。」司徒雪站起身來,捋了捋有點凌亂的頭發。抬頭正好看到房子易直盯盯地看著自己,輕聲問道︰「公子,你在看什麼?」
「司徒姑娘真美。」
司徒雪還沒有反應過來,房子易上前一步,將司徒雪摟在了懷里。突兀的動作,讓司徒雪一下自己不知該怎麼做?
「謝謝你,謝謝一直有你陪在我身邊。」
緊貼著房子易的胸膛,感受著他的心跳,感受那強壯有力的手臂,司徒雪滿臉羞紅,心中甜甜的。
「公子,公子醒了嗎?」
正在這時候,卻是段二爺推門而入,抬頭一瞧,看時候不對,急忙轉身說道︰「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段二爺的出現讓司徒雪更加害羞了,伸手推開房子易,滿臉羞澀地說道︰「公子,那個姑娘還正在昏迷那,公子還是去看看吧。」
看著床上靜靜躺著的周雪兒,房子易心底百感雜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房子易對身邊的人說道︰「去,取一個碗來。」
司徒雪知道房子易要做什麼,趕緊阻止道︰「公子不可,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還是先等等再說吧。」
房子易苦澀地笑了笑說道︰「無妨,我現在能給她的就只有這點東西了。」
看房子易的表情,司徒雪知道自己再勸說什麼也沒有用,便不再言語。取了匕首,劃破胳膊,鮮血一點點流了下來。
房子易端起碗遞給司徒雪說道︰「你來給她喂下,別讓他知道我的存在,我是已經死過的人了,她醒來就將他送回去吧。」
說完,房子易急忙撇過了頭。即便是這樣,司徒雪依舊看到了房子易眼角流出的淚水。♀想勸房子易,但不知道自己如何開口,只能說道︰「放心吧,我會安全將她送回周府的。」
很快,周雪兒醒來過來。掙扎著起來,急切地看著四周說道︰「子易,子易你在哪?」
周雪兒一把抓住床邊的司徒雪問道︰「你告訴我,子易在哪,有沒有見過子易。」突然周雪兒的手松了下來,自言自語地說道︰「子易沒了,子易沒了。」
她夢了一個夢,蒙到自己的子易回來了,夢到子易還活著。夢到房子易堅強的臂膀替她遮風擋雨。不過看看眼前的一切,她知道那只是一個夢,子易永遠不會再回來了,他一個人孤獨地走了。
看著令人憐惜的周雪兒,司徒雪說道︰「姑娘你已經昏迷了一夜,我們在城中發現了你,你家里人一定著急了,我們還是送你回去吧。」
司徒雪不知道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明明彼此愛的心切,明明近在咫尺,為何就不能相見。她不知道,她實在想不懂。
躲在一旁的房子易,看著司徒雪一步步離開,他的心如同刀割一般疼痛,這一別便是一場永別。
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無奈地說道︰「只要看到你好,我心便足矣。今生有緣無分,祈求來生你我少些磨難。」
正在房子易沉思的時候,段二爺過來找房子易。打擾了別人的好事,段二爺見到房子易尷尬的饒了繞頭說道︰「公子,那和尚也醒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你帶我過去吧。」
房間里,戒緣已經醒了過來,傷勢也恢復了一些,見到房子易過來,說道︰「貧僧戒緣謝施主救命之恩。」
房子易擺擺手說道︰「你救我在先,我救你也算是還你恩情,你無須謝我。」
戒緣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問道︰「敢問施主,可知我師叔現在何處?」
「你說那老賊禿,他啊,早就一個人跑了,你……」段二爺正說的起興,突然看到房子易給自己使了一個眼色,也覺得自己說這話有點不對,解釋道︰「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還是比較對我脾氣的,那個老東西忒陰險了。」
要是以往,听別人如此詆毀自己師叔,戒緣早就忍不住了。但此刻听段二爺如此說,嘴動了動,想爭辯什麼,突然想到這幾日師叔的所作所為,無言以對。
段二爺還以為戒緣是擔心他師叔在不言語,安慰道︰「你別擔心,你師叔好的很,他去追那兩個妖人去了。」
戒緣心中有事,面色難看,不想多說,對著房子易與段二爺失禮說道︰「叨擾施主了,貧僧就此告辭。」
昨晚後來發生的事情,房子易因為昏迷過去,不得而知,向段二爺詢問了一番,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周雪兒失蹤,整個周府都亂了起來,周員外焦急地在院子里踱來踱去。看到一個下人慌慌忙忙地跑了進來,周員外上前著急地問道︰「是不是小姐找到了。」
「對,對小姐回來了。」
丟下下人,周員外跌跌撞撞跑向了門外,看到周雪兒,喜極而泣,激動地說道︰「雪兒,你可回來了,嚇死爹爹了。」
周雪兒對周員外視而不見,轉頭對司徒雪說道︰「有勞姑娘了,小女子在這里謝過姑娘的救命之恩。」
周員外這才注意到周雪兒身邊的司徒雪,連忙說道︰「姑娘趕緊有請。」
司徒雪說道︰「就不勞煩了,周姑娘安全回來,我也就放心了,告辭。」
「謝謝司徒姑娘。」周雪兒說道。
司徒雪走後,周員外還準備說什麼。周雪兒平靜地說道︰「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不理會站在那里的周員外,被出來的小翠扶著進去了。
周員外知道女兒為何這麼恨他,一想到要是沒有房子易存在,他與女兒也不會到如今的地步,他心中就恨極了房子易。
再想想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隨時都有可能砍下來,周員外站在原地陰狠地說道︰「都是你逼我的,你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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