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夜下,一只貓頭鷹撲扇了幾下翅膀落在了客棧旁比的樹上。咕咕地叫著,叫了幾聲又展翅飛向了別處,夜又恢復了寧靜。
客棧里一個矮小的房間里,一個老太婆掌著燈,正是白天送菜的那個老嫗。她的身邊,一個老頭正在費力撬著地板石。
一會工夫,地下被撬開了一個口子。剛剛打開,里面一股腐朽地氣味就涌了出來。老頭後退了一步,捂著鼻子看著打開的地道,一臉凶悍地說道︰「沒有想到有生之年,還有機會打開這里。」
「嘿嘿,怪就怪他們不長眼,竟然自己找上門來。這次定然讓他們有來無回。」老嫗干笑了幾聲說道。
等了一會,進去了一些新鮮空氣。老嫗與老頭,相繼走了進去。在進去的通道口,躺著一些白骨,死相恐怖,散落在周圍,明顯是死于非命。進去的兩人看也不看這些死尸一眼,繼續向著里面走去。
這二人對里面很熟悉,一進去就打開火折子,點燃了扎在牆上的火把。火光照耀下,里面一目了然。
仔細一看,原來整個客棧都是建在地下室的上面。在地下室里,繩索木輪復雜的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龐大的機關鏈鎖。這個機關鏈鎖正好撐起來上面的建築。
兩人相識陰森的笑了一下,將火把丟在了地上。看著逐漸燃燒起來的火焰,二人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轉身走了出去。
二人一出來就抬起原本放在一旁的箱子,腳步很輕的朝著外面走去,出了外面兩人並沒有急著離開。
屋子里大家睡得很熟,段二爺的呼嚕聲此起彼伏,有節奏的響著。那幾個行腳的商人也是趕路累了,早已經進入兩人夢想。
猛然間,整個客棧動了一下。本來就警惕的房子易一下子跳了起來,瞅了一下四周如常,並沒有什麼動靜。暗笑自己是緊張過來頭,連夢都當了真。
就在房子易自嘲的時候,客棧又動了一下,房子易沒有站穩,差點摔倒。這一動,客棧就沒有停下來,不停地晃了起來。
「不好,難道是遇到地震了。」一想司徒雪還在隔壁,房子易趕緊穩住了身子,顧不上其他,一刀向著牆面劈去。牆面被房子易劈開了一道口子,鑽過去的時候,發現司徒雪已經醒過來,正不知所以地看著四周。♀
看見房子易過來,司徒雪慌亂之下,朝著房子易跑了過去。突然房子易看到司徒雪頭頂一個大梁已經松動了,來不及喊,跑過去抱著司徒雪就地一滾,躲過了房梁。雖然也是江湖兒女,但畢竟是一個女孩,此刻司徒雪已經嚇得花容失色。
段二爺夢中正在與張飛大戰的興起,突然身下床一斜就將段二爺掀了下去。摔倒在地的段二爺頓時睡意全無,抄起斧頭,一臉驚懼的看著四周。覺得腳下搖搖晃晃,二爺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疼痛讓段二爺一個激靈,大罵道︰「他女乃女乃的,不是做夢啊,這是要天蹦了不成。」
躺在地上的房子易,趕緊拉著司徒雪起來,喊道︰「不行,我們得趕緊離開這。」正說著,司徒雪‘哎呀’一聲,原來是滾動的房梁,壓到了她的腳。
其他幾個房間的人也都驚醒了過來,整個客棧都吵嚷了起來,尖叫聲不斷的想起。段二爺一下子懵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此時左刀客與孟龍、孟蛟、王爺跌跌撞撞的來到段二爺的房間,見到段二爺沒事,松了一口氣。
「糟了,公子還重傷在身,還有司徒姑娘,我們快去。」九王爺著急喊道。此時客棧搖晃的更加厲害了。
房子易蹲體想要把房梁移開,卻發現房梁橫在房間里被卡住了,根本移不動。司徒雪的腳還壓在下面,黑燈瞎火,房子易也不敢亂動。
房子易急得頭上冒汗,卻無能無力。突然想到背上的刀,急忙起身去抽。「小心」司徒雪驚慌的喊道,房梁上一根柱子又落了下來。
房子易就面對著站在司徒雪前面,听司徒雪疾呼,一轉頭看到一根木頭斜著砸了下來。他躲開,木頭必然會砸到身後的司徒雪。來不及思考,轉身撲到司徒雪身上,卻慢了一拍,那根木頭砸在了房子易背上。一個悶哼,口中鮮血吐了出去。
「子易,你沒事吧。」
「沒事,快,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說著抽刀就向著橫梁砍去,斷了的橫梁被房子易推到了一邊,司徒雪的腳被抽了出來。
門 地一下被段二爺劈開,發現房子易沒事。剛松了一口氣,客棧一個大晃動,將大家都甩了進去,趴到在了地上。
緊接著客棧就開始下墜,房頂上面散落的木頭不停地砸在大家的頭上。靈機一動,房子易對著左刀客等人喊道︰「上面。」
現在出去已經不可能了,左刀客會意,一個翻身,腳下一跺,用刀朝著房頂刺去。只听‘當’的一聲,左刀客被彈了回來。
听那聲音,大家頓感絕望,那聲音分明就是撞到鐵了。心中懊惱,謹慎小心,還是被別人給算計了。
客棧下墜,他們已經失去了最後的逃生機會。眾人隨著客棧向著地下落了下去,漆黑一片,房子易只能緊緊抱住司徒雪。
「操,二爺我今天要栽在這里了……」罵聲一瞬間就被掩蓋,周圍到處都是雜亂的聲音,亂成了一團。
外面看去,瞬間的工夫,客棧就沒入到了地下。露出了一個漆黑大坑。原本扎窩在客棧的鳥雀,驚慌地向著四周飛散。
看著自己的杰作,老嫗皺巴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顯得恐怖非常。老頭子眼楮露出了駭人的凶光。
過了一會,四周又沉寂了下去,偶兒會听到木頭斷裂的聲音。除了這二人,再也沒有一個人從里面走出來。
老頭嘴角向上抽了一下說道︰「這小魯班果然名不虛傳,此陣更是精妙,就算是神仙進去了也別想出來。」
「技藝倒是高超,不過人笨了點,到頭來也只能與自己的杰作葬身在一起。」老嫗得意地說道。
「管他們呢,就算不被砸死,也早晚餓死在里面。大仇得報,果然心里順暢,客棧沒了,我們也該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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