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在空中擺動,卷起陣陣風霸。♀轎子到了房子易頭頂一個泰山壓頂,墜落下去。
「哼」
雙腿一曲,爆喝一聲,雙手扣著轎子,雙臂猛然用力,將整個轎子朝著下面砸去,啪的一聲,整個轎子被摔成了粉碎。
在轎子壓下來的同時,轎頂掀開,花問柳從容的飛了出來,落到了不遠處,一臉憂郁地瞧著房子易。
「有趣,有趣,好深的內力。咋家喜歡,今天咋家就好好與你玩玩。」
說完還痴痴笑著,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不過房子易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花問柳早年的經歷,房子易還是听說過一些的。
江湖傳言,花問柳早年在江湖上也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後不知因為什麼變故,成了閹人,自此性情大變,手上人命不計其數。因為機緣巧合,最後加入東廠,作了掌刑千戶。
花問柳勾動著手指,陰柔中讓人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突然,花問柳動了,兩只手翹著蘭花指,朝著房子易攻來。
花問柳踏著房頂過來,每一步,腳下都留下了一個深深地腳印。房子易手里連續彈出數十枚石子,都被花問柳伸手彈開。♀
沒有‘天罪’在手,房子易心里沒底。今天出來跟蹤花問柳,帶了天罪擔心暴露自己,房子易就沒有帶。
剛剛幾顆石子算是試探,看花問柳輕而易舉的彈開,房子易內心愈發的凝重了。花問柳臉上的笑愈發陰毒。
到了跟前,花問柳雙手如毒蠍尾部針一般,朝著房子易勾射過去。房子易頭一偏,躲過了花問柳的一只手攻擊。就在花問柳另一只手朝著房子易面部而去的時候,房子易暗運內力,一拳轟了過去。
這一拳暗含著巨大的力量,真氣凝聚在拳頭上,一股勢不可擋的架勢。花問柳手指擺著蘭花狀,不但不躲,反而迎了上去。
不過當與蘭花指踫觸的瞬間,一股陰柔的內力,在自己拳芒上打開了一道缺口。花問柳兩支掐在一起的手指,彈在了房子易中指上,一朵鮮艷的血花在黑夜下飛起,房子易感覺一股裂骨的疼痛傳來,緊握的拳頭也一下子分開。
花問柳一擊得手,破了房子易的攻勢,再向前攻去。欲要連環出擊,將房子易斃在手下。
兩人近距離相博,在花問柳得意之時,房子易眼楮射出一道冷光。
「不好」
花問柳知道不妙,身體飛速向後退去。♀在他的月復部,數十枚瓦礫追射了出去。逼開了花問柳,不給對手絲毫喘息的機會,側腳向前一鏟,瓦片飛起,房子易雙掌上前一推。頓時密密麻麻的瓦礫撲向了花問柳。
花問柳也非庸手,一扯背後的披風,向前一卷,將所有的瓦礫都卷到了披風中,在順勢一甩,給房子易送了回去。
當他做完這一切,抬眼望去,房子易已經騰空而起,雙掌直逼花問柳的頭頂。將手里的披風一仍,花問柳抬手迎了上去。
「 嚓」
花問柳雙腳已經將房頂踩出了一個大洞。兩人毫不相讓,花問柳全身的衣服鼓動著,好像要爆裂開一般。
強大的內力之下,兩個人的臉都變了形。此刻誰都不敢小瞧對手,花問柳內力有一股陰毒,綿里藏針,房子易的內了霸道無比,剛猛炙熱。
「好功夫。」
花問柳嘴里擠出了三個字。
「彼此,彼此。」
兩人身上的真氣強盛,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扭曲了。此時此刻,二人說話都已經變得艱難。
「不妙。」
房子易暗覺心道,有人正在朝著這邊趕來。不過房子易現在不能罷手,一旦罷手必然重傷。
房子易留了轎奴四人一命,卻是沒有想到此刻給自己帶了禍患。東廠的人正向著這邊趕來,趕頭的是東廠的二檔頭勾冥。此人善使軟鞭,手里有一根長鞭,是用九頭老虎的大筋凝結而成,一鞭而出,可以生生將一個人的頭敲碎。
花問柳覺察到有人來了,臉上露出一抹陰笑。房子易眉頭滲出了汗水,這些人趕到,自己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除非暴露身份。
「滾開」
東廠的人囂張無比,老遠就沖著街頭攔著的官兵喊道。這些人那里敢得罪這些大爺,早就讓出了一條路。
在東廠援兵沖上來之際,房子易已經打算摘下臉上的黑布。不管花問柳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此刻他都絕不敢明目張膽的對東廠督主動手。
「好不要臉,原來東廠閹黨只會做以多欺少的勾當。」從遠處,傳出了一聲嘲罵。房子易听得熟悉,仔細一想,知道來人是紫衫雙劍。
紫衫雙劍追殺媚姑一路到了京城,不想沒了媚姑的蹤跡,就秘密在京城追查。听到這邊動靜,好奇之下趕來查看,發現一個黑衣蒙面之人被東廠圍攻,適才出手。東廠在江湖上久負惡命,既然是與東廠有仇之人他們怎會不幫。
秋青凌與藍雨琴持劍攔在了眾人的前面。勾冥伸手制止手下的眾人,沖著紫衫雙劍說道︰「東廠辦事,我勸兩位莫要趟這趟渾水。」
「什麼東西在叫?」秋青凌故作茫然地向著四周看去,完全無視眼前的勾冥。
「夫君,別找了,就是你眼前這只閹狗在叫。」
「我說呢,聲音這麼怪,原來是閹狗啊。」兩人一唱一和,說話陰毒無比,句句都沖著勾冥的傷疤而去。
「找死。」
勾冥一張白臉,已經由白變紅,由紅變紫,由紫變黑,成了豬肝色。盛怒之下手里的長鞭甩了出去。秋青凌與藍雨琴二人早有準備,架劍擋下了勾冥的鞭子。
到了此刻,房子易自覺沒有打下去的必要。一旦東廠在京城的勢力全部出動,到時候就麻煩了。
二人雙掌相對,手上的功力誰都不願意減弱半分,直至分出勝負。房子易不敢再耗下去。突然手上的內力一下子提高了一層,在花問柳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將花問柳生生逼開。
這一招自殘的打法,對對手根本造不成多大的傷害,反而會傷了自己,但房子易沒有選擇。逼退了花問柳,房子易感覺自己體內氣血翻涌,喉嚨一動,強行將翻涌上來的氣血壓了下去。沖著紫衫雙劍的方向掠去。
到了跟前,突然出手,逼退了勾冥,沖著紫衫雙劍喊道︰「走。」
勾冥剛準備去追,被花問柳攔了下來,眼楮陰寒的看著房子易他們消失的方向說道︰「大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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