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離生此刻也不管不顧,與東廠之人殺了起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帶出來的兄弟死在自己面前。♀
出刀替手下弟兄剛剛架住了東廠番子的刀,卻沒有想到,那兄弟身後被人刺出了一刀,人一軟倒了下去。至死眼神都是不甘心的盯著他。
「啊。」
大吼一聲,將眼前敵人一刀斬了,夢離生發了瘋的沖了上去。見到東廠之人,抬刀就砍。雖然手下弟兄功夫不怎麼樣,但夢離生的功夫卻是不低。
幾個東廠番子眼看夢離生刀刀見血,招招殺人,四五個人一同圍了上來。
「來的好。」
夢離生正愁眼前沒人殺呢,他現在有一肚子怒火,他要為自己弟兄報仇,用鮮血澆滅自己的仇恨。
那四五人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只是感覺到眼前一道亮光閃過,脖子一涼,鮮血就噴涌了出來。
殺了這幾個人,夢離生又沖向了其他人,但奈何敵人實在太多,手下的弟兄雖然拼死抵抗,卻還是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夢離生眼中都快冒出了火,這些人雖都是他的下屬,他卻將這些人當成了兄弟,沒有想到今天因為自己的逞強,害了自己兄弟。♀
這邊殺的難分難解,錢三厘驚恐萬分,雙手抱著頭,爬到一個角落里,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身體在不停地顫抖。
東廠這些人原本是轎奴回去搬來的援兵,都是花問柳的心月復,各個是心狠手辣之輩,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夢離生手下官兵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了。
夢離生還在拼死抵抗著,東廠眾人提著滴血的刀,獰笑著將夢離生圍在了中間。
「就是死,我也要為兄弟們報仇。」
看到周身就剩下了他一個人,一股絕望的氣息在他心頭涌動。怨氣,煞氣夾雜在了一起,強大的氣勢,讓圍上來的番子都嚇了一跳,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怕什麼,他已經是強弩以末了,現在不過是佯裝作勢,殺了他。」
「對,殺了他。」
一人沖上一刀砍在了夢離生的肩膀上,夢離生心中怒火升騰,根本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一把抓住那人的刀柄,不讓抽出去,右手的刀已經戳進了敵人的肚子。
夢離生現在已經抱著死的念頭在戰斗了,生死置之度外的他只求能將眼前的敵人殺死,為自己的兄弟報仇。
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血已經在滴,夢離生現在已經成了一個血人。♀對于敵人的攻勢,他絲毫不管,出手簡單,不過卻有效,每一刀都有一個敵人倒下。
打著打著,眾人就害怕了,心底慢慢滋生出了恐懼。一個退,都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將夢離生圍在了中間。一個人忌憚的看著搖搖欲墜的夢離生,咽了咽口水,說道︰「我就不信他不死,流血也流死他。」
「對,流血流死他。」
夢離生上前挪了一步,身子一斜,快要倒下去的時候,用刀撐住了自己的身體。夢離生每一個動作,都牽動著所有人的心,明知道他已經沒了威脅,但還是害怕的不敢上前。
房子易別了紫衫雙劍夫婦,正在回去的路上,卻是突然听到了廝殺的聲音。以為是紫衫雙劍遭遇了東廠圍攻,急忙朝著這邊過來。
東廠眾人心全部都在夢離生的身上,沒有注意到身後來的房子易。到了跟前,房子易發現倒在地上的都是城里巡邏的官兵,東廠番子還圍著一個滿身帶血的人。
只一眼,夢離生身上那種視死如歸氣息就感染了房子易,讓房子易內心一顫,絕望,他曾經也有過。此一刻,他已經決定要救此人。
「誰?」
東廠一個番子發現了房子易,驚恐的喊道。
房子易滿臉怒氣,探手一抓,胳膊夾著那人的脖子,生生給夾斷。
「廠……廠公大人。」認清來人,一個人顫抖的說道。
「你們該死。」
房子易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說話的之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房子易一掌將天靈蓋給拍碎。
遇到房子易,他們那里敢動手,頓時向著兩邊跑去。露了面,房子易絕不會讓任何一人逃掉。
跑著跑著,心里還慶幸房子易沒有向著他們追來,抬頭一瞧,發現房子易已經在他們面前了。
「饒命……」
不給他們絲毫求饒的時間,一掌震碎了眼前之人的五髒六腑。片刻的工夫,所有人都被房子易殺盡。
看著走進前的房子易,夢離生臉上露出一股釋然,一股灑月兌,虛弱地喊道︰「謝了。」人還沒有倒下去,就被房子易扶住了。
趴在角落了,錢三厘回過了點神,順著牆角向著遠方爬去。一不下心踫到了一柄刀,發出了響聲。
本以為將所有人都殺了,沒有想到還留下一個尾巴。房子易過去一把揪起地上的人,就準備殺了。
卻發現手里提著的人是一個哆哆嗦嗦的老頭。「你是誰?」
「別,別殺我。」
「說。」
一聲吼,錢三厘一個激靈,嘴里說出了‘錢三厘’三個字。房子易沒有想到眼前之人就是錢三厘,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
發現錢三厘已經嚇的半死不活。房子易再也懶得與他廢話,地上的血人還等著救命,一掌拍暈了錢三厘,抄起地上的夢離生,去找尋醫館。
一路上,房子易避開巡邏的官兵,無頭蒼蠅一般在街上亂轉。眼看肩膀上的人流血越來越多,再不止血,命就被流沒了。
正著急,眼前一亮,發現前面牌子上寫著‘醫館’二字,心中一喜,快速跑了過去。
到了這個時間,所有的醫館都打烊了,這個也不例外,門緊閉著。奮力地敲著門,心里愈加著急,眼看後面就有人過來了。
「什麼人啊,大半夜的。」里面傳出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
「再不開門,我就拆了你的醫館。」
房子易聲音很低沉,里面的人一激靈,睡意全無,這個點上上門尋醫,絕非什麼善茬,他可不想子易的醫館被拆了,趕緊給房子易開了門。
一側身進了門,立馬將燈吹滅,捂著那人的嘴說道︰「別出聲,否則要了你的命。」
待巡邏的人過去,點燃油燈,房子易與屋里的人同時驚訝地說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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