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令。」默念了一句,房子易來了興趣,多番打探,以及媚姑給他的遺言,他也只知道今年七夕之時,分布五湖四海的合歡門徒會聚在一起。
「喔,那不知路兄是哪一分支門下?」
「哼,我本是少林弟子,後投入合歡門九幽門下,這一身功夫大多是我師父所傳,不幸師父他老人家,在我出山之時,就已經仙逝了。」
知道房子易還要問,陸索欲一並說道︰「六個分支,除了我這一脈,還有天山陰陽公子一脈,富甲一方的五福老人一脈,西北荒蕪之地的少**長一脈,還有梅花莊的梅花婆婆一脈,另外還有老鬼,我所知也只有這些,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七夕之夜,房子易與段二爺兩人喬裝打扮,改頭換面,作為九幽門弟子隨著陸索欲一同進入合歡門。
合歡門極其隱蔽,若非跟著陸索欲,二人想要進去,須得費一番功夫。穿過幾片茂密的樹林,眼前驟然開闊,燈火通明照亮了整個黑夜。
場地擺滿了桌椅,喧鬧無比,差不多有三百多人,這讓房子易不由蹙眉,他沒料到會有這麼多人。還有一些人穿梭在其中,上酒上菜。
在高台之上有六個位子,顯然是為持有天香令的六脈傳人準備的。不過目前都空著,陸索欲並沒有急著上去,到了一個桌子旁邊,坐著的人急忙起來。
「陸公子請……陸公子請。」
陸索欲也不客氣,徑直坐下。段二爺準備坐,被房子易輕輕拉了一把,與房子易一同站在陸索欲身後。
「哈哈,五福來了。」
不一會,來了一個胖胖的老頭,臉色紅潤,始終帶著笑意,身著綾羅綢緞,打扮與江湖人絲毫不同,腰系翡翠玉帶。
眾人見此人來了,紛紛起坐,沖老頭打招呼。房子易看了一眼此人,不像是內功高手,身後跟著的幾個一臉陰鷲的人倒身手看起來不凡。
「他就是五福老人,不用看了,此人從不會武功,不過他身後這幾人卻是不敢小覷,即便是我被這幾人纏上也不見得有勝算。」
從五福老人來了以後,陰陽公子、梅花婆婆,少**長相繼趕來。陸索欲身為九幽一脈的傳人,也現身坐了上座。
房子易偷偷觀察,這些幾脈之間並不和睦,一個個鼻孔朝天,目中無人。不過五福此人到至始至終笑眯眯的,時不時與眾人說上兩句,眾人到都很賣他面子。
此人不可小覷啊。
「桀桀,老鬼來也。」
一聲長嘯,四周的樹梢開始狂擺,眨眼間,四個抬棺人,已經抬著一個黑棺從樹梢出現,落在了六個位子中空下的位子上。
「哼,老鬼你可越來越譜大了。」
說話的是一臉陰氣的少**長,此人雖是男人面相,說話卻陰氣森森,听著讓人渾身不舒服。
「桀桀,臭牛鼻子,你還沒死啊,上次听說你練功出了岔子,老鬼我還以為你死了哪?誰知成了這幅人妖模樣。」
「你沒死,我怎麼能死?再說你老鬼比我也好不了那去,人不人鬼不鬼,整天躲在一個破棺材里,還不如死了的好。」
兩人明顯有隔閡,一見面便吵了起來。眾人也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無人勸阻。兩人擠兌了一陣,大概是想起來今夜還有正事,各自閉嘴。
六枚天香令的持有者來齊,下面一個美姬飄然起身,落到了高台上,一雙眼楮活靈活現,好像會說話一般,嫵媚地沖眾人撇了一眼,所有人都好像被勾去了魂一樣。
「妾身給幾位令主請安。」美姬對著台上的六人施禮。
「桀桀,好,等老鬼做了門主,就讓你做門主夫人,哈哈。」
老鬼猖狂的大笑,其余幾人,除了五福之外,臉色都不好看,尤其是少**長,更是出言擠兌,「哼,誰知道你老鬼什麼時候就死在棺材里了,讓你做門主,恐怕沒等幾日,我們又得另選門主了。」
「別急,老夫一定讓你死在我前面。」老鬼絲毫不讓。
「我說兩位,誰當門主,等會手下見真章自有結果,只要他能勝過在座的各位,位子自然是他的,所以兩位還是留著力氣一會上場拼個你死我活吧。」
那美姬等六人不在說話,才轉過身來,說道︰「諸位同門,我合歡門自從祖師爺創立至今已經有八百年的歷史了,想當年,天香祖師率領我合歡門聯合武林同道一同對抗朝廷,是何等的輝煌,可惜自從天香祖師也仙逝,合歡門無人領導,成了一盤散沙,開始走向了敗落,眼見江湖紛爭又起,正是我合歡門壯大的好機會,所以今夜,六位天香令主共同來此,共同商討門主之位歸屬,選出一人領導我合歡門……」
美姬在上面絮絮叨叨說了一通,幾百人無人厭煩,不過但凡的是男人,眼楮都不由自主地在這個女子身上掃來掃去。
這美姬也不害羞,眾人越開,她越發表現的魅惑。房子易身處人群,台下眾人吞口水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終于等到美姬說完,第一個站出來的不是其別人,竟然是那個不會武功的五福老人,只見他被身後之人架著落到台上,尷尬地晃了晃肥胖的身體,才說道︰「眾位同門,呵呵,你們都知道,我五福只懂賺錢,不懂武功,江湖上的事情,全靠各位照應。所以今日這門主之爭,我自然也就不參與了,不管是誰當選門主,我都全力支持。」
房子易這番才明白,怪不得這老頭人人給面子,原來是合歡門的衣食父母啊。看來要想搞定合歡門,此人倒是要好好留意了。
「老鬼,少陰,你二人適才不是已經等不及了,我老太婆就不與你們爭了。」梅花婆婆扭頭笑眯眯地看著二人。
這些人沒有一個善茬,自然知道誰先出手就會多耗一份力量。所以梅花婆婆一說,陰陽公子一張臉半邊哭,半邊笑,說道︰「正是,正是,老鬼、少陰,你二人就被推辭了。」
「眾位都是前輩,陸某身為晚輩,自然不敢與各位前輩相爭。」陸索欲也不懷好意地火上澆油。
「好,就讓你見識見識老鬼的厲害,趁早死了心。」老鬼率先上了擂台。
「呸,今天我就讓你永遠躺在棺材里。」少陰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