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楚笑心里對陸冬讓蔣雲帆出去亂搞這事有點小不滿,這張臉起碼和自己糾纏三個故事,楚笑心里早認定自己和這張臉的關系絕對不簡單。♀不過听到陸冬說蔣雲帆十幾年沒有x-生活,楚笑也是一樂,轉念一想自己居然幾十年都沒有x-生活,一下頹喪起來,不止沒有x生活,他壓根臉bo起過都沒有,難道其實不舉的是他自己?!
楚笑心里如同遭了一道雷劈,他才不要不舉啊!栗子都知道勾搭小母貓呢!
越想心越亂,回頭就看到蔣雲帆那張妖媚的臉,心里打鼓似的響,自己對著這張臉也沒yu望嗎?
《追影》是一部歷史題材的古裝戲,講述的是朝代更迭期間廟堂上形形色色、各懷鬼胎的人物,蔣雲帆飾演的則是劇中的核心人物,最大的反派boss——左丞相。企圖篡位的丞相圈養了大批的殺手在朝堂上興風作浪,年邁的老皇帝為了保全自己即將繼位的太子與幾位心月復大臣合演了一出計,最後將丞相一黨一網打盡。劇情跌宕起伏,幾位主演也都是大腕級別,听說導演準備用這部電影沖擊奧斯卡。
一到片場蔣雲帆就忙碌起來,而楚笑因為懷抱著栗子被粉絲團團圍住要求合影,當然合影的對象不可能是楚笑,栗子似乎已經見慣了這樣的場面,甩著尾巴,格外高傲地享受著少女們埋胸的特殊待遇。
「你是雲帆新請的助理?」
幾位主演中跟蔣雲帆關系不錯的人問道,楚笑點點頭。
「你是怎麼馴服這胖東西的?之前的好幾個助理只要一進他的身就被他抓的滿臉是傷。」
楚笑愣愣,「是嗎?他就看他不怎麼愛理人的樣子。」
那人也愣住,「看來栗子很喜歡你呢。」
「也許吧。」
對方說了兩句話就走了,楚笑一抬頭就看見站在他對面的蔣雲帆,已經上好了妝,銀白色的長發,邪邪上挑的眼楮,怎麼看都是一副妖精樣,這時又面帶陰沉的走過來,著實讓楚笑有點心驚。
「以後不準亂和片場的人說話!」
「哦,我沒跟他說你的*。」
「你自己的也不準說!」
「哦……」
栗子又喵嗚了一聲,似乎對這種白痴級別的談話很不屑,用尾巴掃著楚笑的手臂打圈圈,結果被蔣雲帆一下揪了過去,「胖東西,真是得寸進尺!」
「喵嗚~」
栗子眯著幽綠的眼楮掃了蔣雲帆一眼,心想你在這里裝什麼妒婦,楚笑都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舉了,你還不趕緊把人摁倒了啪啪啪。
可惜蔣雲帆演白痴演的上癮,自顧自得躺在椅子上讓楚笑給他揉肩,自己則捧著劇本懶散地看著。
有人過來找他pia戲被他一眼瞪出老遠,陸冬跟安導那邊已經聯系好了,回來在自己的pad上又加了一筆,「安導說你能接這個戲他很高興,順便告訴了我,跟你演對手戲的人是誰。♀」
「嗯,誰啊?」
「展歌」
陸冬吐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休息室里所有的人都在一秒鐘之內凝固住了,蔣雲帆和展歌有一段轟動了整個娛樂圈的故事,讓蔣雲帆自己將就是個笑話,但是對于展歌來說卻是一頂一頭等的大事,那就是展歌明戀蔣雲帆。
這件事也是催生蔣雲帆同x戀傳聞的根源。
五年前展歌還是一個當紅小生,機緣巧合下和蔣雲帆有了一次合作的機會,兩個人演的是刑偵偵探類,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正直警察搭配吊兒郎當偵探的狗血故事。蔣雲帆正處在事業的上升期,他星路一直很平穩,在圈子里人脈也是從小就攢下的,對于展歌這樣的小明星根本就瞧不進眼里去。
但是展歌自從跟蔣雲帆合作之後就一路窮追猛打,這廝根本就不在乎名聲,一有機會就往蔣雲帆的身上貼,恨不得整個圈子的人都知道蔣雲帆是他的人,到處跟媒體說自己如何如何喜歡蔣雲帆,什麼靈魂的伴侶,生活的燈塔,一串串情話拋出來終于將兩個人都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蔣雲帆起初對展歌的這些小把戲並不在意,可是弄的大了,他也煩,不明真相的粉絲把兩個人的剪輯視頻做了一大推,無論他上什麼節目對方必然要問起展歌的事情,蔣雲帆的性子本來就不好,一次兩次或許還能在陸冬的提醒下忍著,次數多了,蔣雲帆當眾就撕了臉皮痛罵主持人和展歌,冷嘲熱諷地說對方倒貼。
原本以為這樣展歌就不會再粘著他了,但顯然蔣雲帆低估了展歌臉皮的厚度,這話第二天依舊眉開眼笑的上了節目,被問及這件事的時候還能笑著說道,「我知道雲帆肯定不會這麼容易就接受我的,不過我能堅持,我相信我能用真愛打動他。」
這尼瑪鬧出來蔣雲帆都要沖上去殺人了,要不是陸冬攔住,只怕展歌當時就成了漂在護城河上的一具尸體。
自此之後,展歌開始了越發艱難和漫長的求偶之路,而蔣雲帆則把他當成會走路的冷笑話播放機。只要別人一提起他,蔣雲帆就自動進入冷笑模式。
就這樣,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靠近展歌的蔣雲帆卻要和他演對手戲,蔣雲帆磨了磨牙,「安導那老頭子居然騙我!給我準備一斤**,我要送這個劇組歸西。」
陸冬劃著自己的pad玩小鳥,上上下下然後被撞死,上去還沒下又被撞死,剛下去又被撞死,但對方一直沒惱,耐著性子被撞死了上百次之後,抬起頭盯著蔣雲帆的後腦勺,「听說有種迷藥吸了跟吸毒一樣會上癮,幾天下來人就不成樣子了,要不找人弄點來放他們劇組盒飯里試試?」
「那就去弄!」
周圍的人都屏氣凝神自動裝耳聾,楚笑想起自己還有任務在身,張張嘴發出「嗯……」的聲音,又被蔣雲帆狠瞪了回去。
「我想展歌也是因為太喜歡你了,你總躲著他也不是辦法,還是找個機會正式地拒絕一下比較好。」
蔣雲帆已拍台本,大家都以為他要動粗呢,結果只听見他說,「行啊,就按你說的來。」
楚笑還傻乎乎的蠻高興。
展歌那事蔣雲帆哪里是沒正式的拒絕過,實在是展歌追人的手段太無敵,一有獨處的機會就露著小香肩扒蔣雲帆的衣服,恨不得當地大干十八回合,蔣雲帆見的多了自動避著他走,展歌在外面逮不到機會就往蔣雲帆公司里鑽,導致接連幾次陸冬一推門就看見一個裹著香艷睡袍的男人尖叫,「雲帆呢?!雲帆呢?!你個流氓!」
陸冬冷靜地掃了他若隱若現的臀縫,「雲帆回家了。」
「他家在哪?!」
「抱歉,這是他的*,不宜向您透露。」
「哼!我早晚自己能查到!」
「我建議您還是不要,不然把雲帆逼急了,他申請隔離令,只怕您連躺在沙發上勾引他的機會都沒有了。」
展歌腳步頓了頓,正要出去,又被陸冬揪住了,「你還想干什麼呀?!」
「你就穿成這樣出去?」
展歌眼楮一瞪,扯著自己的衣服進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又是一派衣冠楚楚分外動人的漂亮模樣,只是嘴里碎碎念著,跟被拋棄的怨婦似的,陸冬都有些受不了。
要說這展歌追了蔣雲帆五年,最近才消停下來,沒想到原來是在醞釀這麼一件事,這次蔣雲帆栽進了坑里,只怕又想捏死他了。
但蔣雲帆現在打了別的主意,他揉著栗子看著坐在前排副駕駛的楚笑,眼楮微眯著透出洋洋得意的神彩,等到楚笑轉頭看他,他又一臉的萎靡像,好像受了巨大的打擊。然後用各種眼神示意陸冬給自己牽線搭橋。
「他沒事吧?」
陸冬正在開車,回頭看了正在作死的蔣雲帆一眼,再開口語調里已經感染上了莫名的悲傷,「他是童星出道,基本上就是在別人的眼楮里長大的,小時候就沒什麼自由,工作量又大,現在成了影帝每天的各種合同看都看不完,上次去醫院檢查……唉……」
楚笑心一下提到嗓子口了,「去醫院怎麼了?生病了嗎?!」
陸冬以往冷冰冰的臉上瞬間不要太沉重啊,演過了就是作啊!「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一些小情況而已,平時多加調理就行。」
「所以你給他找了個藥膳師?那他到底身體哪里不舒服?你好歹告訴我,這樣我也好幫他。」
「只是有一點貧血,一點心房早搏,一點低血糖而已,都是一些小毛病。」
楚笑听得眼楮都直了,「雖然是小毛病,可是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了啊!沒有吃藥嗎?」
「是藥三分毒,醫生也不建議吃藥,還說要靠調理,」陸冬回頭看著楚笑,「所以我才請了你,還望你能好好照顧他,他脾氣差有時候也是因為壓力太大了。現在攤上展歌這事,一鬧就是五年,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你最近照顧他就順著他點。」
楚笑點頭,「我明白的。」
陸冬登時又恢復了冷面的死神樣,專心看他的車。
晚上回去,楚笑大氣都不敢喘,就怕驚著蔣雲帆,蔣雲帆偷偷瞧他的樣子,心里樂開了花,臉上依舊是精神不濟的樣子,一回來就踢了鞋癱在沙發上,栗子早踢了楚笑回自己窩去了。楚笑就專心照顧蔣雲帆。
「喝點水吧。」
「嗯」
「我不太知道你跟展歌的事情,你是不是很為難?要不然我去告訴他好了。」
蔣雲帆搖頭,「沒用的,你用什麼身份跟他說?再說他也不會听,他要是願意听,也不至于纏著我五年不放,再纏下去都該七年之癢了。」說著蔣雲帆似乎很疲累,用手揉著太陽穴。
「你也別亂想,當心頭疼。」
「你給我揉揉吧,怪疼的。」
蔣雲帆說疼,楚笑就不敢耽擱了,剛一坐到他跟前,蔣雲帆就順勢躺在他大腿上,楚笑身體有些僵,蔣雲帆隨即催促道,「快給我揉揉。」
不輕不重的力道,不急不緩的速度,的確讓蔣雲帆很享受,他躺在楚笑的腿上心滿意足的扯著嘴笑,可惜楚笑看不見,唯一更看見的栗子只會喵嗚喵嗚的叫,並且他活在隨時可能被切丁丁的壓迫下,就是會說話他也要裝啞巴,沒什麼比下半-身的幸福更重要!
「感覺好了點嗎?」
「再輕點。」
「我今天听陸冬說你的身體很不好,你已經是影帝了,還是要多注重身體才好。」
「正因為是影帝才能難做,那麼多人看著你,有人把你當偶像,有人把你當目標,分分鐘恨不得把你拉下去,怎麼能放松。」
楚笑沒說話,只是越發放輕了力道,想讓蔣雲帆舒服一點,他的性格跟冷傲天有點像,但是比冷傲天更真實一點,又帶著點司徒晉的溫柔和秦穆的正直,從第一次見這個人起,楚笑就覺得他格外熟悉,熟悉到他動一動,楚笑就知道他下一個動作是什麼。
只可惜楚笑忙著感慨,卻忘了這個人身上也凝結著那三個人的陰暗面,固執,深謀遠慮和中二病!
蔣雲帆吵著要吃紅豆餅半天,楚笑終于耐不住他的死纏爛打裹著圍裙進了廚房,蔣雲帆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來愛心模樣的小模具塞到楚笑手里,「我說了,要愛心的。」
這人對愛心還真是執著。
自從來了楚笑做什麼東西向來是三份,蔣雲帆,自己和栗子,因為明天進安導劇組的事情,楚笑又額外做了小點心準備帶過去,被蔣雲帆看見了劈手奪了過來,「欺騙我的人不配吃我的東西!」
「這是我做的……」
「你都是我請的!」
楚笑目光閃了閃還是閉嘴了。
蔣雲帆討厭展歌的地步他算是見識了,只是這個人這麼多年都沒有感情經歷嗎?如果沒有感情經歷他應該就不算是炮灰攻啊?難道懲罰任務和炮灰攻沒關系嗎?又或者蔣雲帆其實不是這次任務的主角?!
可是想到他的臉,楚笑又遲疑了……
又或者萬一任務是讓蔣雲帆和展歌發展情感怎麼辦?楚笑一晚上躺在床上糾結,朦朦朧朧的天都大亮了。
陸冬來接兩個人的時候看著楚笑精神不大好的樣子,眼楮里發著光瞬間向蔣雲帆投去一個「您真行!」的眼神,結果被蔣雲帆狠狠地瞪了回去,老子還什麼都沒做呢?!這家伙到底為誰失眠啊?!
「楚先生昨晚沒休息好嗎?」
楚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捂著臉,「昨晚想事情,後來就睡不著了。」
「什麼事情讓楚先生這麼擔心啊?」
「沒什麼……小事情而已。」
蔣雲帆翹著腿靠著椅子,一臉的不相信。
車剛一到約定的地點,楚笑透過車窗就看見了一個飛奔過來的漂亮的男人,不用想也知道這貨鐵定就是展歌了。
蔣雲帆頭大的皺著眉毛,楚笑先下去開門,展歌立刻撲進來半個身子,「雲帆!你來了!」
「那個……展先生……能麻煩你讓一下嗎,我要出去。」
展歌瞅了楚笑一眼,發現不認識,立刻警惕似的盯著他,「你是誰?」
「我是蔣先生的助理兼藥膳師。」
展歌一听立刻擔心地回頭望著蔣雲帆,「雲帆你身體不好嗎?怎麼不告訴我?我托人給你找最好的醫生來。」
「就是因為要見你才不好的,你給我添得麻煩還不夠多嗎?!離我遠一點!」
展歌也不听蔣雲帆抱怨,好像對方能跟他說話他就特別高興,伸著手去拉蔣雲帆,「雲帆你快下來吧。」
蔣雲帆避過他的手拽著楚笑,頭也不會的走了。
楚笑第一次見展歌,似乎不像傳說中那麼討厭,不過死纏爛打這招的確有夠煩人的,何況展歌的臉皮已經百毒不侵了。
「雲帆什麼時候招的新助理?」展歌回頭問陸冬,陸冬也不理他,氣的展歌直跺腳,「喂!你擺什麼款?!小心我告訴蔣雲帆你看過我身子!」
陸冬推了推眼鏡回頭盯著他,聲音冷冰冰的,「我就是現在強-奸了你他也不會在乎。」
「喂!混蛋!」
門外都是狗仔,關于蔣雲帆和展歌接了同一部戲,而且還是有關同性題材的昨晚都在網上炒風了,那小標題寫的,「蔣展二人再度合作,影帝回頭重拾舊愛?」「五年糾纏,展歌能否美夢成真?」
電影的事情只字不提,滿頁全是雞賊的八卦新聞。
網站報社的記者們為了門口那點寶地都快打起來了,蔣雲帆拉著楚笑輕蔑地笑了笑。
楚笑見他笑,心里意外,「你不生氣了?」
「生誰的氣?」
「展歌啊……」
蔣雲帆一臉的迷茫,好像從沒見過這個人一樣。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