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著腳坐在客廳里,深幽的目光,早就適應了面前的黑暗。他走到了客廳的窗前,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和大地。
是不是因為現在的未著寸縷,否則為什麼又想起了那個被他痛扁的變態?當然,也因此又第無數次地想起了那個在小城的火車站里練習武術的女孩子。她雖然有著女性的縴細柔美,舉手投足間剛柔並濟,英氣十足,但外表還算不上出類拔萃,如果只是在路上擦身而過,一定難以引起他的注意。不過,兩人打過那一番交道下來,至今他仍然能夠清楚地記起那女孩的模樣。
想起她專心致志地練習的樣子;執著地蒙住眼楮不肯睜開的樣子;丟下那個拿著大包小裹的同行女生,鐵青著臉頭也不回地擠上火車的樣子。想起這些,他不由勾起嘴角,無聲地綻出一抹笑意。
她看起來還是一副學生模樣,說話也不是江西本地的口音,一定是那個小站附近高校的大學生。而他與那座江西小城,應該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也就是說,他與那個女孩,也不會再有任何謀面的機會。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認知讓他,心生憾意。
可是……想到這兒,他輕輕地搖搖頭,為什麼這麼想再見到她,他不願意去追究內心的想法。已是過盡千帆,他不會再篤信所謂的一見鐘情。
在他的身後,早已悄然出現另一抹身影,一束目光正柔情地在他的身軀間游走。黝黑精壯的男性身軀,結實剛健的肌肉,蘊滿了強大的力量。若隱若現的健美體魄,在暗夜的籠罩下無可挑剔,構成最讓她流連的風景。
一雙柔女敕的手臂在後面輕輕環住了他的腰,將自己全身的重量都貼在他的身上,像要與他完全融合在一起。
「在想什麼?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就只有在這樣一個意亂情迷的時候,她才可以放縱自己用全部的溫柔對他吧!
「我在想,你什麼時候才肯接受我。」沉默了一段時間後,他沉沉開口。
「別問我這個問題。」感受到被擁抱的人的僵硬,她抬起頭來看著他的背影︰「昊宇。」
「我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麼。」掙月兌她手的桎梏,他轉身回到沙發前坐下。
舒栩萌也轉過身來,和他一樣,她也什麼都沒穿,但是兩人都早已習以為常。借著黎明前的一點亮光,她看著他,默默無語。
「大學四年,研究生兩年,這一切都已結束,再返回屬于我們的城市,我們都不再是當年的小孩子。這點,你應該明白。」又是漫長的沉默之後,他終于開口。那雙緊鎖住她的銳利的目光,已經失去了它貫有的從容和冷靜,正在迸射出熊熊的怒火。
「我明白。」她機械地回答。他眼里炙烈燃燒的火苗,更是快要將她灼傷。她屏住呼吸,難過得心都忘了跳動。
「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你是否也應該,讓我明白?」
她無助地看著憤怒的他,心中無助地問詢著︰為什麼你不懂?她貪戀的,並不是應該屬于她的溫柔。也因此,她不敢,不敢要的再多。濃濃的罪惡感,一直如同一塊巨大的石頭,重重地壓在她的心口,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那個天生麗質,有著最純美水靈的氣質、一顰一笑間傾倒眾生、能夠勾起所有男人的保護欲的女人,她的心思,是那麼的明顯啊!
「難道說,在你眼里,我始終是他的替代品?」女人此刻那百轉千回的心事,男人卻完全不懂。冷凝的臉孔,顯示了心情的極度惡劣,他的眼中,盡是狂風暴雨。
緊咬牙關,她不開口說一個字。每次他們探討這個問題,就只有「他」的出現,能夠讓這個話題無法繼續。
可是,舒栩萌已經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這個理由表述得越來越無力。友情和愛情的兩難抉擇,她到底該怎麼辦?
「澄宇,為什麼你的心里就只有澄宇?那麼我算什麼?我是你玩樂的對象嗎?」陸昊宇站起身來,走到舒栩萌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帶入懷中,額頭抵著她的,用受到傷害的目光目不轉楮地望著她︰「好啊,那我們就永遠做對方玩樂的對象好了。」
銳利的視線變得更燙、更熱,侵略性地滑過她嬌弱的身體,粉女敕的肌膚。下一瞬間,他的唇狠狠落在她的唇上,同時用全身的重量將她壓向沙發,不等她有任何反應,他狂猛地進入她,開始新一輪的掠奪與迷失。
舒栩萌輾轉著自己的身體,以適應他制造的瘋狂。唇邊和身上都傳來真實的痛感,但她的心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