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漸漸清晰,首先印入眼中的是浴缸里大片的鮮血。♀
吳緣眨了眨眼楮,浴缸的水被血染紅了,一條綠色的小蛇從水中游到吳緣的手腕處,纏在手腕那猙獰的傷口上,很快,那道本來還血流不止的傷口止血了。
吳緣伸出沒受傷的手將綠色的小蛇溫柔的托了過來,輕輕吻了吻對方呈三角形的小小腦袋,說話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依賴「綠豆,還是你最好了!」
綠豆沒理會吳緣,鑽進了吳緣的脖頸處,懶懶的趴著睡覺了。
吳緣站起身,浴缸里的水被血染紅,他放了這一缸水,打開花灑,洗干淨身體後,穿好睡袍,一邊擦頭發一邊往外走「割腕自殺,又見割腕自殺,我以前是有多愛割腕自殺啊!」
綠豆吐了吐蛇杏子,輕輕拍了拍尾巴,對吳緣的例行抱怨表示不耐。
吳緣孩子氣的撇撇嘴,對于綠豆的不耐煩表示委屈。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綠豆自覺鑽進吳緣的衣服里躲了起來。
吳緣擦著頭發,走過去拉開了門。♀
穿著休閑裝,有著雙勾人的桃花眼的男人站在門口,嘻嘻笑著看著吳緣。
吳緣看著那張眼熟的臉,拼命在腦海中搜索記憶,但一時真的想不起來這是誰了,只好不動聲色的說了句廢話「你來了。」
男人痞子似的笑著,上前一步擁住吳緣,將吳緣壓倒牆上,頭湊在吳緣脖頸處,像大型犬似的嗅了嗅「剛洗了澡?真香!」然後他抬起頭來看向吳緣「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說著他去抓吳緣的手。
吳緣的臉色頓時又白了兩分。
男人皺了皺眉頭,拉過吳緣的手想看,吳緣猛地抽回了手,但還是讓男人模糊的瞧見了一眼,語氣頓時差了「你手怎麼了!」
「切菜切到了!」吳緣找著借口,淡淡的看著男人。
「切菜能把手腕切那麼大一口子?」男人粗暴的將吳緣的手扯了過去。
吳緣痛得臉色更加蒼白了,這幅身體本來就瘦弱,加上現在失血過多,比力氣實在不是對手,掙扎也是徒勞,他只好仍由男人把手抓過去打量。♀
男人看著他的傷口,似笑非笑「行啊!吳緣,自殺啊!長得像個娘們性格也跟娘們靠攏了怎麼著?一哭二鬧三上吊都上場了啊!」
吳緣看著男人那張熟悉的面孔,還是沒能回憶起對方是誰,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干脆什麼也不說了。
吳緣是個穿越者,粗略回憶一下,他穿了差不多一千次了,就沒哪次結果是好的,自殺他殺意外死,反正就沒有壽終正寢的一天,一開始完全是個現代嬌生慣養的普通孩子的吳緣都死成習慣了。
而從穿的第一千次起,他就開始往以前穿過的世界重生了,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的重生了。
回憶起過往,吳緣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過去的他每次死後就會重新穿越,一開始還都是被現實逼得覺得受不了了才會自殺,可後來,漸漸習慣了死了就穿後,他在所穿的世界,覺得呆不下去了就會自殺。
反正死了就穿了,下一個世界說不定會好一點呢!
穿了這麼多次,不說別的,在自殺領域,他絕對是權威啊權威!
不過,穿得太多,也導致他往回重生的時候,真是記不清那些過往的經歷了,說完全沒有記憶絕對不可能,但要說完全回想起來,也實在是有難度。
男人冷冷的看了吳緣一眼「行了,坐著吧!我去打個電話,讓醫生來給你檢查一下。
說著,男人就拿著手機轉身出門了。
吳緣無奈的嘆口氣,伸手模了模鑽進兜里的綠色小蛇。
在這麼多世界中,唯一能跟他一起穿越又一直陪在他身邊的,也只有綠豆這條有劇毒的漂亮綠色小蛇了。
吳緣不知道綠豆到底是妖魔又或仙神,反正他非常依賴信任綠豆。
說起綠豆這個名字,只因他喜歡一切甜點,綠豆糕更是最愛,于是乎
綠豆一開始對這名字是嚴重不滿,曾經就以吳緣叫這名字它就不理會吳緣來表示過抗議,但一直對他千依百順的吳緣難得的表示了堅持,而吳緣這孩子,一固執起來真是誰也拿他沒轍,綠豆最後也只能表示放棄了。
吳緣站到鏡子面前,對著那張漂亮至極的臉,努力回憶「綠豆,你知道這次我穿回哪一世了嗎?」
綠豆懶懶的閉著眼楮,不理他。
吳緣很習慣綠豆對他平日愛理不理,一真出事,就第一個沖出來護著他的態度了,托著下巴盯著鏡子,回憶半響也沒記起來這是穿回哪一世了。
于是他開始去到處翻各種照片記錄啥的,最後總算大致回憶起這是哪一世了。
外面,剛剛從屋外回到客廳的男人不耐煩的聲音傳來「吳緣,你人呢!」
吳緣推開門走了出去,他也回憶起這個男人是誰了。
這個男人名叫陸聞軒,富二代加權二代,頭腦聰明本事過硬有野心,家中父母又有權有勢,他一生過得那叫個順風順水。
陸聞軒不賭不抽,唯一也是最大的毛病就是風流肆意,男女通吃,喜歡美人,卻又喜新厭舊。
在這一世的吳緣,剛剛穿了沒幾個世界,性子還很單純,這個身體也長得極美,是模糊性別的那種美,陸聞軒這個好美色的,自然就瞧上他了。
只是吳緣對陸聞軒的花花名聲也有所耳聞,始終沒敢答應。
陸聞軒這混蛋就開始出些下作點子,愣是讓吳緣莫名欠債被逼得不得不賣身娛樂會所了,之後他就開始表演成改過自新真心愛吳緣一心護著吳緣的好男人。
吳緣那時候還很單純,孤身穿越到這個世界,穿的角色本身又是個沒人管的孤兒,很快被打溫情牌的陸聞軒騙上了手。
但是吳緣與他好上沒多久,這貨就又開始四處狩獵美人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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