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風元看見此碗後大驚失色,見姜羽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連忙對姜羽喊道︰「道友你快跑啊!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你給我閉嘴!」風暢一把就將風元推開,而後獰笑著看著姜羽。
「小子!你現在想跑也來不及了!給我死吧!」
「血吞天下!」
風暢大吼一聲,將手中的小碗丟向了半空!
姜羽抬頭看去,只見小碗在空中迅速變大,一道血紅色的光幕迅速的將姜羽籠罩其中,一股強大的吸力從碗中傳出,看樣子竟是要將姜羽吸入碗中!
風暢見一招得手,瘋狂大笑︰「小子!現在後悔了吧?!晚了!我要看著你慢慢的被化成膿血才能解我心頭之恨!!哈哈哈!!!」
而風元雖然急的團團轉,但這「化血碗」的威力他也是知道的,自然是不敢上前,只得在一旁苦苦勸說風暢。
風暢此時哪里還听得進去,惡狠狠的盯著姜羽,肆意的咆哮著。
此時被「化血碗」籠罩在其中的姜羽也已經動了真火,運起混沌元氣,手臂上九色異火環繞,眼看著就要一拳向「化血碗」砸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籠罩在姜羽頭頂的「化血碗」卻突然飛走了!
姜羽抬頭看去,只見高空之中正有一人拿著「化血碗」向亭子飛來。
仔細看去,此人正是風無忌!
風元跟風暢見了風無忌,連忙鞠躬行禮道︰「弟子見過太上長老!」
風無忌站定後,將手中的「化血碗」丟了過去,風暢趕忙伸手接住。
而後風無忌轉頭笑道︰「這不是姜羽小友麼,多日不見,一切可好?老夫可是一直等著你來我清風閣做客的啊!」
姜羽施禮道︰「煩勞前輩記掛,晚輩一切都好,不知前輩的傷勢恢復得怎麼樣了?」
「呵呵,老夫已經完全恢復了,這還要多虧那位神秘高人的幫助啊!」
「前輩沒事了就好。」
「嗯,小友這次來我清風閣,恐怕不只是看望老夫那麼簡單吧?」
「前輩真是料事如神,晚輩此次前來,確實是有要緊事情想要請前輩幫忙。」
「呵呵,原來是這樣,請小友稍等片刻,老夫處理點事情。」
姜羽笑道︰「前輩請便。」
「嗯。」風無忌笑著點頭,而後轉頭對風暢風元二人說道︰「你二人為何在此?!又是為何與這位小兄弟動起手的?!」
見風無忌含怒望著自己,風暢眼珠子轉了轉,趕忙上前說道︰「啟稟太上長老,剛才我與風元師弟奉大長老之命下山辦點事情,正好與這位道友相遇。」
「弟子與這位道友一見如故而且相談甚歡,弟子一時技癢便于他切磋了一下。對!就是切磋了一下。」
「切磋?」
風無忌又看向風元,問道︰「元兒,你是個老實人,你師兄說的可是真的麼?」
「啟稟太上長老,事情……」
見風暢一個勁兒的對自己使眼色,風元支支吾吾的說道︰「是……大概……好像……」
「到底是不是?!」
「前輩,事情正是如此。」
見風元為難的不敢開口,姜羽便猜到這風暢在清風閣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便插話道︰「剛才我與這位道友確實是在切磋。」
「真是這樣麼?」
風無忌自然知道姜羽說的不是事情,便追問道︰「小友請直言相告,老夫做事從來公正,絕不會因為他們是我清風閣的弟子就偏袒。」
姜羽微笑道︰「前輩言重了,我跟這位道兄確實是在切磋。」
風暢本來已是嚇得冷汗淋灕,生怕姜羽會將實情說出,自己雖是清風閣現任掌門的獨子,平時門派里的長老也是十分愛護。
但在風無忌這位太上長老面前可是完全不夠看的,這件事情要是讓自己的父親知道了,那可是免不了一頓暴揍的。
此刻卻沒想到姜羽竟然會幫著自己說謊,風暢也顧不得多想了,連聲附和道︰「啟稟太上長老,這位兄弟說的對,我們真是在切磋啊!」
事已至此,風無忌明知姜羽在故意維護風暢風元兩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長嘆了一聲後,對著風暢風元兩人擺擺手,說道︰「既然是這樣,你們便下山去忙吧。」
「弟子告辭!」
「弟子告辭!」
說完,風暢趕忙拉著風元頭也不回的向山下跑去。
看著兩人走遠,風無忌苦笑道︰「小友,你何苦要替那風暢遮掩事實?」
「呵呵。」姜羽笑道︰「晚輩覺得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誤會,前輩何必太過認真了。」
「你呀!」風無忌搖頭道︰「這風暢乃是我清風閣現任掌門的獨子,此子從小便受到長輩們的寵愛,心胸甚是狹窄,平時也是經常惹是生非。」
「老夫知道剛才的事情肯定是那風暢故意挑起的,本想借機懲罰他一下,哪知小友你卻要袒護于他。」
見姜羽微笑不語,風無忌說道︰「小友,咱們也別老是站這了,去我清風閣再詳談如何?」
「如此甚好。」
于是風無忌便帶著姜羽向山頂走去,一路之上,風無忌向姜羽介紹起了清風閣的情況。
清風閣便在這萬仞山的山頂之上,坐擁方圓數百里的山峰。
而且清風閣成立距今已有數萬年的輝煌歷史了,其創始人風靜然數萬年前也是名動中州的絕世天嬌!
經過幾萬年的積累,清風閣的弟子已有數萬之眾,其中成功渡過天劫的也有一百多人,而渡劫失敗之後繼續修煉至大乘期後期巔峰的強者也有數百!
據風無忌的介紹,在中州大地上像清風閣這樣的名門大派居然也有數十個之多。
姜羽听了也是十分感慨,本以為玄一宗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大派了,哪知跟清風閣相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兩人一路說著話,很快便來到了清風閣的山門前。
這清風閣的山門並沒有像姜羽想象的那般威嚴宏大,只有一塊小小的石碑立在山路的一旁。
而石碑上早已長滿了青苔,仿佛是雕琢上去的「清風閣」三個字隱約可見。
姜羽仔細端詳了一下石碑,不解的問道︰「無忌前輩,晚輩心中有惑,想向前輩請教。」
「有話但說無妨。」
「請恕晚輩無禮,貴派既是大陸有數的名門大派,這山門是不是也太寒酸了一些?」
「噢?」
「據晚輩觀察,這石碑本是山間普通的石頭,而清風閣三字也是用斧子鑿上去的,晚輩對此甚為不解,還請前輩賜教。」
「呵呵,原來你指的是這石碑啊!」風無忌負手笑道︰「小友不知,關于我們清風閣的山門還有一個典故。」
「噢?晚輩甚是好奇,還請前輩指教。」
風無忌捋了捋飄在胸前的長須,笑道︰「小友你不知道,這萬仞山數萬年前只是一座荒山,祖師爺當年還只是一個凡人的時候,便從山下開始,花了近十年的時間,才慢慢的開鑿出了這條登山之路。」
「而這塊石碑也是當年祖師爺他老人家自己從山下一步一步背上來的。」
「我清風閣數萬年來雖經歷了無數次的變遷,但祖師爺背上山來的這塊石碑卻是一直保存了下來。」
「每當我清風閣的弟子們看到這塊石碑時就會想起祖師爺當年一步一步背著石碑上山的情景,就會更加珍惜如今這得來不易的一切,也會更加努力修煉,學習祖師爺堅忍不拔的氣魄。」
「原來如此。」姜羽這才低頭認真的觀看腳下的石路,雖歷經萬載風霜,但上面還是依稀可見利器切開過的痕跡。
回首一路上山途中的陡峭地勢,姜羽感概道︰「這萬仞山地勢十分險峻,貴派祖師身為凡人之時便有如此大的魄力,晚輩自愧不如。」
「唉!」
風無忌看著石碑,片刻之後發出了一聲長嘆。
「前輩為何嘆氣?」姜羽不解的問道。
「小友有所不知,遙想當年,祖師爺手持一把巨大的「撕天斧」縱橫大陸好不威風,更是大陸有史以來在渡天劫時單憑**硬撼劫雷的第一人!當真可謂是豪氣干雲、雄威蓋世!」
「只是……唉!」
這風靜然居然如此霸氣!竟能夠單憑**硬撼天罰劫雷?!
姜羽感嘆道︰「在下雖還未渡天劫,但也能想象到貴派祖師當年渡劫之時的絕世風姿!」
轉而又問道︰「晚輩見前輩似乎有些感慨?不知是否願意相告?」
「小友誤會了,這本不是什麼秘密,祖師爺當年在飛升的時候不知道為何竟然出了意外。」
「意外?」
「正是,老夫也是听師尊所說,當年祖師爺飛升的那天突然身受重傷從高空墜落了下來,而後便留下了我清風閣弟子渡劫後不得飛升的祖訓!」
「為何不準飛升?!」
姜羽想到了玄一所經歷的事情,不由得緊張起來,連忙追問。
「唉!老夫也不是很清楚,當年祖師爺只說了一句話後便隕落了。」
難道這風靜然踫到了跟玄一一樣的事情?又是那守護者出手了?他們到底要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