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天涯處處埋忠骨,何必馬革裹尸還
李天旭與戴劍飛互相聳了聳肩膀,嘆了口氣,說道,「唉!咱們這麼撮合,人家還不領情,沒勁!」
郎天義笑了笑,踢了李天旭一腳,幾個人又是一哄笑,笑了一會,幾個人凝望著對方,漸漸沉默了下來。♀
郎天義開始跟張冬陽等人一一擁抱,在跟他們抱在一起的時候,郎天義的眼楮突然紅了,哽咽著說道,
「兄弟們,你們終于來了,我想死你們了!」
「咱們听說沈大俠在敦煌出事了,是嗎?」
「」
郎天義臉上的表情慢慢僵了起來,低著頭,沉默著沒有說話。
張冬陽與李天旭等人看著郎天義的樣子,眼楮也紅了起來,拍了拍郎天義的肩膀,說道,「走!咱們找個地方,喝酒去!」
市區一家酒店里,郎天義與張冬陽、戴劍飛、李天旭四人坐在一間包廂里面,此刻這四人都換上了一身便裝,
滿桌子的菜,沒人動一下,兩瓶五糧液已經快要見底。
「我回到那個洞窟里,就再也沒有見到沈傲的蹤跡,只在牆角撿到了這半盒中華煙!現在他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那東西也叫我弄丟了!」
郎天義把自己在大西北所經歷的來龍去脈,跟張冬陽與戴劍飛等人講訴了一遍後,一仰頭,把酒杯里的五糧液一飲而盡,或許是酒精的作用,
讓這些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情緒有些激動,郎天義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痕,點燃了一根中華煙,放到嘴里抽了起來。
幾個人沉默了一會,脾氣與郎天義一樣沖動好事的李天旭,拍了一下桌子,罵道,「女乃女乃的,這個該死的盜墓賊,別讓我踫上他,否則我非得打斷他一條腿不可!」
戴劍飛說道,「那麼重要的東西,不是普通人能夠駕馭的了的,我相信那個盜墓賊就算是拿到了那個東西,也會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
張冬陽站起身來,拿起酒瓶,又把郎天義面前的酒杯倒滿,岔開話題說道,
「行了,天義啊,既然都已經回來了,咱就別提那些過去的事情了,眼下還是想一想,咱們接下來要執行的任務吧。♀
萬主任在你回來之前,就已經找我們談了一話,讓我和天旭二人,以及我們要找的兩個人,與你組成一支特事小隊,協助你一起完成這次任務,這次任務的行動代號,
就叫做‘地球軸心’!」
郎天義問道,「為什麼只有你和天旭,劍飛呢?劍飛不也是正式的進入了特事工地嗎?」
戴劍飛嘆了口氣,說道,「唉!甭提了,我的確是正式的加入了特事工地,不過萬主任另外有任務給我,這次兄弟我就不能跟你們一起並肩作戰了!」
郎天義喝了點酒,心中有些不解,頗為帶著情緒的問道,「什麼任務,能比我們的這次任務還重要?什麼任務,能比找沈傲還重要?」
戴劍飛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說道,「天義!對不起,這個任務我不能說!」
郎天義臉上的表情有點僵硬,問道,「跟兄弟也不能說?」
戴劍飛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說道,「不能!」
郎天義站了起來,紅著臉,帶著酒氣,說道,「那你就不是我兄弟,不是的我戰友!」
戴劍飛低頭不說話,將面前的酒杯拿起來,一飲而盡。♀
張冬陽見氣氛有些尷尬,站起來打圓場,說道,「劍飛不說,自然是有他不能說的理由。天義!你喝高了!坐下!坐下!」
郎天義坐了下來,晃著腦袋,說道,「我沒醉!萬主任說過,干我們這一行,要放棄很多很多東西,就像武強說的一樣,
我們唯一能信任和掏心窩子的人,就是自己的兄弟和戰友。
我郎天義加入特事工地,就拋開了一切,但是我不後悔,因為我從這個組織里面看到了值得我驕傲的東西,那是一種信仰、一種精神,和不同于尋常人的友情!
就像我剛才跟你說的西北區的老特事員楊奎,他是我最佩服的人!他在那片荒山野領,用了一生的時間,守候著對國家的承諾,守候戰友們對他的信任!
沈傲也那麼信任我,可是我卻辜負了他的信任!」
郎天義喝的太多,腦海里又回憶起在大西北經歷的一幕幕,他畢竟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心里又能裝下多少痛苦?說著說著,不禁又說到了沈傲的身上,
他一邊說著,一邊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張冬陽嘆了口氣,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痕,拍了拍郎天義的肩膀,說道,
「好了,好了,天義!今天咱們兄弟幾個團聚,高興,說這些干啥?來!干了!」
李天旭也把酒杯舉了起來,「冬陽說的對,像我們這樣的人,不知道在哪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就再也回不來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咱們兄弟難得在一起這麼開心,來!干!」
說著,一仰頭,把酒杯里的酒往肚子里灌了進去。
自古酒助英雄興!
戴劍飛心中似乎有些難言之隱,心中的豪情壯志,無法抒發,借著酒勁,紅著眼楮,吟起了一首詩,
「走馬西來欲到天,辭家見月幾回圓;今夜不知何處宿?平沙萬里絕人煙!」
郎天義哭的痛快了,從桌子上坐了起來,接著戴劍飛的興致,念道,
「揚刀躍馬跨天山,誓滅胡奴出玉關,天涯處處埋忠骨,何必馬革裹尸還!」
「劍飛,對不起!剛才是我沖動了!」
戴劍飛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天義!不論到什麼時候,咱們都是兄弟!是戰友!是最光榮的特事工地特務戰士!」
「來!哥幾個,咱們再干一杯!」張冬陽又開始張羅。
四個年輕人,共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就仿佛古時出征前的將士,豪情萬丈,肝膽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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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事工地雖然很特別,但是特事人員的宿舍,其實沒有太多的特別,這是一棟從外表看上去十分簡約的二層小樓。
外面是一個院子,從某些角度上,倒是與別墅區有些相似,不過這里要比普通的別墅區大上許多,卻沒有真正的別墅看上去那樣華麗,
這座小樓是**的機構,**到這棟樓建立十幾年來,沒有任何單位和部門,來這里查收任何水電費用。
院子的外面掛著的牌子上,寫著「某某某科技調研中心,隸屬中央某研究院」的字樣。
由于昨天晚上喝的太多,郎天義連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他一直睡到很晚,直到一串急促的電話鈴聲,把他從睡夢中吵醒,
郎天義暈暈乎乎的拿起手機,閉著眼楮,按下接听按鈕,
「你好!」
「你好!你是小郎同志吧!我是林晴!」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一個溫柔婉轉的女子聲音。
郎天義腦袋嗡的一下,立刻想起昨天張冬陽告訴自己林晴正在找自己問沈傲的事情,他本來想要今天早晨去找林晴,
可是這一覺竟然睡了過去,他回過神來,連忙睜開眼楮,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好!林林長官!」
郎天義一想到沈傲的事情,就有些緊張,那件事情,就像是他心中的一塊陰影一樣,他心中知道林晴與沈傲的關系,因此一听到林晴的聲音,
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沈傲,他感覺對不起林晴,不禁在說話時有些語無倫次。
「,這傻孩子,是電影看多了吧,我又不是國民黨,叫什麼長官啊?」
郎天義似乎能感到對面的人,臉上無奈的微笑。
「是」
郎天義還有點沒有緩過來。
「天義!你回來兩天了,我知道你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我沒有找你,可是我也知道你馬上就又要去執行任務,所以,
今天能有時間嗎?我想我想找你聊聊!」
林晴的聲音有些弱了下去。
「有!有時間!我馬上就去找你!」
「,你知道我在哪嗎?」
「不知道!」
「,呵呵,愣頭愣腦的,我在軍區醫院第九分院,特事衛生護理中心,你來吧,我在辦公室等你!」
掛上電話,郎天義松了口氣,他看了看表,已經快到了中午,他想了想,似乎感覺自己忘了什麼事情要做,
于是拿起電話,按出沈傲的號碼,撥了出去,
這是自從沈傲失蹤後,郎天義每天早上起來後必須要做的事情,可是每次從電話里傳出來的聲音都是一樣的。
「您撥打的電話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您稍後再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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