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魚缸里的死嬰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冷冰冰的東西,從後面頂在了郎天義的太陽穴上,「把槍放下!否則我保證先死的人是你!」
郎天義回頭看了一眼,阿華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槍,從後面頂在了郎天義的腦袋上。♀
郎天義冷笑一聲,也不驚訝,說道,「我果然沒有猜錯,你這個香港佬,還真他媽是個尖細!」
阿華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口氣生冷的說道,「郎隊長!真細出乎我的意料啊,我在香港特事處潛伏了這麼多年,從知道你們要來香港找屠九仙的消息開始,
我便開始編排著這個計劃,以為騙過了你,卻沒有想到,竟然被你的演技給騙了過去!竟然讓你帶著槍進了房間!
我真想知道,你細在什麼時候看破的?」
郎天義說道,「你的計劃的確很周全,但是卻輸在了細節上,從你自己來酒店接我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懷疑了,因為你比約定的時間,早了近半個小時,
而對與特事工地的特事人員而言,
在執行任務中,守時是重要的一點,相差一分鐘,都有可能讓你的戰友為此送命。
其次,負責這次任務接待的人員,是你和陳鵬兩個人,可是在我問起陳鵬的時候,你卻含糊其辭,而且迫切的想要去帶我上船找屠九仙。
其實這些都不是最為主要的,最主要的一點是,你是個冷血無情的人,這也是你最讓我懷疑的一點,從我們上船開始,我就發現了,
當你看到那些被做出泥女圭女圭的古曼童時,沒有一絲的憐憫,當我們同時看到被浸泡在浴缸里的死嬰時,
你沒有任何的反應,而且還不斷的向我強調,這里是公海。
公海又怎麼樣?內海又怎麼樣?對于一個特事工地的特事人員而言,只要有人的地方,就要有秩序,誰打破這種秩序,攪亂這種平衡,
誰就是歷史發展的罪人,就要付出代價,而守護這種秩序,維持這種平衡,正是特事工地的使命。♀
而你不具備這一種使命感和正義感,特事工地根本就不會要你這種人!」
阿華听完,笑了笑,說道,「都說大陸人的頭腦簡單,我記得你們那里,曾經有過一段文化大閣命吧,我說你的思想不會還停留在那個時代吧?
你們大陸的特事工地組織,還是用這種方式,在洗你們的大腦嗎?你們所執著的生物能量來源,也是這些嗎?」
郎天義搖了搖頭,說道,「錯!我們特事工地的人,都有一種你們沒有的東西!我們的力量來源,也來源于那種東西!」
「什麼?」
「良心!」
阿華窒了一下,冷笑著說道,「幼稚!你們的領導者,就細靠著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來控制著你們的大腦,
而你們卻永遠也無法觸模到他們的內心中對這個世界的所求!即使你們進入了地球軸心,也不會明白的!
我真為你們而感到可憐!不過到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是廢話,我們本來計劃對你下降,用你來引出沈傲,就像當年我們殺他的徒弟陳小雷一樣,
只可惜你們看不到那個時候了,我查過你的資料,你是這次地球軸心任務的隊長吧,先干掉你,再去大陸干掉沈傲也是一樣!」
說著,阿華手中的槍,用力的頂了頂郎天義的腦袋。
「等一等,你不怕,你開槍的同時,我的子彈也會打死你的同伙?」
郎天義眼神一轉,說道。
阿華不屑的一笑,說道,「你以為,你真的能殺的了我的師兄嗎?他可細東南亞一帶,降頭師中少有的降頭高手,別說細你,就細當年沈傲他們三兄弟,來香港查地下賭場,
差點滅了我們在港澳地區整個‘達迷教’的滿門,也未曾動得了我師兄!不信的話,你盡管開槍試試!」
郎天義看了看被自己用槍口指著的金眉,似乎發現那金眉從自己用槍指著他開始到現在,這段時間里,就像是走了魂兒一樣,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
「開槍啊!」
說著,阿華又用槍口頂了一下郎天義的腦袋。
「等一等!」
「還等什麼?你也怕死了嗎?」
郎天義又轉頭向著那個神秘的女人看了一眼,發現那個女人也跟金眉一樣,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他不禁在心中暗想,這兩個人,該不會是靈魂出竅,跑出去喝茶了吧?
心中暗罵,女人果然是個壞事的簍子,破壞了自己的計劃不說,現在害得自己的小命兒就要玩完了,她卻像是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坐在那里發呆。
「上路吧!」
阿華正要開槍,就在這時,突然整個房間猛烈的搖晃了一下,就仿佛是遭受到了什麼東西的撞擊,緊接著,屋內的燈光也閃了一下,
在這陣搖晃之下,阿華的身子不由得向後一頃,手指扣動扳機時,手臂向上稍微抬起了一幾厘米,郎天義趁機將頭向下一低,
但听「呯!」的一聲,那顆子彈貼著他的頭頂射了過去,打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就等這個!」
郎天義見時機成熟,轉身飛起一腳,將阿華手中的槍踢飛,阿華剛要俯身去撿槍,郎天義的槍口已經頂在了他的腦袋上,
「別動!」
阿華緩緩站起身來,淡定的說道,「這船上都細我們的人,你自己一個人扭轉不了大局的!」
郎天義喘了口氣,說道,「誰說我自己一個人了?我的戰友已經上船了!」
郎天義剛說完,房間又是一陣輕微的晃動,接著從門外面傳來一陣劇烈的打斗和吵雜聲,以及雜亂無章的槍聲。
「你們」
阿華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慌亂。
郎天義笑著說道,「我告訴你!特事工地的戰士們親如手足兄弟,永遠都不會懷疑自己的戰友!我故意在你面前和張冬陽鬧僵,
是為了讓他回去搬救兵,而我則將計就計,繼續試探你們的目的。
不過說實話,在那個時候,我雖然感覺有些不對,知道有人在跟蹤我,但是我還沒有完全的懷疑你,但是又不敢完全的信任你,
于是我便和張冬陽想出了一個計策,那就是由我來一步步的走進迷局,等待著跟蹤我的人最後浮出水面,然後將其一網打盡。
這是我師傅教給我的辦法,當你看不清身邊的敵人時,就保持最好的狀態,等待著他的到來。
于是我在進入賭博大廳,交出手機之前,就已經將如何進入這里的情況,用短信發給了我的戰友,剩下的,就等著你們把戲演完後,我們收網了。
這回輪到我問你了,給我手機發信息的兩個號碼,是不是你的?你們的最終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阻止我們進入地球軸心?不會單單是為了找沈傲報滅門之仇吧?」
阿華冷笑一陣,「這世界上有些秘密,直到你們死了,也不會明白的!」
說著,阿華突然低頭向前一撞,撞在了郎天義的胸口,緊接著在地面上一滾,便要去撿掉落在地面上的槍,郎天義被他突然一撞,後退了一步,發現他的意圖後,
立即向地面上的槍的位置連開兩槍,
「呯、呯!」兩聲槍響過後,掉落在地面上的槍,在阿華的手即將觸模到之前被打飛,阿華見槍被打飛,眼神一轉,站起身來,跑到魚缸的旁邊,用力一推,
將浸泡著紅色死嬰的魚缸推倒在了地面上,「嘩啦」的一聲,那魚缸在地面上摔的粉碎,
魚缸里的死嬰順勢從碎裂的魚缸里滾落出來。
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化學反應,那死嬰一經接觸到空氣之後,立刻翻過身,趴在地面上,之前塞滿了他的嘴巴里的,像是水草一樣的黑色蟲子,突然瞬間長大,
並且從那死嬰的嘴里、眼眶里、耳朵里、和鼻孔里爬出來,像是一條條歪歪扭扭的黑線一樣,接二連三的順著地面爬了出來。
阿華冷笑一聲,一個閃身,跳到門口,拉開門後跑了出去,緊接著,便听見一聲在門外上鎖的聲音。
郎天義此刻再想去追,已是來不及,他回頭向著身後的賭桌看了一眼,發現那個女人與金眉二人,仍然面對面的坐在賭桌兩端,
片刻之後,金眉的身軀突然開始干癟下去,不一會的功夫,竟然變成了一具干尸,在那金眉健壯的身軀干癟的時候,他披在身上的睡袍月兌落了下去,
郎天義清晰的看到,在他的身上印著一個奇怪的標記,那個標記另他感到十分熟悉,是一個三角形的輪廓,里面印著一只散發著光芒的眼楮。
一個詞語不禁在郎天義的腦海里浮現,「上帝之眼!」
于此同時,那個女人也如同大夢初醒一般,大口的大口的喘著氣,
並用兩手按在自己的兩邊太陽穴上,低著頭,不停的晃動。
「你沒事吧?」
郎天義回過神來,試探性的問道。
那女人沒有回答他,剛想要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便頓時覺得體力不支,又坐了回去,眉頭緊鎖,用兩手用力的揉著太陽穴,看的出來,她似乎很痛苦。
「那個金眉死了嗎?」
郎天義有轉頭看了一眼對面的干尸,然而,當他剛問完這句話,便已經知道了答案,因為,他看到仰躺在床上的那具孕婦女尸的肚子,突然爆裂開來,大片大片的黑色血漿,
噴濺的屋頂和牆壁到處都是,緊接著,一只黑色的爪子,從孕婦爆裂的肚皮里面伸了出來,並向外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血臭氣。
郎天義被面前的恐怖的場面驚的呆住了,他雖然不知道即將要從那孕婦的尸體里爬出的東西是什麼?但是他知道,要是讓這個東西爬出來,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兒,
心說,去你大爺的,管你是啥,我先一梭子彈打過去,就算打不死你,也能崩掉你一條胳膊腿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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