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上海的地下龍脈
其實在中國,像是範例這樣的世代從事著特殊事業的家族有很多,他們的後人,大多數都是在成年之後,由自己的父母作為引薦人,
將他們引入這個事業,當然,他們自己也可以有所選擇,過正常人的生活,或者是繼續繼承家族的事業。♀
很顯然,範例在成年之後,了解到自己家族從事的特殊事業,便義無反顧的投身到了這個事業當中。
上海是個中國的重要城市,不論是從地理位置方面,還是從文明發展方面,因此駐扎在此地的特事人員,也一定要精挑細選,
除了範例之外,這個開車的司機小郭的背影也很不簡單,按照範例的說法,小郭的爺爺在中華民國時期,就曾經在國民政府的軍統里做過情報工作,
那個時期的上海灘是個魚龍混雜之地,黑幫、租界、各國駐軍、及日本特務橫行,而他的爺爺就是在這樣的一個混亂的大環境中,
在各個勢力黨派中游刃有余,為中央國民政府竊取機密情報。
後來,到了1937年8月淞滬會戰的時候,日本的軍艦開進黃浦江,並將一些「特殊的東西」帶了進來,這些「東西」在某些程度上影響了戰爭的局勢,
致使70多萬**被打的潰不成軍,小郭的爺爺就是在上海淪陷後,作為優秀的情報人員,被調入「長江九局」,留守在上海灘,負責清理那些東西。
因此,小郭也可以說是繼承了祖輩的事業,與範例的家族算的上是世交了。
上海這個地方表面上很風光,是一個國際化的大都市,白天車水馬龍,夜晚華燈璀璨,匯聚了天南海北的精英和國內外的商界名流,
但是在一些看不見的地方,也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黑暗。♀
而在這些看不見的黑暗之中,總會有一群看不見的人,在黑暗中穿行,他們扼制不了黑暗,起碼能夠幫助我們蒙住恐懼雙眼!
車子在公路上行駛著,坐在前面的副駕駛上的伊莎古麗,一邊看著窗外的夜景,時不時的轉頭望上一眼車子中間的倒視鏡,
當她的眼神偶爾與郎天義的眼神,在同一面倒視鏡里發生踫觸的瞬間,便會像是觸電般立刻轉頭看向窗外。
「範干事,立在你們上海地區申子陣中間的那根「困龍柱」還在吧?」
伊莎古麗一邊看著外面的夜景,一邊問道。
「在!在!當然在!那可是扼制整個上海地下能量場的心髒,長江三角洲的軸心,華東龍脈的咽喉,百年一次遷移,現在還沒到大限,
當年的大興土木時,費了那麼大勁才完成遷移,我們不會讓任何人擾亂到那里的能量場的!」
範例自信滿滿的回應道。
伊莎古麗點了點頭,說道,「我記得那申字陣,是一座高架橋吧!」
範例說道,「沒錯!怎麼?伊莎同志來過上海?」
伊莎古麗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如果不是特殊的行動,我很少立刻大西北,不過當年遷移華東龍脈調整地區磁場的時候,
我的父輩們曾經奉地支特事總部的命令,參與過這件事情!我也是听我父輩的人提起的!」
「哦!是這樣!」
範例點了點頭,接著問道,「不知伊莎同志的父輩是何名諱?當年遷移華東龍脈,調整地下磁場的時候,除去那些外面的工程掩飾之外,
家父曾經是這個特事項目中的總指揮,據我父親說,當時他們處理這個特事項目的人員,害怕自己的能力不夠穩住強大的地下磁場,
為了防止能量外泄,造成江水倒流,還有一名地支部分的人員,專門請來了自己的一位參悟了天機的師兄來探清地下脈絡,
我也有幸目睹了當時的場面,說不定,我還見過您的父親呢!」
範例看伊莎古麗時的眼神,不光是崇拜,似乎還帶著一些的莫名的情緒,說話時的口氣,有一部分是在故意的與她套近乎。
伊莎古麗微笑了一下,看著窗外說道,「我父親犧牲了!」
範例恍然大悟,嘆息了一下,說道,「真對不起!」
伊莎古麗說道,「範干事,能帶我去看一眼那根‘困龍柱’嗎?」
「當然可以!在上海,不論伊莎同志想去什麼地方,直接跟我說就是!」
範例轉頭向著司機小郭看了一眼,說道,「小郭!走東安路!」
小郭開始轉動方向盤調轉路線。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總之郎天義坐在後座上,看著範例和伊莎古麗二人坐在前面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不亦樂乎,他心里就不怎麼舒服,
他一听這個範例要帶伊莎古麗去看什麼‘困龍柱’,就壓不住了,但是他仍然強擠出一臉的笑容,故意咳嗽了兩聲,上前說道,
「我說伊莎同志,咱們這次來上海是找‘屠九仙’和‘龍三尸’的,不是來旅游的!
你要看那個什麼柱子,以後有的是時間吧?咱們是不是應該抓緊時間,以眼前的任務為主啊?」
伊莎古麗轉過頭,通過後視鏡里看了一眼郎天義,郎天義也一臉坦然的迎著她的眼神看了過去,
二人的眼神在後視鏡里對視了一會,伊莎古麗的臉色漸漸變的有些難看,接著轉過頭,沒去理他,繼續望向窗外。
郎天義將身子向後靠了靠,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頭,看了看身邊的李天旭,小聲嘀咕道,「怎麼了?我說以任務為主這話有錯嗎?」
李天旭眨了眨眼楮,說道,「沒有,沒有!」
這時範例說話了,「郎隊長!伊莎同志第一次來到上海,他的父親曾經為‘華東龍脈’的特事工程付出了太多,執行了這次任務後,她下次來上海,就不知何年何月了,
像我們這種繼承家族事業的特事人員,有些情感是半路出家的人理解不了的!所以我十分能理解她,既然伊莎同志想去看看她父親先前親自抄手的特事工程,
作為駐當地的特事人員,我認為應該滿足她!」
郎天義本來見伊莎古麗變了臉色,就意思到了自己的話有些過,但是這一听範例的言外之意,心里不禁又有些不舒服,他與李天旭互相看了看,
抿嘴笑了笑,將心中的情緒忍了下來。畢竟經過這麼長時間錘煉,以及在大西北吃的虧,郎天義的脾氣和心智都照比之前成熟了不少,不可能再向剛剛走出校門的愣頭小子了。
可是李天旭卻依然是個刺頭,他從小自尊心就強,點火就著,從上車開始,範例就一直喋喋不休的講述自己的家族史時,李天旭就不怎麼愛听,
這下他又听出範例的話里有話,還故意跟郎天義較勁,心里就大不是滋味,腦袋一歪,說道,
「誒!同志!怎麼說話呢?半路出家怎麼了?我覺著半路出家也未必就比‘根紅苗正’的差!」
範例回頭看了李天旭一眼,笑了笑,弄了眼鏡框,又整理了一下西服的領子,沒有說話,就像是一個有文化素養的大老板,看一個剛步入社會的愣頭青。
李天旭從他的眼神中看出幾分輕蔑的意思,心中大為不爽,楞著眼楮說道,「怎麼著?範干事?要不咱下車比劃比劃?」
張冬陽拉了拉李天旭的胳膊,說道,「行了啊,天旭,也不怕叫人笑話,你當自己是在第九軍區呢啊?動不動就要跟人比劃?」
李天旭看了張冬陽一眼,說道,「我說你到底哪一伙的啊?怎麼還幫著外人說話了?」
張冬陽說道,「我覺得範干事的想法沒錯,當年遷移華東龍脈的時候,我爺爺也曾經來過上海,其實我也想去那地方看看!」
李天旭嘆了口氣,說道,「我就發現了,怎麼什麼事都跟你爺爺有關呢?」
郎天義說道,「行了!別鬧了!就去那個「困龍柱」吧!」
伊莎古麗又向著後視鏡里看了一眼,她發現郎天義的眼神也正在從鏡子里看著她,二人對視了片刻後,紛紛轉頭移向別處。
此刻已是深夜,作為整個上海市區的重要交通樞紐,不論在任何時候,都是車流如水來往不斷,司機小郭將商務車開到申字陣的高架橋下,
找了個僻靜的路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伊莎古麗和範例等人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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