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西昆侖秘史
郎天義與伊莎古麗從酒店出來,一路乘坐地鐵,跟著人流在南京路附近的地鐵站下了車,由于郎天義進入地鐵口處看了上海市路線圖的介紹,
知道了黃浦江的所在位置,因此二人從地鐵站出來,便直接穿過繁華的南京路,徑直走到江邊的外灘。
同樣是國際化的大都市,但是上海與香港卻有著本質上的不同,不管她經歷了多少的風雨浮沉,穿越多少歲月的滄桑,
不論多少崇洋媚外的海外流派,為她披上多麼華麗的外衣,但是在這塊土地上,始終彌漫著一股子洗不掉的中國味兒。
此時已是深夜,但是江邊兩岸依然是華燈璀璨,在過去混亂的歲月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命葬送于江底,
然而夜里在江門上流動的游船,以及從東方明珠里散發出的光芒,已然抹去了那些歲月的痕跡,為她重新鍍上一層時光的新華。
伊莎古麗站在外灘,望著江面上的游船,和美麗的東方明珠,嘆了口氣,說道,「外灘的景色真美!」
郎天義說道,「你要是喜歡這里,在任務結束後,可以像範例說的那樣,跟組織申請留在這里啊!」
伊莎古麗笑了笑,說道,「這里雖然很美,但卻不適合我,我的使命,是守護那片神秘荒涼的大漠,
那里雖然人跡罕至,卻是我的故鄉!」
郎天義笑了笑,說道,「伊莎姑娘的故鄉,不是昆侖山嗎?」
伊莎古麗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怎麼知道?」
郎天義說道,「你說過你是西昆侖的後人!」
伊莎古麗笑了笑,搖著頭說道,「你錯了!昆侖山是昆侖山,西昆侖是西昆侖,過去的西昆侖,不是你們現在看到的昆侖山!」
「那麼真正的西昆侖在哪?」
「不知道,或許在天上,或許在地下,或許已經隨著地勢的變遷,去了別的空間!」
「你不說自己是西昆侖的後人嗎?」
「我是西昆侖的後人沒錯,不過只是後人而已,傳說我的先祖是西昆侖三十一鎮衛之一,這西昆侖三十一鎮衛,
就類似古代時期,守護每個王朝的紫薇符鎮,通俗的說,就是守護龍脈的皇家衛隊。
而早期在地殼變遷之前的昆侖山,是東方人類文明的起源,西昆侖三十一鎮衛,就是最早期守護著人類始祖,站在西昆侖之巔,庇佑華夏文明的鎮衛!
傳到我這一代,已經不知道是多少代了!
我很小的時候,我的父親就離開了,所以對西昆侖也知道這些!」
郎天義想了想,問道,「我有一個疑問,希望你不要生氣,你為什麼是維族人?」
伊莎古麗瞪了他一眼,說道,「維族人怎麼了?我為什麼就不能是維族人?」
郎天義笑了笑,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伊莎古麗嘆了口氣,說道,「我父親是漢族人,我母親是維族人,我是漢族和維族的混血兒,听我母親說,我父親曾經在樓蘭地區身受重傷,在烏魯木齊特事醫院養傷時,
跟我母親認識的,後來他們生下了我。听我母親說,我父親是被幾個來路不明的人給接走的,
據說是要去做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結果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過。
我從小跟著我母親長大,就取了個維族人的名字,阿伊莎仙是月亮的意思,古麗是花朵的意思,
後來,我長大後,我父親的朋友,突然找到了我,說如果我想知道父親的事,就跟他們走,再後來,我就加入了中國特事工地!」
伊莎古麗說話的時候,朝向江面,迎面吹來的風,將她的長發吹動,郎天義看著她的背影,他發現面前這個姑娘雖然看似弱不經風,
但是在她說話的時候,卻從她的眼神里看不到一絲的軟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與年齡不符的剛強。
郎天義點了點頭,他沒有想到,她的身後竟然有著這麼復雜的背景,他想了想,又問道,
「你又是怎麼認識屠九仙和龍三思的呢?」
伊莎古麗說道,「他們兩個,跟我一樣,都是西昆侖的後裔,按照輩份,我應該管屠九仙叫九世伯,至于龍三思一脈,是最晚期從西昆侖中走出來的,
從思想上,她還停留在很古老的階段,沒有跟著時代進化過來,而且西昆侖三十一鎮衛的每一脈分支,從祖上起就是不同血脈的,所鎮守的方位也不同,有的支脈傳承的快,
有的支脈傳承的慢,所以我只龍三思的了解,很有局限性,沒準按照輩份,我都該管她叫三祖女乃女乃了!
不過能確定的一點是,她的體內仍然保留著上古時期的古老生物能量,這個時代的人,輕易殺不了她!」
听到這里,郎天義不禁有些疑問,說道,「不對,我記得萬主任跟我說過,屠九仙這個人從羅布泊一帶執行回來,就退出了特事工地去了香港,
而那個時期正值解放戰爭結束,國民政府倒台,長江九局部分跟著蔣介石去了台灣。
按照時間推算,你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在大陸了,你怎麼可能見過他呢?而且,他比你得大上好幾十歲呢?都夠當你爺爺的了,
你怎麼還能管他叫九世伯呢?」
伊莎古麗說道,「你加入這一行才幾天?你怎麼就知道,屠九仙去了香港,就真的一直隱居在香港?他只是不想跟中國特事工地再發生關系,
又不想跟著長江九局去台灣,所以才使出這一個障眼法,往來于香港和大陸之間。
在我小的時候,他就曾經來新疆看過我,至于我管他叫九世伯,是因為我這一支脈的輩份大,這沒有什麼好疑問的!」
郎天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說,你這家族的背景關系實在是太過復雜,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再說了,就算是你編出來的瞎話來糊弄我,
我也是不懂,不能在問了,越問越是糊涂。
伊莎古麗見郎天義的問題終于問完了,說道,「你現在對我沒有什麼疑問了吧?希望在以後的任務過程當中,我們能夠互相信任,齊心協力,不負組織的重托!」
郎天義突然想起了之前隱藏在心中的疑問,實質上,這個疑問,一直是他的一個心結,自從與她的眼神第一次交匯之時,
這個心結便另他魂不守舍。
郎天義遲疑了片刻,問道,「伊莎同志!我覺得我們曾經在什麼地方,好像見過?」
伊莎古麗皺了一會眉頭,聳了聳肩膀,說道,「是麼?我怎麼沒有印象?在什麼地方?」
郎天義深呼吸了一口氣,突然口氣堅定的說道,「在夢里!」
伊莎古麗听郎天義說完,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看著郎天義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呵呵呵郎隊長!你不是要泡我吧?如果是的話,你沒有覺得你這種泡妞兒方式,有些太過于老套了麼?」
郎天義被她一笑,臉不禁紅了起來,表情更加的窘迫了,但是說話的口氣卻是更加的嚴肅了,
「我是認真的!」
伊莎古麗一看郎天義有些窘迫的樣子,笑的更厲害了,她笑了一陣,伸手理了理垂到面前的頭發,說道,「好吧!就算你是認真的,然後呢?」
「然後然後」
郎天義被她突然一問,竟然不知該如何作答,心說,然後就完了唄,哪還有什麼然後啊?你這不是故意給我難堪呢嗎?
伊莎古麗見郎天義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微笑了一下,說道,「然後我們就走吧!」
說完,伊莎古麗便轉過身,要向來時的方向走回去,郎天義皺著眉頭,心想,完了,完了,這回可讓人家笑話了,
他伸手撓了撓頭,突然發現自己腕處的,形似一排牙印的胎記,快步跑到伊莎古麗的身邊,說道,
「等等!我給你看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