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人皮剝離
就在這時,突然從二人的身上傳來一聲呼喊,「小郎子!別相信他!這個死鬼在騙你!」
郎天義與陳達二人皆是一愣,同時轉身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彎腰駝背的黑影,背著一個旅行包,正在朝著這邊快速跑來。
切不論那人影的身份是何人,在听到這聲猶如當頭棒喝的喊話後,郎天義本能的向旁邊閃了一步,與陳達保持兩米之間的距離,
心中暗想,不論這個人影是誰,他這麼著急的跑過來提醒自己,這里面一定有所蹊蹺,切不論真假,先與他們保持距離再說。
在閃到一邊後,郎天義同時將手電筒的光芒向那個從後面跑來的人影照了過去,
恰好這時那個人影也跑到了手電筒光芒的照射區域,只見那人彎腰駝背,身材矮小,尖嘴猴腮,一臉的猥瑣相,
正是淘沙賊賀老六。
只不過此刻的賀老六似乎一只手臂受了傷,纏了一條紗布,他用另一只手臂捂著傷口,那只受傷的手中,還拎著一把模樣怪異的短刀。
那柄短刀的刀柄部印著一張狐狸臉圖騰,帶著弧度的刀身邊緣透著六個不大不小孔,仿佛是狐狸的眼楮,
散發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妖氣,在手電筒的光芒照射下,明晃晃的刀刃閃爍著一種古老時空中的邪光。
「賀老六!?我糙你祖宗!」
郎天義自認自己不是個記仇的人,但是卻從來沒有像恨賀老六這樣恨一個人。
無論什麼事業,每個人都會自己剛剛步入這個事業的時候,投入自己無限的熱情,為自己打下一個好的開頭,
而這個開頭卻因為一個人的攪局變得一塌糊涂,那麼無疑對這個人今後的生涯,是一個很大的陰影,
對于郎天義來說,賀老六就是給予自己這樣一個陰影的人,因為這個人在自己執行的第一個任務時,他就攪了自己的局,
騙走了別人在臨危之時,親手托付在自己手上的東西。
而且,這孫子還騙了自己一次又一次,郎天義真恨不得立刻就打斷他的狗腿。
他罵了一句後,緊接著便從腰間掏出手槍,瞄準賀老六,這次這麼近的距離,只要賀老六想耍花樣,他分秒間,就能廢了他的雙腿,讓他這輩子都站不起來。
「別別別他娘亂罵,六爺的祖宗,你可糙不起!」
賀老六顯然是剛剛進行了一場激烈的運動,此刻累的不輕,他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後,就索性一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郎隊長!這個人是誰?」
站在一邊的陳達問道。
「一個該死的淘沙盜墓賊!鼠輩一個!」
郎天義瞪著眼楮說道。
「唉唉唉,小伙子!怎麼說話呢?誰是鼠輩?六爺淘沙不假,可那些埋在土里的,都是老祖宗留給後代的東西,
誰有本事誰拿!就算是皇帝,也是活著的人皇帝,這地底下的東西也不能他獨佔了吧?」
賀老六坐在地上,將短刀插在沙子里,歪著腦袋說道。
「這片土地都是國家的,不論地下地下,都是民族的東西,他不屬于某一個人,這與誰當皇帝沒關系!你的思想出發點就不對!」
郎天義義正言辭的說道。
賀老六搖了搖腦袋,一臉不屑,說道,「得得得!傻了吧唧的!傻小子一個!國家,國家,國家是你爹啊?
自己讓人家當槍子使,還樂的屁顛屁顛的,自己為誰活著都不知道?六爺我懶得跟你這不開竅的傻小子墨跡!
現在趕緊用你的槍,把你身邊那個死鬼給崩了,然後跟我走!」
郎天義听他說完,頓時翻起臉來,用槍指著他說道,
「姓賀的!我看你是真把自己當成爺了吧?什麼時候輪到你教訓起我來了?你自己死到臨頭,還敢命令我,你還知道自己是干嘛的不了?」
雖然說歸說,不過郎天義也用余光瞄了一眼身邊的陳達,他雖然對眼前這個賀老六恨之入骨,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歷練,
他學會了在特殊的環境中,不輕易相信任何人的敏銳思維方式。
陳達似乎看出些了什麼,有些激動的連忙對郎天義說道,「郎隊長!你不要受這個人的蠱惑,趕快殺了他,我帶你去地球軸心!」
郎天義看了一眼情緒有些激動的陳達說道,「陳達同志!你與這個人有仇?」
陳達說道,「我不認識他!怎麼會有仇?」
「你既然與他沒有仇,為什麼要對他下殺手?胡亂取普通人的性命,這不符合我們特事工地的紀律啊!
況且,這個人身上還有些事情沒有搞清楚,我們沒有奪取他生命的權利!」
「我我太激動了!」
陳達一時間有些語塞。
賀老六听完他們二人的對話,倒是樂了,一邊用那把怪刀在沙子上畫著圈,一邊笑著說道,
「嘿嘿嘿算你這傻小子還有點腦子,這個叫陳什麼達的,已經死了好幾天了,他現在跟本就不是人,
不信的話你把手電筒對著他的臉多照一會,就能看到他的臉皮慢慢往下掉了,听我的,趕緊把他給做了,六爺領著你小子干大事兒去!」
郎天義的心中此刻有些混亂,但是他的槍口仍然對著賀老六,可是他另一只手上的手電筒光,卻真的移到了陳達的臉上。
「郎隊長!你會真信了這個混蛋的話,懷疑我吧?」
陳達的表情開始有些慌張。
「陳達同志!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中國特事工地的幾代前身,都叫什麼名字?你們地支部分又是在哪個朝代,因為什麼事情,分出去的?
中日甲午海戰的時候,你們地支部分東海行動小組,被什麼東西困在遼東半島?」
郎天義在大學時期,歷史科目成績就很不錯,他曾經在加入特事工地的時候,也把許多關于天干和地支兩大部分的特事檔案看了許多,
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
陳達被郎天義一系列的發問,問的有些發懵,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越來越不自然,
「我我」
陳達開始低下頭,陷入了一陣支支吾吾。
「陳達同志!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想起了一個叫劉二黑的人!」
突然,陳達在支吾了一陣後,將嘴巴猛的張開,他兩邊嘴角開始向後迅速裂開,全身皮膚也開始瞬間崩開,
眨眼間,一個大活人便成了一個恐怖的怪物,一邊從嘴里向外吐著蟲子,一邊張牙舞爪的朝著郎天義撲了過來。
郎天義想到了這個陳達或許會是假的,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這個剛剛還跟自己說話的大活人,一眨眼的功夫竟然會變成這麼一個惡心的怪物,
而且遠比當時在黃土砍兒村的劉二黑還要惡心。
由于陳達距離郎天義太近,這突然的變化之下,讓郎天義有些應接不暇,他連忙舉起槍,向著迎面而來的陳達連開了兩槍,
可是在那怪物的瘋狂晃動之下,那兩槍卻只將變異後的陳達肚子打了兩個巨大的窟窿,
而這個時候,變異後的陳達張開最大的嘴巴,吐著黑乎乎的舌頭已經,撲到了郎天義的身前,
兩只裂開皮膚的手,也抓在了郎天義的手臂上。
郎天義的兩只手被那怪物巨大的力氣死死按住,無法抬起槍口打爆它的腦袋,
只好一邊後退著,一邊將槍口頂在那怪物的胸口連續扣動扳機,可是那怪物的身子已經快被郎天義打爛了,而卻仍然沒有停止對郎天義的撕扯。
就在那怪物的巨嘴,就要咬在郎天義的脖頸時,突然一道人影閃過,
「我去你娘的!」
隨著一聲叫罵,那人影手起刀落,但听‘喀嚓’一聲骨骼鍛煉的聲音響起,
那怪物的腦袋就向著郎天義的身後飛了出去,在天空中劃過一條拋物線後,遠遠的掉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