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紅心二撲克牌上的秘密
「我糙!」
郎天義看到那傷口後,心里像被針扎了一下,閉上眼楮,狠狠的罵了一句!
「金哥、郎隊長、老田放下我吧!否則咱們都活不了趁著我還有一口氣,幫你們做點什麼!」
幾人都沉默了下來。
這時,後面的那些黑影都聚集了過來,眼看著就游到了他們的身邊,金一銘端起沖鋒槍,轉身朝著那片黑影開始射擊,阻擋它們前進。
小奕回頭看了一眼,轉過頭,卸下自己的沖鋒槍,交到了郎天義的身上,又從自己的胸口貼著心髒的內兜里,
模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精致塑料信封,說道,
「這是我的遺書,在組織那里有一封是給我家人的,這一封,是在路上寫的,單獨給我未婚妻的,
上面有地址,能活著出去的話,幫我交給她,本來我是打算明年退伍,娶她過日子的唉,不說了讓他再找個好人吧!
郎隊長!我從普通部隊轉入這一行五年了,五年來,你是我見過最有人情味兒的指揮官,你說的對,不服從命令的戰士,不是好戰士,但是只會服從命令的戰士,
永遠也成為不了好的將領,能跟你合作真痛快!」
說完,小奕一咬牙,推開扶著他的小田和郎天義,從腰間拽出一顆反步兵手雷,轉過身朝著那片黑影游了過去。
正在開槍阻擊的金一銘上尉,就要把子彈打光之時,突然看到拖著半條腿的小奕手中握著手雷,從自己的身邊游過,
立刻停止了射擊,面色一驚,喊道,「小奕兄弟,回來!我命令你,給我回來!」
然而小奕就像是沒有听到命令,拼命的游到了那群黑影的中間,只見,那群水中的黑影,像是一群見到獵物的惡狼,
瞬間便將小奕按入了水中開始一陣哄搶。
就在這時,從水面下響起「轟隆」一聲巨響,以小奕為中心沉沒下去的水下,頓時炸起一道沖天的巨浪,
十幾條半人半蛇的怪物尸體,隨著那股水浪,被炸上了天,水面上也泛起了大片的血花。
郎天義怔怔的站在水中,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幕,眼楮瞪的很大,身體不住的發顫,心中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憋的他難受,
誰說純粹的戰斗人員,就都是只會執行命令的殺人機器?誰說一線的作戰人員,就都是不通人情的冷血兵器?
就在爆炸聲響起的一瞬間,那名年輕的戰士,用自己血肉,詮釋了所有所有!
而令人感到慚愧的是,如果不是這一聲爆炸,郎天義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因為按照規定,在執行特殊的任務中,他們是不許有名字的,
直到死去的那一刻,除了組織,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他們的死因?他們的尸骨藏于何處?他們是為了什麼而犧牲的?
如果真的有無名英雄這個稱呼,那麼除了他們,放眼天下,還有哪支隊伍配擔當此餃?
「啊」
「噠噠噠噠噠噠」
田寶華怒吼了一聲,端起沖鋒槍,瘋了一樣,朝著對面被炸飛的怪物尸體一陣瘋狂的掃射,
郎天義回過神來,一把拉住他,說道,「走!我們快走!小奕沒了!我們不能讓他白白犧牲,別再浪費子彈了!快走!」
金一銘上尉這時也跑了回來,三人趁著後面水中的人蛇群還沒追上來時,快速的朝著前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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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與地下河道位置毗鄰的地下牢房走廊里,戴劍飛離開三層牢房的門口後,在昏暗的燈光中,
踩著仿似地下水道一般的,陰暗潮濕的樓梯通道,向上一層的地牢走著。
張冬陽對他下的命令是協助山口美代子,消滅前來阻礙他們計劃的郎天義等人,而他在離開張冬陽的視線範圍後,
腳步卻走的很慢,他的腦海中不停的回想著張冬陽不讓自己進去的三層牢房里面,到底關著什麼不可見人的東西?
他在門縫中看到的那幾道由鏡子反射出來的光芒,到底代表什麼?
難道自己以出賣了荊軻作為代價,都不能換取他們的信任嗎?還是自己在什麼地方又讓他們產生了懷疑?
地牢中還困著數百名無辜的老百姓,當中還有半大的孩童,該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把他們毫發無傷的救出去?
張冬陽真的會背叛嗎?假如他真的背叛了,那麼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會因為陣營不同,而發生改變嗎?
張冬陽是東北人,難道連他那怎麼板,都板不過來的平翹舌不分的東北口音,也能隨之改變嗎?
還是這個張冬陽從一開始,就是偽裝成一幅東北鄉下人的形象,打入了特事工地的內部?
突然出現的屠九仙和那兩個名叫阿木提與馬文倩的地支部分特事員,也會隨之背叛嗎?
通過長期潛伏在敵人內部當中的經驗總結,戴劍飛知道了外星以化身蝌蚪病毒的形態,侵入人類大腦後能夠控制被寄生人的大腦神經,
不過這種腦寄生的方式,會有一定的時間限制,如果過了這個時間限制,被寄生人的面部表皮,就會出現因為表皮壞死,
而產生的尸斑,或者表皮組織膨脹月兌離現象。因此,那些化身為蝌蚪型狀的外星生命體,才會選擇用基因改造的技術,
將一些常見的牛、羊、豬、狗、等家畜的頭部,移植到人類的身體上,通過這些家畜腦部粗糙的表皮和毛發,
來防止人體腦部皮膚的月兌落,並將自己的身體,寄生在那些批量生產的獸頭人身異教徒的體內。
通過這一點的總結,戴劍飛在與張冬陽、屠九仙等人接觸時,曾經仔細長時間的觀察過他們幾人的面部表皮,
卻並沒有發現,他們的大腦被化身為,蝌蚪型病毒的外星生命寄生的跡象,
那麼如此可以斷定,這幾個人的身體,並沒有被有外星生命以蝌蚪病毒的形態寄生。
難道他們真的背叛了?還是另有其因?真正的外星生命體原本的形態,又是什麼樣子?
他們在破壞地球表面磁場和風水大陣後,以真實的形態,登入地球表面,會帶來什麼樣的災難?
這一連竄的問題,像是一群蚊子一樣,不停的在戴劍飛的腦袋里嗡嗡直叫,擾的他心神不安!
他一邊想,一邊向上爬著樓梯,突然,他感覺自己的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跟著他,
他眼神一轉,猛的回過神,同時拔出腰間的手槍朝著後方瞄了過去,可是後方卻空空如也,只有樓梯通道頂部昏暗的燈光,
照射在仿似地下水道一般的,陰暗潮濕的樓梯。
就在這時,他的肩膀從後面被拍了一下。
「誰!?」
戴劍飛問了一聲,轉過頭再次將槍口移了過去。
這一轉身,不禁讓他嚇了一跳,只見,一名羊頭人身的異教徒,正直挺挺的站在他的面前,而且與他的距離很近,
那顆碩大的毛茸茸的羊頭,瞪著兩顆銅鈴一般的眼珠子,幾乎就貼在了他的臉上。
盡管戴劍飛曾經接受過高度的心理特訓,但是在這樣本就壓抑無比的環境中,一轉頭時撞到了這麼個怪物,
還是不禁讓戴劍飛有些感到驚怕,他本能的向後倒退一步,將槍口對著那名羊頭異教徒,
大口了喘了口氣,定了定神,試探性的說道,
「原來是神明的使者啊!請問,您跟著我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那名羊頭異教徒像是沒有听到他的話一般,一動不動的瞪著眼珠子看著他。
戴劍飛停頓片刻,接著問道,「您應該可以讀懂我的語言吧?請問,您有事情找我嗎?」
那名羊頭異教徒仍然沒有回答他,不過卻慢慢的朝他走了過來,戴劍飛看著他的樣子,不禁想起之前在第二層關押著上百名人類的地牢中,
就是他在張冬陽等人離去後,仍然一直站在自己的背後盯著自己。
難道是它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不成?如果是的話,那麼就只能把他干掉了!
戴劍飛手中握著槍,用余光向樓梯通道的前後快速的掃了掃,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異教徒,為自己動手時找準適當的時機。
在這樣的地下空間里,他不能用槍,因為沒有消音器的情況下,槍一打響,一定傳的很遠,那麼就只能等它靠近自己在伺機擰斷它的脖子。
這時,那名異教徒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前,就在戴劍飛準備動手時,那名異教徒突然做出了一個奇怪的舉動,
他將手伸入黑色的長袍里,從里面取出一張折疊成很小一個方塊的撲克牌,遞到戴劍飛的面前。
戴劍飛愣了一下,顯然不知道它的意圖,將信將疑的從它的手里接過撲克牌,一邊看著它,一邊在昏暗的燈光下打開,
撲克牌是一張紅心二,空白部分是用幾行細小卻工整的文字,而且是漢字,戴劍飛快速的看了一眼紙條上的內容,
頓時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看著那名羊頭異教徒。
「這是」
那羊頭異教徒,將戴劍飛的手掌握住,用手指在他的掌心劃出一個圓形,又在圓形中間劃出一條陰陽曲線,
最後,在那圓形中間劃下一道豎線穿過陰陽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