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古怪的蟲子
掛著特字號牌的黑色奧迪轎車在前面開路,後面緊跟著一輛救護車,
兩輛車一路上風馳電掣,朝向某軍區總院快速行駛著。
沿途所經交通哨卡見到奧迪轎車的牌子,紛紛開道讓行,
「老哥,你認識那奧迪車的牌子麼?我怎麼沒有見過?他們是哪個單位的,怎麼那麼沖?」
一名沿途的年輕執勤交警,向旁邊的年紀稍大的交警問道。
「具體哪個單位的不清楚,你沒看那牌子上面印著的紅字麼?
估計不是中央的保密部門,就是哪個軍區的特殊軍種,
反正車里的首長肯定級別小不了,咱們這些在底層當差的,
就直管听從上面的命令就行了,
沒听說前一陣子,有個省的交警就因為強制性的查一輛軍車後出事兒了麼?
唉,這年頭太亂,什麼離奇的事都有,
有些不該咱們這級別參合的事啊,盡量少問,也少管!」
年紀稍大的交警,看著那輛奧迪轎車遠去的背影,怒著嘴說道。
某軍區總院後院的特事救護中心內,
幾名醫護人員正推著一輛手術車,向手術室內行進,萬青山一直形影不離的跟在手術車旁邊,
生怕車上躺著的人突然說出什麼話,自己錯過去。
快要進入手術室時,萬青山將林晴叫到一邊,用一種極其嚴肅的口吻,
向林晴下著命令,
「小林,這個人的生命對我們和對組織來說,都十分的重要,
所以我懇請你務必要將他救活!」
林晴知道萬青山很少用這麼嚴肅的口氣跟自己下達命令,
以前不管多麼重要的事情,他都是面帶笑容慈祥的跟自己商量,
如今看來,此人必定非同小可,她連忙點頭,
「萬主任,交給我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
萬青山心中似乎還有一些顧慮,提醒說道,
「這個人是我們曾經一位從事保密工作的老同志,收下的編外人員,他從來沒有以自己的真實面目回歸組織里面,
我有一個要求,他的工作性質十分特殊,現在我們的內部可能還存在身份不明的敵特,
為了暫時保住他往後的職業生涯和安全及前途,
在治療的過程中,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摘下他的面具,即使摘下來,也只能由你一個人在場,
盡量讓其他人回避,好嗎?」
「嗯,萬主任,我會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如果有什麼變化,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萬青山握住林晴的手,鄭重的說道,「小林同志,拜托了!」
林晴立正舉起右手,向萬青山敬了個軍禮,
「保證完成任務!」
萬青山又朝著手術室里看了一眼,接著轉過身,對林晴說道,
「我的工作太多,就先回去了。」
說著,便朝著樓梯口走了過去,在即將下樓梯時,
萬青山突然站住腳步,嘆了口氣,
「他辦完了事,就會回來的,如果他回來,告訴他,我放他兩天假,你安心工作吧!」
林晴自然能夠听懂萬青山最後的一句話所表達的意思,
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她不知道這一老一少到底在做著一件什麼樣的事情,
她也從來不想去多問,她心理要的只是知道他會平安回來,這就夠了。
萬青山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盡頭後,林晴將一縷垂下來的頭發掖到耳邊,轉身走進了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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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事件處理工作基地,地下禁閉室的走廊里,萬青山帶著一名警衛員走到一間禁閉室的門口停了下來,
「萬主任,這間禁閉室里面關著的人叫山口美代子,走廊里面那間關著的是張冬陽。」
警衛員提醒道。
萬青山透過特質的房門外的小視窗向里面看了一眼,
一名雙手和雙腳全部被一種特殊材質的手銬銬住的年輕女子,
正光著雙腳,靠著牆壁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雙目呆滯的望著屋頂的天花板發呆,
眼神之中充滿了怨恨。
她似乎听到了門口傳來的腳步聲,突然從地面上站了起來,
快步跑到門邊,用拷在手腕上的手銬,用力的叩打著鐵門,
發了瘋一般的大聲狂吼,
「來人吶,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戴劍飛,你不得好死,
你不得好死,我真是瞎了眼楮,才會相信你,
我要拔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啊」
「別喊了,給我老實點!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警衛員將手中的沖鋒槍托,用力的敲擊了一下鐵門的把守,
沖里面沒好氣的說道。
「我要殺你們,你們這些卑劣的種族,你們的末日就要來臨了,
你們都要毀滅,都要毀滅,啊」
山口美代子仍然不依不饒的痛苦的喊叫,那種指甲撓動鐵門時發出的聲音,
讓人不寒而栗。
警衛員還要朝里面喊話,卻被萬青山攔了下來,
「好了,她已經是窮途末路了,給她留點尊嚴吧,
或許這個女人將來還有很大的用處,好生照看著。」
「是!」
萬青山轉身走到里面的房間門口,透過視窗向里面看了一眼,
張冬陽正一個人面向牆壁眉頭緊皺,似乎正在安靜的思考著什麼。
「把門打開!」
萬青山吩咐道。
警衛員應了一聲,便要去開門,這時萬青山似乎突然發現了什麼,
一把握住警衛員的手,用眼神示意他停下,
隨即向房間里面專注的看了進去。
只見張冬陽面對著牆壁佇立許久後,向四周看了看,似乎在察看有沒有人向自己這邊靠近,
在確定短時間內不會有人進來後,突然將食指伸到自己的口中,
用牙齒將指尖咬破後,用流著血的手指,往牆壁上涂畫著一圈圈鬼畫符一樣難懂的符,
同時閉上雙眼,口中念念有詞,像是東北農村跳大神一樣,似乎在召喚什麼東西的到來。
片刻後,果然發生了奇怪的一幕,印畫在牆壁上的血液還是慢慢蒸發成一道道白煙,
而隨著氣味的揮發,從牆角和地縫里以及屋頂和牆壁的接壤處,
突然滲出一群細微的顆粒,用肉眼看上去,那些顆粒似乎比螞蟻還要小上許多,
如果不是它們成群的滲出和成規模的移動,常人根本無法看出來那些黑色小點竟然會是一種微小的生物。
更神奇的是,那些微小的生物,正在快速的向著張冬陽之前用血液涂抹在牆壁上的奇怪鬼畫符靠攏,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那幾條畫符所填滿,緊接著,張冬陽手掌一揮,
那些微小的生物,便向四處散開,重新的爬進了牆壁四周角落里面的縫隙之中。
就在這時,禁閉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張冬陽連忙轉過身,用自己的後背遮擋住剛才的牆壁,
轉頭向門口望去,兩名荷槍實彈的警衛員正站在門口處。
「張冬陽!出去!」
「見不到萬青山,我哪里也不去!」
張冬陽一邊說著,一邊暗自用後背蹭著牆壁上的痕跡。
「對不起,這個由不得你,你可以選擇自己走,和我們架著你走!」
警衛員的口氣十分堅決。
張冬陽稍微側過頭,用余光掃了一眼身後牆壁上已經淡去的痕跡,
說道,「好吧,我自己走!」
說完,從凳子上拿起外套,朝著禁閉室的門外走了出去。
「二位,我沒見過你們,你們是第九軍區出來的麼?哪期的?你們要帶我去哪?」
走廊里面,張冬陽憂心忡忡的問道。
「等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
警衛員面無表情的說道。
「同志,我不是壞人,也不是敵人的特務,我有特別重要的事情,
必須要盡快見到萬青山,要是晚了,一切就來不及了。」
「這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我們的任務是把你送到你該去的地方。」
張冬陽無奈的嘆了口氣,又問道,「郎天義呢?你們知道郎天義是死是活?在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
警衛員像是機器人一樣冷漠的回答道。
張冬陽知道自己不可能從他們的嘴里打听到任何情報信息,都是第九軍區出身的師兄弟們,
一個訓練模式,和保密條約,都清楚這里面的規矩,
也就不再多問,跟著他們往前走去。
空蕩蕩的禁閉室內,萬青山背著手,站在牆壁對面,望著面前即將消失的幾道奇怪的紅色符印,
輕輕的皺起了眉頭,隨即,他從懷中拿出一枚精致的放大鏡,朝著牆壁與地面的接壤處仔細的察看了一下,
發現在那肉眼不可見的縫隙里,有幾只黑色的蟲子正在緩緩的移動著。
他蹲子,鎖定目標,將那幾只蟲子的身體放大後,他看到了一種形狀奇怪的蟲子,
這種甲蟲的身體比螞蟻還有小上幾倍,外形與蜈蚣有些相似,只不過它們沒有觸角,沒有手足,也沒有前後的頭部,
只用身體連接著其他的同伴,在地面的縫隙中結伴而行。
「蚜蜒!?」
萬青山愣了一下,從口中突然說出了一個奇怪的名字,抬頭仔細的看著牆壁上隱約的痕跡,自言自語的念道,
「難道他是」
隨即,他站起身來,從懷中模出電話,播出了一串號碼,
「情報倉庫嗎?我是萬青山,給我查一下張冬陽這個人的具體資料,用最快的速度,把他的資料卷傳給我!」
(小道秘聞︰關于已經滅絕的遠古微生物,蚜蜒!
「蚜蜒」,來源于中國古代神話傳說《山海經注》,
是一種體型極小的蟲族,無土不入,專門在陰暗潮濕的地縫中生存,
傳說中,「蚜蜒」是當年女媧娘娘以泥土塑人時,剩下的泥渣,碎撒到地下所成,因此有很高的靈性,卻不能成人形,
女媧娘娘還將這些泥渣,隱藏在地下,監視人類的生活,將人區分出好與壞之分。
軒轅大戰蚩尤時期,「蚜蜒」還曾被大將「風後」當作地下隱蔽的通訊工具,為軍隊秘密傳遞軍情。
春秋戰國時期,鬼谷縱橫派出身的孫臏,也曾經利用過能夠在地下潛行的隱蔽生物,傳遞軍情。
據不完全真實資料記載,這種不易被察覺,卻時刻監听著人類生物的微型生物,只在歷史中被隱約的提到過這兩次,
而其具體資料毫無考證。
小道秘聞,真假難辨,僅供娛樂,切勿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