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從台灣來的神秘摩羯座
「這麼說來,你是來勸我們投降,跟你們一同,淪為他們的奴隸?」
男子笑了笑,沒有說話,表情中代表了默認。
「哈哈哈」
關滄海突然放聲笑了出來。
「您笑什麼?」
「我笑當年赫赫惶惶的長江九局,到了台灣之後,竟然墮落到如此地步,丟了先輩們傳承下來的氣節!
虎落貧陽,龍困淺灘,當真是令人痛惜啊!長江八宿,長江八宿啊!罷了!」
關滄海豁然站起身來,背過身,扼腕長嘆,片刻後,緩緩說道,
「你回去吧,告訴你們的上峰,不論天塌地陷,山崩石裂,只要還有我們這把老骨頭在,
中國特事工地就決不妥協!」
那名男子看著關滄海的背影,停頓了片刻,站起身來,說道,
「等的就是您這句話,實不相瞞,我們的上峰了解對方的意向後,
做出的決定與貴方如出一轍,上峰的意思是,不論我們站在什麼樣的立場,
大陸的特事工地,和台灣的長江九局,雖然已經分裂,但是同屬中華民族,
同族同宗,在民族存亡之際,應當同心同力一致對外。
因此,上峰派我這次公開身份,與您見面,就是想知道大陸方面的特事部門對此事的看法和決定。」
關滄海慢慢轉過身,看了他一眼,「如果我們妥協了呢?」
「上峰是這樣說的,如果大陸方面同意妥協,那就說明,萬里青山已倒,滄海狂瀾已干,
華夏文明在我們這一輩的手上,走到了窮途末路,長江九局無力回天。
如果大陸方面不妥協,那麼長江九局將會全力支持特事工地,同仇敵愾,護佑華夏!」
「這話,是花武穆親口說的!?」
關滄海問道,他這句話雖然是個問句,但是卻帶著一種肯定,仿佛心中知道,自己所提及的人,
一定會說出這樣的話一般。
「是我們老板親口所說!」
男子挺起胸膛自豪的說道,似乎這個名號,能夠讓他感到無上的榮耀。
「你回去吧,告訴老叫花子,讓他好好的守住台灣,大陸這邊,只要有我們在,天塌不下來!」
男子轉身之前,向關滄海敬了個禮,說道,
「我從小是听著長江八宿的故事長大的,老板在訓練我們的時候,常常站在海峽的對岸,
遙望著大陸故土,口中常念叨著一首詩,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鄉;故鄉不可見兮,永不能忘。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陸;大陸不可見兮,唯有痛哭。
天蒼蒼,野茫茫,山之上,國有殤!’」
說完,男子轉身向門外走了出去。
關滄海從遙遠的回憶當中回過神來,他一聲長嘆後,將陳遠航叫到自己面前,吩咐道,
「立刻命令破浪小組,不論任何辦法,三天內,必須獲取深海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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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省,廈門,鼓浪嶼,某海洋局分所的機關樓內,
郎天義坐在會議室里面的一個椅子上,手中擺弄著伊沙古麗留給他的兩把銀白色,
特制的勃朗寧手槍,一會將槍膛里的子彈退出來,一會又將子彈推進去,
面無表情的望著天花板發呆。
趙凱文則站在窗前,面對著對面遠處的大海,閉著眼楮,感受著從窗外吹來的海風,
以一種極為優雅的姿勢,拉著他那把愛不釋手的小提琴,
他此刻拉著的曲子,正是中國古典名曲《梁祝》,
作為一個優秀的樂者,最好的表達內心活動的方式,就是音樂,
而這首曲子,似乎也正代表了拉琴人此刻的心情。
金剛嘴里咬著一個隻果,一會坐下,一會又站起來,東走走,西望望,
表現的無所事事,又坐立難安,就好像精力過于旺盛,導致的他無法在一個地方保持沉靜的狀態。
「哎,俺說,那啥,文兒啊,你從回來開始就一直拉,這都快拉一個下午了,俺這隻果都快吃了六個了,
你倒是說說,到底想到辦法沒啊?再這麼憋下去,都快把俺憋出屁來了,
當初還以為萬主任把俺調回來,是有硬仗打呢,整了半天,就一個小老太太,
這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嗎,小題大做!早知道還不如讓俺留在歐洲呢,
最起碼有時候能跟那些異教徒真刀真槍的干,那多過癮!」
趙凱文閉著眼楮眉頭稍微皺了一下,將音樂拉到一半,停頓了片刻,
隨後眉頭輕輕舒展開,再次繼續拉了起來。
金剛向來粗心大意,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音樂聲的停頓,和趙凱文情緒的變化,
將手中的剩下隻果一口吞了進去,抬著**,坐在了會議桌上,繼續孜孜不倦的說道,
「那啥,文兒,要不,俺去把那個小老太太給扛回來得了,俺問問她,
她要是不說,俺就給她跪下,認她當俺的娘,反正她也沒有兒子,
估計俺這樣的壯漢子給她當兒子,還不得把她給樂死,她把密碼告訴自己兒子,也算是天經地義,
俺還保證能給她老人家養老送終,你看咋樣?」
趙凱文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小提琴的音樂也停了下來,他拿著琴弓的右手,慢慢的停在了半空中。
金剛見趙凱文停止了音樂,以為他同意了自己的看法,
更加來了勁頭,說道,「俺說的咋樣?是不是挺好,要是沒有其他的意見,那俺這可就去了,
你們就瞧好吧!」
說著,金剛一扭他那肥碩的大**,從桌子跳下,三步並作兩步的向會議室門口走去,
就在他剛要走到門口時,只听「刷」的一聲脆響,仿似柳條在空氣中快速抽動時,發出的聲音,
在室內響起,緊接著,金剛馬上就要走到的一個放在會議室門口的實木椅子,
隨著那聲碎響,從中間瞬間一分為二,就像是被一道利刃從中間劈開一般,「砰」的一聲,
倒向了左右兩邊。
郎天義停下擺弄槍的手,愣愣的看著趙凱文,此刻的他左手仍然拖著肩膀上的小提琴,
右手挽成蘭花指,輕輕的捏著琴弓的一端,閉著眼楮保持著之前優雅的姿勢,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然而郎天義心中知道他剛剛做了什麼,他只是輕輕的一揮手中的琴弓,那琴弓劃過空氣時傳出的聲波,
猶如鋒利的刀刃一般,瞬間並且精準的將遠處門口處的椅子割成了兩半,
最可怕的是,趙凱文的身體沒有任何的變動,也就是說,他是背對著身後的目標,完全是透過意念在瞄準,
或者說,他剛剛在拉琴的時候,已經透過那美妙的音樂,利用聲波在整間屋子里的回響聲,
將屋子里所有的物體所處在的位置和距離,牢牢的記在了心里,如果他想的話,
那麼只要他輕輕的揮動幾下琴弓,那麼通過空氣傳動的聲波,將會把這個屋子里的所有物體,全部攪碎。
這種透過聲波在空氣的傳遞,來判斷目標的位置,並進行攻擊的方法,是借用蝙蝠的超聲波辨位法衍生而成的,
被特事工地的人員成功效仿後,通過聲波在空氣中的震蕩,付之于自身的生物能量,來達到攻擊目標的作用。
郎天義坐在那里,愣愣的看著外表陰陽怪氣,舉止像是一個紳士一樣的趙凱文,不知為何,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極為凌厲的殺氣。
金剛渾身一愣,停住向前的腳步,看了一眼面前被劈成兩半的椅子,又轉頭看了一眼遠處站在窗前的趙凱文,
臉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動了兩下,嘿嘿一笑,說道,
「文兒啊,你你說你這脾氣,咋就比俺還爆呢?你不願意叫俺去,就之聲被,干啥毀壞桌子呢,
都是國家的財產,是不是」
趙凱文轉過身,將小提琴慢慢從肩膀上卸下,深吸了口氣,睜開眼楮,看著金剛口氣溫柔的說道,
「親愛的,高射炮先生,我說了多少次,不要在我拉琴的時候打斷我,
這樣你會讓我感到一瞬間,從天堂墜落地獄的錯覺,那樣會讓我發瘋的,
我的靈魂是音樂,是詩,是藝術,你懂嗎?youkno」
「嗯吶,懂,懂了!」
金剛蒙蒙的回應道。
「用英文回答我,親愛的!」
「俺,俺kno」
郎天義坐在一邊,看著面前這一對性格在兩個極端上的組合,忍不住在心中暗自發笑,
他真想不明白,萬青山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能夠把這兩個人湊在了一起,
還竟然在國外一起合作了那麼久,這對他們兩個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他更無法想象,
當他們兩個一起協同作戰時,會發生什麼樣的場面。
趙凱文安撫了金剛後,轉身對郎天義露出一臉的笑容說道,
「小天義,你懂藝術麼?」
郎天義一愣,「啊?這個略懂吧!」
「呵呵,那就好,音樂和詩,是上帝賜予給人類最美好的禮物,
有了音樂和詩,盡管我們的**在地獄,靈魂也能夠感受到天堂的光芒。」
他將手中的琴弓在郎天義面前揮了一揮,接著說道,
「你看,這根琴弓可以用聲波奏出美妙的音樂,也可以利用音波將人的皮骨剝離,
二者之間所相隔的,就是藝術,不敢想象,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詩人和樂者,將會是什麼樣子?」
趙凱文突然一臉傷感的說道。
郎天義看著他的樣子,心中的感覺就是,這個人有病,而且病的不輕,反正是不正常,
他雖然表面無限優雅,但是優雅外表下的內心絕不是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