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雪山之巔,黑衣幽靈
「什麼東西在說話?」
郎天義覺得有些尷尬,將黑貓的來龍去脈跟他講了一遍,于德水听完,咳嗽了兩聲,
說道,「哎呀,它說的也很對嗎,難道我海特大隊比空特和陸特差嗎?不過做人要低調嗎,是不是?」
「于隊說的是!于隊說的是!」
站在旁邊的「浪里白電」王水生,和「深海閻羅」劉鑫海點頭應聲連連。
「他們兩個的內心真實想法是,于隊也有今天這樣尷尬的場面,真有意思!」
皮箱里面又穿出一句話。
于德水听完,轉頭瞪了王水生和劉鑫海一眼,二人立刻不敢亂想了。
這時海軍大校朱志明笑了笑,向眾人說道,「行了,常規方面的東海局勢也很緊張,我得回去跟同志研究海上軍演方面工作了,
如果各位需要什麼幫助,就直接跟我們提出來,只有你們維護好非常規世界的秩序,
我們常規部隊才能夠更好的讓正常世界得到保障!」
「他的真實想法是在說,這些歪門邪道的事情,就先由你們這些不正常人去解決吧,
只好不耽誤東海艦隊海上軍演就行,那才是維護國家領土完整真正的屏障,
如果你們解決不了的時候,再由東海、南海、北海聯合艦隊再去幫助你們收拾爛攤子!」
從黑皮箱里面又傳出一句話。
郎天義尷尬的踢了皮箱一腳,「閉嘴!」
朱志明面色一紅,不自然的看了箱子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下,「那個幾位,我就先走了,你們辛苦,辛苦啊!」
說完,朱志明轉身朝著基地碼頭走了回去。
趙凱文淡然的笑了笑,「有的時候,挖掘人性內心深處的世界,也是一種藝術!」
郎天義用腳踫了踫箱子,小聲問道,「現在你怎麼不解析他了?」
「他說的是實話!」
箱子里的黑貓說道。
「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齊了,咱們就先開個簡短的作戰會議,針對這次的行動作一下分工安排!」
于德水背著手對眾人說道。
阿木提左右看了看,但見艦艇四周的各個崗位和高層瞭望台上站著許多身穿海軍軍服的水兵,
諸多人群之中唯獨不見他們所需要的東西,不禁好奇的問道,
「于隊,天干處的萬主任說已經將我們這次任務中所需的東西派人送了過來,不知在什麼地方?」
于德水應了一聲,「哦,我差點忘了,他們在下面的船艙休息室里呢,我這就帶你們去見他們!」
「他們?」
于德水站住腳,回頭看了一眼眾人,歪嘴一笑,「你們還不知道吧,你們猜萬主任把誰給送來了?」
「誰?」
眾人皆是一臉好奇。
于德水戴著幸災樂禍的笑容,「大名鼎鼎的天字一號,龍三尸!」
此語一出,不光是郎天義等人,就連向來處變不驚的趙凱文,也不禁略微的皺起了眉頭。
「陰陽活死人,冷血獨行俠,變態藝術家,好嘛,一二三號快到齊了,這下可有的熱鬧嘍!」
金剛一邊說著,一邊扛起巨大的行李箱,跟著于德水走向船艙。
船艙休息室里面,一名身材嬌柔的妙齡少女,正坐在椅子上面對著手里舉著的一面古鏡發呆,
她穿著一身紅色的花邊開叉旗袍,露出一雙潔白的雙腿,腳下穿著一雙紅色的繡花布鞋,披散著一頭烏黑垂直的長發,
像是簾帳一樣,將整個腦袋的前後左右遮擋的嚴嚴實實,她的兩手手腕上還帶著一副手銬。
在她的旁邊,一名長相猥瑣的中年男子,坐在餐卓前悠哉悠哉的哼著小曲兒吃著早點,在他旁邊還措立著一個一人多高的制冷櫃。
「我餓,我餓」
穿旗袍的女子口中哼唧著。
中年男子無奈的轉過身,拿起一個包子遞到她的嘴邊。
「吃肉,吃肉,人肉,人血沈傲的血」
女子聞了聞包子,似乎不怎麼感興趣,繼續哼唧著說道。
「我說三姑娘,這一路上您都喝了六大包血了?照您這麼喝下去,醫院的血庫也得讓您喝光啊,
您就將就將就吧,就當是心疼心疼我,您說您都從西昆侖出來這麼多年了,
怎麼就戒不掉當年那口兒呢?現在時代變了,您活在這個時代也得與時俱進不是。
要不,我再給您送回海底監獄去?」
「不回去,不回去」
旗袍女子神志迷離的晃著腦袋。
「您得記住您是三思,不是三尸,三思是好姑娘,三尸是妖怪,咱不能跟它學壞了,
不然王母娘娘該把你抓回去守大門了,是不是?您是想當好姑娘,還是想當妖怪?」
中年男子像是哄著幼兒園里孩子一樣,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旗袍女子想了想,歪著腦袋,發出一陣幽冷滲人的笑聲,「嘿嘿嘿嘿三思是好姑娘!」
中年男子听著她的笑聲渾身打了哆嗦,咽了咽口水,將包子送到她的嘴邊,
「好姑娘就得吃這個!」
旗袍女子遲疑了一下,接著將包子接了過去,從她那一頭烏黑的長發中間伸出一條舌頭,
舌忝了舌忝包子後,捧在手里狼吞虎咽的啃了起來。
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推開,郎天義等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當他看到面前的一幕時,不禁愣了一下,驚訝的叫道,
「賀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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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喜馬拉雅山脈南麓,特殊的高原地帶氣候環境,使這座擁有著世界屋脊之稱的雪域高山,
覆蓋著常年不化的冰雪,在層層疊疊錯綜復雜的羊腸山路上,幾名身穿羽絨大衣的日本天照神宮忍者,
抗著一個黑色的巨大口袋,向前快步走著,他們的目的是將口袋里的人運往一個隱秘難以發現的地方暗藏起來。
幾人在向前行進的過程當中,隱約的感到身後有一股涼風掠過,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監視著他們一樣,
可是當他們站住腳步,卻又什麼都沒有發現,于是幾人又開始急匆匆的趕路。
在幾人身後不遠的一個山路拐角,披著一件毛皮大衣的戴劍飛裹著領口,探出腦袋,向四周望了望,
隨後繼續偷偷跟蹤了上去。
而在這條歪歪曲曲的上路上方的一處懸崖峭壁邊緣,不知什麼時候站立著一個孤零的人影,
那個人影渾身上下被一件黑色的袍子包裹著,頭上戴著巨大的連衣雨帽,帽檐下的黑影將他的臉遮擋的嚴嚴實實,
他身後背著一柄用黑色碎布纏裹起來的長刀,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幽靈一樣,靜靜的俯瞰著下方山路上發生的一切。
幾名日本忍者沿著狹長崎嶇的山路,一直走到一處凸起的雪坡前,停住腳步,領頭的忍者轉過身,伸手在剝掉覆蓋在一處石壁上的雪,
那牆壁的表面就露出一排凸起的石鈕,他按了幾下石鈕,隨即,石壁的表面慢慢開始顫動,
整塊石壁的表面裂出一個一人多高的石門,那石門漸漸向上收了回去,眨眼的功夫,
一個山洞入口的完美玄關,就出現在幾人的面前。
這個隱蔽山洞與山頂上那座佛殿一樣,都是日本天照神宮,利用中國和尼泊爾邊境這樣的敏感的地理環境條件,
建立的秘密據點,便于他們在中國境內從事不為人知的秘密活動和竊取特殊情報時,在這里聯絡。
領頭的忍者回頭看了看,接著快步向著山洞里面走了進去,在山洞的門口還留下兩名忍者把守。
戴劍飛站在距離山洞入口不遠處的拐角,看著洞口處的兩名把守,心中暗想,
不知道這些小鬼子把林晴姐帶到這個地方有什麼目的?如果自己現在進去救她,
那麼這麼多的日本忍者,都是服部左馬介手下的死士,而且自己現在身上的傷尚未痊愈,
一旦交起手來,想要把他們全部干掉,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假如留下活口,那麼自己就一定會暴露,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費,還會耽誤了大事,
然而,如果自己現在不去救林晴姐,他實在不敢想象這些手段殘忍的日本鬼子,會對林晴干什麼?
萬一他們在這個山洞里面對林晴使用什麼化學武器,或者生化實驗,來要挾沈大俠,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越想越是心亂如麻,為什麼每次自己都會處于這樣左右為難的境地?自己該怎麼辦?
就在他感到焦頭爛額之際,突然從山洞里面傳出一陣猥瑣邪惡的笑聲,和一個女人剛剛醒來後的掙扎聲,
戴劍飛撰緊拳頭,心頭一橫,暗罵一了一句,
「狗日的!只能賭一把了!」
隨即掏出匕首,決然的朝著山洞口入口處跑了過去。
「什麼人?」
山洞入口處,兩名日本忍者見到一個身影突然向這邊跑來,掏出手槍對準戴劍飛。
「別緊張,是我!」
戴劍飛連忙向他們二人揮手,示意他們不要開槍,兩名忍者互相看了一眼,
問道,「原來是劍飛君,你怎麼會來這里?」
戴劍飛眼神一轉,笑了笑道,「哦!是美代子小姐讓我來幫忙,以防特事工地的人來救人!」
「呵呵,你放心吧,這個地方是喜瑪拉山的南部,是中國和尼泊爾的交界區,
中國政府不會讓特事工地來這里惹國際麻煩的,更何況我們這個秘密據點十分隱秘,
不會有人知道的!」
「哦!這樣啊!那就好,二位辛苦了,我進去看一看!」
說著戴劍飛就要往里面走,那兩名忍者將他攔住,口氣堅決的說道,
「對不起,劍飛君,服部組長有命令,誰都不能進入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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