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神秘的水下秘密工程
于德水瞄了箱子一眼,冷笑一聲,似乎在心中打定了一個主意,
胸有成竹的說道,「從來沒有人在海上這麼威脅過我,我容忍了你們這麼長時間,
都是因為我想用我的戰士的命,來換你們的命,既然你們把我的戰士的命看的這麼不值錢,
那麼我也沒有必要在留著你們的命,與它們做交換的籌碼了!」
說著,于德水突然解開自己上衣軍裝的扣子,將外套月兌了下來,露出一身矯健的肌肉,
和紋在上身的一條青色的蛟龍。
「于隊,您難道是要」
浪里白電王水生見到于德水的舉動,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
「于隊,這里可是黃海啊,動靜太大了,會對附近的陸地有影響,不好收場啊,
再有,您這麼干,要有上面的批準啊,還沒到那個份上,咱們再想想辦法吧」
深海閻羅劉鑫海也走到于德水的身邊,似乎想要阻攔他。
于德水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對手太強大了,已經超出我們的能力控制範圍,除了這個辦法,就剩下讓‘洛神號’自爆,
那樣死的人更多,代價更大,只有這個辦法,能讓我們死的人最少,
我心意已絕,你們兩個也把衣服月兌了,跟我來,後果我負責!」
「是!」
「趙凱文,我們走後,洛神號和船上的人,就交給你了!」
說完,于德水便將軍裝外套往地上一扔,昂起頭,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王水生和劉鑫海互相看了看,也月兌下了軍裝,在他們二人結實的上身,分別紋著一條虎鯊,
和一條海蛇,趙凱文正拉著琴,回頭看了他們三人一眼,不禁眉頭一皺,
「原來你們是參加了那個水下秘密工程的試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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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甲板上的防線失守,那些從漩渦里涌上來的鮫人和蛤蟆人,接二連三的朝著船艙休息室里面沖了進去。
休息室里,龍三尸早已經處于失控狀態,身上的鎖鏈已經被她扯斷了數十截,
賀老六一邊繼續將鎖鏈往她身上纏著,一邊罵道,
「姥姥個大伊巴狼的,這外面是死了多少人啊?***橫尸遍野啊?能把這位姑女乃女乃饞成這樣啊?哈喇子都流到我手上了!」
郎天義看他一眼,說道,「你出來時,萬主任沒有給你帶鎮定劑嗎?就是專門為龍三思研制的!」
「你拉倒吧,萬青山一肚子壞水,他給的東西我能用嗎?那鎮定劑有很大的副作用,知道龍三思為啥現在這麼傻不?
原來她沒有這麼傻,就是被你們的人老用鎮定劑給打傻的!***!」
賀老六憤憤的罵道。
「那你不是有那面什麼袁天罡開過光的‘四靈玄光鏡’麼?咋不給她照照呢?」
「屁話,你以為我不想啊?你沒聞到這船上現在到處都是血腥味,這龍三尸正瘋著呢,
鏡子也不管用啊!別站在一邊看熱鬧了,快過來幫我把鏈子好好弄弄。」
郎天義走過去剛抓住鐵鏈的一端,不小心被龍三思撞了一下,這一下力氣大的驚人,
郎天義沒有防備瞬間被撞倒在一邊,在倒地的時候,他懷中的一本日記本掉了出來。
郎天義剛要伸手去撿,卻被賀老六搶先了一步,
「唉呦喂,什麼年代了你還有這個習慣?別告訴我你們現在還得寫工作筆記啊?」
「還給我!」
郎天義著急的伸手去搶,賀老六向來好奇心強,看到郎天義著急的樣子,壞笑著說道,
「這麼緊張干嘛?難不成里面有什麼秘密?你不讓我看,我就偏要看!」
說著,他便打開了日記本,隨手翻了翻,發現上面記錄著郎天義從第一天被沈傲帶入這個特殊世界開始,
所見到的人和經歷的事情,當他翻了幾頁後突然看見里面夾著一張女子的畫像,
那張畫是用鉛筆素描出來的,賀老六看了看那女子的眉眼,樂了起來,
「呦,這不是我大佷女兒嗎?不錯,畫的挺像啊!」
「還給我!」
郎天義又要去搶,賀老六一扭身,閃了過去,
「看看怕啥的,你暗戀我大佷女兒,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賀老六又往回翻了一頁,發現畫的背面還寫了一首詩,他壞笑著念了出來,
「第一次與伊沙古麗相遇,我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語言形容她的美麗,在她的面前,
任何華麗的語言都顯得多余,她就像是一朵綻放在荒漠里的花朵,
一個笑容便溫暖了整個荒漠,卻唯獨冰凍了我!
唉,一個大老爺們兒,寫這樣的話,我說你肉麻不?」
可是當他念到接下來的字眼時,笑容卻慢慢僵住了,
「時至今日,你在陰冷的酆都城里芳蹤無跡,我在喧鬧的人海中孤獨無依。
大漠冷,西風吹,莽莽昆侖無人歸。
紅塵遠,人心悲,蒼蒼天涯有墓碑!」
在接下來的的新頁中便沒有了文字的記錄,卻密密麻麻的寫滿了一個連著一個的「正」字,
賀老六看了一下,第一個正字的第一個比劃的日期,正是伊莎古麗跟著陰兵消失在地球軸心的那一天,
也就是說,從伊莎古麗消失的那一天起,郎天義便不再記日記,而是每一天都在上面畫上一筆。
「小伙子,你真的這麼愛我大佷女兒?」
賀老**上日記本,難得認真的看著郎天義。
「跟你沒關系!」
郎天義從他手里拿回日記本,裝入一個防水袋里,小心翼翼的收好。
「你可知道,如果你們的這次的任務成功,就等于失去了一次讓我大佷女回來的機會?
有一個傳說,一旦進了酆都城,混入陰兵隊伍里的人,三年之
大愚若智(女尊)筆趣閣
內不回到物質空間里,
那麼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也就是說,三年之內,地球表面的物質空間里,
不發生一次特別大的導致上百萬人同時死亡的大災難,讓陰兵來收割殘余能量,
混入陰兵隊伍里的人,就只能當一輩子的陰兵了,這樣的例子不是沒有過,
不瞞你說,現在的陰兵里面,就有我的熟人,但是他已經不再認識我了!」
賀老六略帶傷感的說道,隨手給自己點了根煙。
郎天義听完他的話,心中咯 了一下,
「三年!?一輩子當陰兵?不再認識我?」
這幾個字眼,突然像是一個魔咒一樣,重重的叩在了他的心上。
「六爺我不是不明白大道理的人,但是你知道為什麼我不願意與你們為伍嗎?
我不是討厭你們,我是討厭你們上面的人,你知道伊莎古麗的父親是漢人,
但是為什麼她卻不隨他父親姓葉,而是隨她母親姓了維族姓嗎?
如果她跟了他父親姓葉,不要說前程,甚至根本會活不到現在,就因為她父親當年在昆侖山窺視了天機,
然後年輕氣盛,為那些餓死的老百姓,去北京找當時獨攬大權的**、張春橋等四人幫,為民請命。
你知道他的父親最後的下場有多慘嗎?」
賀老六說到這里,猛吸了口煙,長長的嘆了口氣,
「唉,算了,懶的提那些陳年舊事,總而言之一句話,無止境的貪婪和不斷膨脹的**,
才是人類最大的災難!無論在哪一個高度發達的文明!」
郎天義在心中反復的想著賀老六說的話,這些話,又使郎天義重新的認識了賀老六,
他曾經天真的以為,自己認識了沈傲,就認識了整個世界,認識了萬青山,就認識了這個宇宙,
但是他今天听到賀老六口中說的這個伊莎古麗的父親,
才發現,曾經自己有時候偏執的人為是對的東西,未必就是對的,而多數人認為是錯的東西,也未必真的就是錯的,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憐,因為對太多被掩蓋的迷糊的歷史的未知,
卻又對某件因為別人所說的東西而盲目堅持的可憐。
或許就像沈傲曾經說過的,這世界上的事情沒有對錯,只有選擇!
而可悲的是有的人往往連選擇的資格都沒有!
「伊莎古麗的父親,叫什麼名字?」
郎天義似乎突然對這個人產生了某種,連自己都感覺莫名奇妙的好奇。
「西昆侖,十三字脈,葉青城!想當年跟你六爺我一起合稱‘漠北雙城’!」
賀老六剛說完,就听到一陣刺耳的聲波傳進了耳畔,緊接著,桌子上的杯子、碗等瓷器接二連三的被震碎,
隨後,房間里面的燈也跟著‘啪’的一聲崩碎了,黑暗瞬間淹沒了整個屋子。
「我糙,這什麼動靜,真他娘的難听!」
賀老六連忙捂起耳朵,郎天義也發現了不對,他站起身來用兩手捂住耳朵,將後背死死的靠在冰櫃上,
以防出現什麼萬一,他知道,自己身後冰櫃里的這條人魚身體,是整個海底任務的關鍵。
這時,黑暗中傳來一聲巨響,休息室的門被撞開,幾個黑色的人影跌跌撞撞的朝著郎天義的方向直接撲過來,
憑感覺郎天義知道那幾個人影帶著殺氣,定然不是自己人,他感到危險向自己靠近,本能想要伸手去拔身後背著的七星古劍,可是他發現一松開捂住耳朵的手,
便感覺耳膜里面燥癢難耐頭痛欲裂,根本無法寧心戰斗,然而那幾個黑影已經沖到自己的跟前,
抓起郎天義將他甩到了一邊,隨後就听見冰櫃的門被打開後,拳頭砸冰的聲音。
他掙扎著從地面上站起來,奮力的從身後抽出古劍,朝著前方的黑影沖去,可是那聲波將自己擾的心煩意亂,
揮劍時一點力氣也用不上,剛走到那幾個怪物的身邊,便被再次的扔了回來,
正好撞到鎖著龍三尸的椅子上,並將她一同撞倒在地。
賀老六跟他的情況差不哪去,也是雙手捂著耳朵,皺著眉頭蹲在一邊,
這種來自異度空間的聲波,正常的人類都無法接受,一經傳入耳畔,
便會影響到大腦神經的反射,從而影響整個身體的協調性和行動能力。
二人只能無助的看著那幾個黑影,在黑暗中將冰砸碎後,將里面的人魚肉身抱出,
大搖大擺的地離開。
「快想辦法」
郎天義在地面上一邊翻滾著,一邊吃力的用腳踢著賀老六大聲喊道。
「你說什麼?」
聲波的噪音太大,賀老六听不清郎天義說話。
「我說快想辦法!」
「我我他姥姥的有什麼辦法你沒發現,咱們跟它們壓根就不在一個頻道上嗎!」
賀老六也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郎天義根本听不清他在說什麼,慌亂中,听成了,「咱們倆不行,你就不會放龍三思上嗎?」
「哦!好!」
郎天義心想反正自己現在身體的行動神經有些錯亂,或許龍三思身體里面的那個壓抑多時的怪物,
不怕這種聲波,總之現在人魚的身體也已經被搶走,他不指望暴走後的龍三尸能夠幫他們把人魚搶回來,
但是如果能擾亂對手一下,也算是幫了他們的幫,想到這里,他兩手捂著耳朵,滾到龍三尸的身邊,
剛要騰出一只手去模龍三尸身上的鎖鏈,卻發現椅子上空空如也,什麼都不見了。
他連忙又滾回賀老六的身邊,「不好了,龍三尸不見了!
(我與世界相遇,我自與世界相蝕,我自不辱使命,使我與眾生相聚。
————致伊莎古麗的父親,文革時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為民請命卻不得善終,來自漠北的葉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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