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紈褲寵妃 鬼王的紈褲寵妃 第四十一章︰當面對質

作者 ︰ 天下君臨

納蘭修忍了忍,皺著眉妥協道︰「我吃!」

「嗯!那就好!那我先回府了!你吃完了,就好好休息吧!」說完,她便跨出了門,與雪鳶匆匆離去了。

納蘭修不禁扶額,原本以為她人已走遠,哪知他剛要開口吩咐下人將這些都倒去喂豬,雲歌的小腦袋又冷不丁地探到門邊,將他驚了一跳。「不許喂豬啊!要讓我知道你喂豬去了,我……」

雪鳶緊跟上來在一旁急急地催促︰「主子!時間來不及了,趕緊走吧!」

「行了!你別催我!」雲歌不耐煩地沖她嘀咕了一句,便跟著她又離去了,這回是真的走遠了,頭也沒回。

納蘭修向門口望了望,又站起身走到門口看了一陣,確定她沒再回頭了,轉過身掃了一眼桌上不過動了幾筷的山珍海味,看了一眼一側恭恭敬敬地站立著的婢女,抬起手揮了揮正欲命令她們將這桌席扯下,卻不禁頓了頓,想到雲歌反復警告的話語,又無奈地失笑嘆息一聲,吩咐道︰「請鳳美人過來,再給本王燙一壺酒。」

「是!王爺!」

慕容芸這件事,鬧得的確有些大了。昨日一夜都不曾見慕容芸的人,一大早也沒見她來跟自己請安,于是徐氏著急了,尋了後院三四回也尋不見她的人,這人在相府,又怎能無端端的不見了呢?

焦急萬分的徐氏找到了慕容誠,慕容誠原本就為慕容雲歌的事正感煩心。那一日聖旨傳進相府,他原本以為他這個女兒會規規矩矩,本本分分地接了聖旨,嫁給太子,然而卻不想她竟然攜指進宮,要皇帝收回成命!今日在早朝上,即便皇帝對他並無遷怒,然而從口吻里也能听出,他被慕容雲歌進宮那一事攪得心情不好。

這一頭還沒完,這邊就又有了事情。慕容誠愈發覺得這相府里一日比一日沒個安定,徐氏跟他說慕容芸不見了蹤跡,讓他派人在相府里尋一尋,他自然是不信這個邪,同樣的懷疑,這人在相府,前門後院都有人把持著,問過了護院,根本不曾見過慕容芸出入過相府,難不成她還能上天遁地憑空蒸發了不成?

于是,他便派人將這相府上下都搜了一遍,這不搜不要緊,一搜,出人命了。

經歷了一夜,慕容芸的尸體浮了上來,被路過的婢女發現,嚇得一聲震破雲霄的尖叫,驚動了相府上下所有人。慕容誠領著後院一棒子妻妾子女趕到了,一見到一幫護院正在湖里打撈尸體,趔趄一步,嚇得心中一驚。

盡管他在朝中多年,向來見慣了腥風血雨,也有人當著他的面被砍了腦袋,刺了雙目,然而到底是自己的親骨肉,尋了半天的人竟死在他面前,慕容誠顯然有些難以接受。

而徐氏到底是一個婦道人家,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一心望女成鳳,一見到慕容芸的尸體,臉色一白,便一陣心塞竟是暈了過去,直到如今都沒能緩過一口氣來。

慕容雲歌不在相府,因此未能到場見證這一幕,然而也恰好得給了慕容菡借題發揮,興風作浪的機會。

「父親,妹妹死得可實在是冤枉啊!平日里芸兒在相府里向來恪守本文,也處處禮讓姐妹,從沒得罪過什麼人。況且,她的性子本就爽朗,又怎會無端端地縱湖自盡呢?」

慕容菡湊到慕容誠跟前,小心翼翼地察言觀色,又插了幾句︰「說到底,父親,您不覺得,最近幾日相府著實是烏煙瘴氣?晦氣的慌。前幾日,西苑的許多婢女都莫名其妙消失了蹤跡呢,也不知去哪兒了?有句話,女兒也不知當講不當講。」

慕容誠望著幾個護院打撈的身影,心下正是煩亂的時候。「你說便是!還有什麼當講不當講?自己拿捏好再說。」

慕容菡意味幽深地瞥了一眼不遠處站著的容婉君,低沉道︰「女兒覺得,自從那一日妹妹縱湖自盡起死回生之後,這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性情大變,就如同被什麼邪魔附了身似的,實在邪門的很。」

慕容誠神情微微一怔,目光錯了住,也不知慕容菡這話他究竟听沒听進去。慕容菡又道,「父親,您可是沒見那一日的情景!七妹與芸兒在後院,那可哪里是曾經溫柔賢淑的七妹啊,簡直是如同修羅鬼剎一般!女兒恰好路過,可是撞見的清清楚楚,親耳听見七妹威脅芸兒說要殺了她啊!那般的無情,冷酷,她哪里還是從前的那個七妹,分明是厲鬼的化身了!如今芸兒妹妹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前幾日還見她跟女兒說說笑笑,如今卻天人永隔,仔細一想,當真令人寒毛直豎呢……」

「有這樣的事?」慕容誠面色一驚。

慕容菡重重地點點頭。「女兒說的若有假,定遭天打雷劈!那一日後院的幾個姨娘與姐妹都也看的清清楚楚,芸兒被七妹打得何其慘,不信,父親大可問問!女兒再不是,也不至整個後院的人都幫著女兒騙父親吧?」

慕容誠余光一掃,身邊的幾個姨娘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幾個女人都受了慕容菡的謠言蠱惑,加上平日里對慕容雲歌積怨已久,因此對容婉君更是沒個好臉色。

于是紛紛點頭附和道︰「是啊!老爺,妾身幾個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一日芸兒被菡兒送回來,渾身都是傷呢!」

「是呀!芸兒即便是犯了錯,也不至于被打的這麼慘呀!七小姐當真是好狠的心呀!」

「父親,女兒也看到了,六妹被七妹打得好生慘呢,都不能見人了!」

慕容誠愈是听,眸色愈是復雜。慕容菡又在他耳畔煽風點火道︰「女兒總覺得自從七妹死過一回之後就變得不太尋常,那一日女兒當真是眼見為實啊!父親,萬一七妹真的是被邪魔惡鬼附身的呢?您當真不會眼睜睜得看著相府里被這只惡鬼弄得烏煙瘴氣吧?」

容婉君站在一邊,卻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張口道︰「老四,你到底在信口雌黃些什麼?什麼邪魔惡鬼,什麼厲鬼附體?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大夫人,您不覺得奇怪麼?七妹以前是何其的知書達理,如今呢?到處惹事不說,還不將父親跟你放在眼中了,更別提我們這些後院的姊妹了。」慕容菡道。

容婉君冷哼了一聲。「哼!我看你這分明是在嫉妒歌兒,這才出口污蔑她!你這般污蔑她,也不怕擔什麼後果?」

「哎,大夫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您如今可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得您那個女兒的推波助瀾,您如今在相府的地位已然高高在上,菡兒怎敢得罪你?您眼中若是容不下菡兒,只要跟七妹通個氣,沒準菡兒明日就不在這世上了呢。」慕容菡一番怯弱的話,令慕容誠心間一愣,這會兒他正是頭亂如麻,然而慕容菡的話听在耳里,倒真有些平日里容婉君欺壓在頭上的委屈滋味。

他不由得轉過頭去,瞪了容婉君幾眼,容婉君愈發氣急,瞪著慕容菡張了張口,卻顧及慕容誠在一旁,語塞了住。「你……」

「婉君!」慕容誠低聲呵了一句。

容婉君不得不閉嘴。那一日在書房里,慕容誠還歉疚地對她說,這些年委屈她了,怎麼如今,竟輕易就相信了慕容菡的妖言?

「菡兒平日里向來尊敬大夫人,只是如今相府里烏煙瘴氣,有些話即便是想忍,卻也忍不住了。」慕容菡說著,委屈地向慕容誠身後躲了躲。

容婉君氣得捏緊了拳頭,也難怪這些年她在後院地位低下,論嘴上功夫,她當真是比不過王氏母女,以至于慕容菡幾句話就將她逼至絕境,慕容菡善于搬弄是非,幾句話竟一時讓人難以挑出錯處。

「大夫人,菡兒可不敢存有任何跟你作對的意思,只是菡兒終究是為了相府著想,若當真是七妹的問題,倒不如請父親一次徹查個清楚!」

一旁幾個姨娘也嗔怨道︰「就是呀!大夫人,您平日里地位崇高,咱們幾個做小的,哪里還敢同您過不去呢?只是咱們都是為相府著想,若當真是妖魔附體,還真要請個法師來鎮壓一下。這若不是,那倒也皆大歡喜,若真是,倒也是為慕容門上除了一禍害。」

「是呀!妾身也是這麼認為的!」

「大夫人,你不會要仗著您是正室的位置,庇護您那個在後院仗勢欺人的女兒吧?」

容婉君氣得咬牙切齒,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一番言論,竟將她與慕容雲歌說成了妖魔!

慕容誠道︰「莫扯一些有的沒的!什麼妖魔附體,也太作文章!芸兒這件事究竟同歌兒有沒有關系,還不能肯定,你們也少說幾句。」

慕容菡一听,立即閉嘴不再多言,然而她心里卻是知曉,這一番話,慕容誠是听了進去。

就在這時,慕容靖趕到,眼見一群人將湖邊團團圍住,不明所以。有人眼光利索,一見是他,驚呼了一聲。

「大少爺來了!」

「是大少爺!」

眾人一見,便立即讓開了一條路子。

不知為何,這死的人分明是慕容芸,然而在場的所有人卻十分默契地將慕容芸的死歸咎在了慕容雲歌頭上,因此望向慕容靖與容婉君的眼神尤為復雜。

慕容靖走到湖邊,還沒開口,余光別望見正打撈了尸體往岸邊劃來的幾個護院,愣愣地望著他們鋪了草席,將早已被湖水浸泡得渾身發腫的尸體抬上了草席,整個人都怔了住。

如今慕容芸面部早已因為過度浸泡,面目全非,慕容靖一時認不出是誰,還以為是後院的哪個婢女。

徐氏被掐了人中,幽幽轉醒,然而一見到自己的女兒被打撈上岸,哭叫著撲了上去,然而卻模上了她冰涼的四肢,一時悲涼上心頭,哪里能經得住這痛失愛女的打擊,竟再次活生生暈了過去。

「六妹?」慕容靖愣了愣,顯然沒有一眼識出。

慕容誠冷哼了一聲,一見徐氏暈了過去,立即吩咐人將徐氏抬走。「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將扶回院里歇著?」

緊接著,他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慕容靖與容婉君,轉過臉去面無表情地道︰又道,「將尸體抬去院子里,其他人,跟我去西苑!」

慕容菡回頭深深地與容婉君對視了一眼,心中得逞地冷笑,無不得意。

慕容雲歌是嫡出,可縱然是嫡出,可任是平日里再受寵愛,犯了錯,終究是要狠狠地罰的!更何況這一次慕容雲歌在皇宮又鬧了那樣的一出,只怕這慕容誠的心里對她的失望有加了罷!

雪鳶快馬加鞭,護送雲歌一路回了相府,兩個人為了掩人耳目特意走至偏僻一角,翻牆進了相府,一路潛回了西苑。起初雲歌想光明正大走正門,自詡是正人君子,哪肯願意走這「偏門」,況且她又沒做什麼虧心事,雪鳶卻無奈地瞪了她一眼,雲歌只好跟著翻牆。

只是雲歌如何也不曾料到,她方才回到雲中居,腳跟還沒站穩,這慕容誠便領著一房妻妾便氣勢洶洶地沖進了西苑。下人通通來報,再換衣服已是來不及,雲歌索性理了理衣襟,敞開了門,正好迎上走來的慕容誠一等人。她挑了挑眉,卻是暗暗一笑,緊接著提起裙擺迎了上去。「父親,母親,各位姨娘,都這麼晚了,三更天,你們怎麼都沒歇下?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容婉君急忙道︰「歌兒,府里頭出事了,娘派人來傳你過去,你怎得到現在才換好衣服?」

慕容誠臉色明顯不好,瞪了雲歌一眼,冷哼了一聲。「哼!她這個當女兒的,架子大,非要我這做父親的放下臉面親自來請她!」

雲歌唇角牽了牽,卻是不冷不熱地道︰「女兒身子不適,在屋子里歇息,這府里出了什麼事,又沒說清楚,我又怎麼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呢?」

慕容誠冷哼了一聲道︰「你六姐出事了!」

「哦?出事。」雲歌口吻顯得冷淡,「然後呢?」

「然後?!你問我然後?」慕容誠薄怒道,「她是你姐姐!她出了事,你一點也不關心!?」

慕容雲歌冷冷道︰「我為何要關心?為何要關心一個心心念念都要置我于死地的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說芸兒要置你于死地,你在跟我扯什麼天書!」慕容芸平日膽子很小,慕容誠是了解的,再不濟,要置人于死地,慕容誠如何也不會信她有那個膽子。「我听人說,那一日在後花園,她被你打得渾身是傷,到底有沒有這件事?」

「父親,你怎麼什麼髒水都往我頭上扣?大半夜的這麼咄咄逼人,領著這麼一大陣仗來圍剿我,這是將我當作什麼提防著呢?」雲歌冷眼掃了一眼身後的陣仗,似笑非笑。

慕容菡見此,指著她怒道︰「雲歌!你少假惺惺的了!大家都知道,六妹傷成這樣,還不都是拜你所賜!你如今還在父親面前裝什麼無辜呢?」

「此話怎講?」雲歌眼底依是波瀾不驚,巧笑倩兮地看向了她。

「哼!難道你還想抵賴不成!那一日分明是你將六妹打得頭破血流,我恰好路過後花園,躲在一邊看得清清楚楚。」慕容菡忿然地說著,語氣好不委屈。

幾房夫人目目相對一眼,紛紛開口道︰「雲歌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哪里做錯的,芸兒本著做姐姐的分說你幾句,你虛心受了便是,怎麼至于打人呢?」

「是呀!這事若是傳了出去,只怕是要遭人笑話說慕容相府出身的小姐不懂禮教,不知尊卑分寸,就算你是嫡出,芸兒是庶出,可畢竟是你的姐姐……你怎能這般下狠手?」

「好歹這禮儀也是從小學的,真要傳出去,只會說咱們相府教導無方。」

「可不止這些呢!這些日子以來,六妹在她這里受的氣何止這些?」慕容菡又胡扯了一通,雲歌在一邊听著,這人編故事的能力簡直登峰造極。

慕容菡心底暗暗得意,昨日雲中居除了老太君,根本沒有別人,因此這一盆髒水扣在慕容雲歌的頭上,她能辯駁什麼?!死無對證,慕容誠還會相信她?誰人還會听她的辯白?

容婉君聞言,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陰郁得向慕容菡看去一眼,後者見到她的眼神,卻冷冷地勾起唇角,暗暗挑釁。

容婉君更是氣急,目光轉向了慕容雲歌,沉聲問︰「歌兒!此事當真是你所為?」

慕容誠也是不大相信的,換作以前的慕容雲歌,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如今他親自領著人來西苑與她當面對質,就是要問個清楚,于是喝問道︰「歌兒!是不是你動的手?!」

「如今芸兒人死尸涼,爭論這些又有什麼意義?」雲歌淡淡地道。

慕容菡瞅準話機,插了一句。「你不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麼?你又怎麼知道六妹的死訊?」

「就許你們消息靈通,西苑里什麼奴才沒了,你們都一清二楚,就不許我的奴才打听消息靈光?」

雲歌忽然眼眸微微一狹,視線凝注在了她的身上,深深地剜了慕容菡一眼,後者被她這一記凌銳鋒利的眼神震得表情一僵,竟嚇得心微微一顫,然而只是轉瞬間,面色便很快鎮定了下來,心中卻仍舊膽寒不已。

她的眼神,實在太過可怕。就好似一眼將她洞穿,她心里想得什麼,算計的什麼,她全都了然似的!那一道眼神,簡直寒冷如刀,一寸一寸在她身上割據,似乎生生割下幾道肉來!

雲歌嫣然一笑,臉上浮起一絲陰冷的神情。慕容誠神情一愕,然而下一刻,卻見到她緩步走到了慕容菡的面前,揮手一扇,便是給了她狠狠的一記巴掌,後者被這一巴掌打得愣頭愣腦,膛目結舌的竟嚇了住!

「放肆!你這是在做什麼!?」慕容誠大怒。

容婉君也是面色大驚。「歌兒!」

見自己的女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人掌摑,許久不出聲的王氏頓覺臉面有些下不來,沖上前護住了慕容菡,對著雲歌大聲訓斥︰「放肆!當著老爺的面你竟然還敢動手,相府還有沒有規矩了?!」

容婉君聞言,冷臉大聲道︰「老爺與我都在,哪里輪得到你說話?」

王氏吃了個大憋,然而在容婉君面前,她也卻是沒了還嘴的資本,于是只好沖著慕容誠委屈地倒苦水︰「老爺!您瞧呀!瞧瞧您的好女兒,當著你的面打人,您怎的也不好生管教?」

「都給我閉嘴!」慕容誠冷聲呵斥,王氏登時乖乖閉嘴,容婉君對她翻了個白眼,臉上也是鐵青無色。

雲歌漫不經心地轉過身來對慕容誠道︰「父親,不過就是這一巴掌而已,又不重。以前比這更狠的巴掌,我挨得可還少麼?也不曾見過你這做父親的何時關心過。」

說著,她轉過頭,清幽的目光落在了慕容菡身上,緩步又是欺近了幾分,王氏卻一臉警覺地將她攔了住。雲歌止步,望向慕容菡淡淡地道︰「我只是想警告某些人,有些人在背後動了什麼手腳,自己心知肚明,用得著我翻一些陳年舊賬出來麼!報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她眼神冷冷地掃過站在一邊的慕容菡等人,口吻無不諷刺。

慕容菡淚眼婆娑地道︰「七妹,我不知我究竟是哪里做了什麼對不住你的事,若是有,我這里就向你賠不是,只是若是沒有……只求七妹不要無端端栽贓于我身上!」

慕容誠站在一旁,一臉陰沉,望著眼前兩個女兒當面對質,卻終歸什麼都沒說。

雲歌眸光意味幽深地看了一眼慕容菡,眼神深邃如古譚。「你敢在父親面前發毒誓,你當真一點兒也沒存過害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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