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求一人 之突殺

作者 ︰ 木之以方

「十里美人十里香」果然不假,各色美人以最佳的姿態站在場邊等待表演。一個個都是姿態妖嬈,才情驚世。這時候上台的是上次的第一美人,璇璣,她表演的是舞——她的舞有些不同。以高難度的旋轉出眾,縴縴玉指,瑩瑩足踝,身姿飄然,舞動起來像天邊的彩雲,不可捉模。舞到一半,便見她的玉足劃過的地方顯現一幅畫,是一幅男子的畫像,玉卓然琢磨那畫像上的人有些熟悉,身邊的韓墨玨以沉下臉來。果然,舞畢,這位無雙的美人穿過人群,將一束彩綢遞了過來——韓墨玨,玉卓然恍然大悟。掃了眼韓墨玨的臉色,這位美男子似乎有些不給面子吶,她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像是知道她的想法,韓墨玨白了她一眼,玉卓然被他憨態可掬的無奈逗笑了。糟的是,她笑出了聲。

璇璣面色一滯,在眾人的眼神中不禁薄怒。♀「這位?」韓墨玨不答,玉卓然更不回答。不知何時霍瀛來到他們身旁,行了個禮。「王爺,梁夫人。」這是在給璇璣解圍。

他是有多討厭梁文姬(玉卓然),或者他是有多熟悉璇璣。玉卓然開始了習慣性的思考。

璇璣得到提示,立即面向玉卓然,「久聞夫人大名」漫不經心的語氣,「璇璣願自薦枕席,望夫人容宥。」玉卓然狠狠掃了一眼韓墨玨--你的麻煩,自己解決。轉身欲走。

身子卻被人攔住,不知何時璇璣來到她的身前。滿眼妖異的笑意,「難道夫人,不願意?」這聲音能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語氣里帶著質問。玉卓然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挑釁的回道,「用你們的行語,男人如衣服,便是如此,我現在月兌了你的衣服,你願意麼?」眾人一陣哄笑。♀大家都知道璇璣是流雲樓里的頭牌。這里的男人女人總有些她得罪的人。都樂意看她的笑話。璇璣氣的一陣抖,「難不成你還想一輩子穿一件衣服?」她有些氣糊涂了,這樣有失尊卑的話說了出來,難道暗喻安王爺是男寵?眾人皆驚,一時無語。璇璣也有些反應過來,緊張的看著那個男子,卻見那人只一臉無奈的看向眼前的女子,不見一人。韓墨玨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家的女圭女圭,果然是欺負不得的,這一番話既報復了璇璣,也報復了他剛才故意讓她發笑而引起璇璣的注意。玉卓然不管身邊的人都是什麼眼神,頗有意味的從韓墨玨身上不經意略過,傲氣的一笑,「我能做到——這件衣服只屬于我,一輩子。你——能麼?」話一說完,便留下各種心思的人,走了。

短短幾句話,掀起了一股風潮。女人公開以衣服比喻男人,這樣彪悍的言語竟成為美談。男人無語,畢竟安王都沒意見不是,女人欽佩,畢竟妻妾成群的男人太囂張了。

從此以後,安王過著別有一番風味的日子——走到哪,都有人打量自己,那眼神要麼是打量男寵,要麼是打量懼妻的男人。韓墨玨在眾多人的嘲笑聲中爆發,狠狠折騰了這幫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總算身邊是清淨了些。

倒是韓碧溪大大咧咧的跑到他跟前,「男人如衣服哇,這麼漂亮的衣服……」簡直可氣。韓墨玨毫不客氣。「你這衣料不錯啊,不知郡主閣下打算做幾件換著穿?」韓碧溪一時沒想到別的,看著韓墨玨一臉真誠,贊嘆身上的衣服,得意洋洋,「那當然,我備了六套呢,今年夏天就換著穿。」說完一捂嘴,手指著他的玨哥哥,「公子玨,你太不溫良了,陷害我。」雖然不甚清楚,卻也能听清。韓墨玨一掃她身後,涼涼的道。「你的衣服來了。」之後只听見韓碧溪一番解釋的聲音。

後來一日,林清羅和韓墨玨閑話道,「明明是梁夫人招來的,你怎麼全算在了兄弟的頭上。」韓墨玨說,「我也覺得男人如衣服,女人如手足。你們這些衣服耐打抗磨,我的手足卻是瓷玉的,寶貝著呢。」這一番話後來傳到了皇帝的耳朵里,立刻將韓墨玨宣進了宮,命內監黃公公拿戒尺抽打了他的手,四百下,每只手足一百下。恨鐵不成鋼地說,「今日我這衣服就來抽你的手足。」

當然這都是後話。

十里亭舉行了兩夜三天,第三天白天便是才子才女的評選。玉卓然沒興趣,便沒去看,留在客棧里。她比較在意對手的計劃。

最後一日晚上,大家預備好了回去的行裝。準備翌日一早離開。當晚玉卓然被窗戶的聲響驚動了,隨即一陣煙霧撲來,玉卓然裝作迷暈了過去。

听到走近床的腳步聲,很輕,講話的聲音卻很熟悉,咬牙切齒地,「這賤人果然在這里,早知道就結果了她。幸好主上英明,改變了計劃。今晚便是他們的死期。動手!」耳邊傳來一聲刀風的聲音,玉卓然假裝被刺,早就準備好的雞血蔓延在身上,痛苦地表情來不及展開,便悄無聲息了。女子上前伸手探了探玉卓然的鼻子,不放心,又試了試她的脖頸,見確實沒有氣息了,便下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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