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蘇培盛了 第五十九章 臉紅心跳

作者 ︰ 四眼娃娃

康熙二十九年

皇上親征,眾位阿哥連同太子都整天呆在內閣,等著前線奏報。

正三所里,李氏成了新寵,對比宋格格,受到了四阿哥更多的關注。

而蘇偉,最近比較執著自己的個頭,為了能抓住最後一段成長黃金期,開始每天喝牛女乃補鈣。

入夜,四阿哥上床準備休息,蘇偉讓小太監端走洗腳水,自己坐在腳榻上,拄著腦袋。

四阿哥皺著鼻子左右嗅了嗅,最後蹭到蘇偉身邊,「你聞著怎麼女乃里女乃氣的?」

蘇偉一愣,舉起袖子聞了聞,「有味道嗎?主子恕罪,奴才想長個子,最近在喝牛乳。」

「喝牛乳,長個子?」四阿哥一臉不可理解。

蘇偉低下頭,按按自己的腿,「奴才比阿哥大五歲呢,阿哥如今都要比奴才高了。奴才再不長,主子以後該嫌棄奴才了。」

四阿哥一癟眼,敲了蘇偉一個腦 兒,「整天胡思亂想什麼呢?」

蘇偉撓撓頭,又舉起袖子聞了聞,「要不奴才去換身衣服吧?」

「不用了,」四阿哥舒口氣躺回枕頭上,「女乃里女乃氣的也挺好聞的。」

延禧宮

惠妃靠在榻子上繡花樣,銀柳匆匆而入,「娘娘,明珠大人傳來消息,說是皇上病了。」

「病了?」惠妃抬起頭,「什麼病,重不重?」

銀柳搖搖頭,「明珠大人的信上沒有細說,只說怕是不能親征了。」

惠妃放下繡品,思索了片刻,「你吩咐下去,太子那兒要早做安排,皇上若是回鑾,必定會招太子接駕。」

銀柳微皺起眉頭,「咱們的人剛□□毓慶宮沒幾天,這次若是行動,估計都留不住了。」

惠妃一笑,「留不住就留不住,左了也不是些能辦大事的……要想動搖太子之位,這三尺的冰就得早早埋下。」

御花園

李氏與大阿哥格格郭氏、三阿哥格格完顏氏坐在一起賞景。

郭氏執起李氏的腕子一聲嬌笑,「喲,這鐲子質地清潤,觸手生涼,可是好東西呢。」

李氏笑笑,「這是四阿哥賞的,說是上好的和田玉,天然飄花。」

郭氏搖搖頭,長嘆一口氣道,「你真是個有福氣的啊,攤上個懂得憐香惜玉的阿哥,哪像我喲—」

完顏氏輕輕拍了郭氏一下,「這兒人多眼雜的,別亂說話。」

郭氏苦澀一笑,完顏氏輕聲道,「你也別總唉聲嘆氣了,大福晉對你們不是很好嘛。咱們做妾的,攤上一個好夫君未必好過攤上一位好主母。這寵妾滅妻,可不是好名聲。」

郭氏點點頭,李氏從旁道,「姐姐這話,確有幾分道理。不過妹妹還是以為,咱們雖為妾侍,也不能一味地柔弱可欺。說到底,想要過得好,得到夫君的寵愛才是關鍵。」

完顏氏笑笑,沒有搭話。

七月十一,聖駕回鑾,召太子、三阿哥出古北口接駕。

太子與三阿哥率軍出了皇宮後,四阿哥幾乎就是住在了內閣里,隨時打听邊境的戰況和皇上的病情。

蘇偉陪著四阿哥待到七月十八,擔任內閣學士的年遐齡與四阿哥交談頗多。

七月十八晚,蘇偉正在內閣偏廳里收拾床鋪,忽听外面腳步匆匆。

「主子?」

四阿哥腳步凌亂地走進屋子里,先是坐到桌前,後又坐到床上,勉強鎮定的臉色幾乎擋不住慌亂的眼神。蘇偉沒敢說話,一直在旁邊站到梆子聲響。

四阿哥忽然站起身,嚇了蘇偉一跳,「收拾收拾,咱們回阿哥所。」

毓慶宮

太子一連陰郁地坐在床上,院子里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德柱跪在床邊,「爺,都是奴才疏忽了,讓那些匪人有機可乘。您打我也行,罵我也行。別生悶氣,熬壞了身子怎麼辦啊?」

太子閉著眼楮,聲音冰冷,「這事兒與你無關,是那些巴望著太子之位的人做下的。姨母說的沒錯,這偌大的後宮里,哪個人都不能小看。」

德柱跪著往前蹭了蹭,抓住太子冰涼的手,「殿下,皇上一向疼您,不會因為一頓飯的小事兒就怪責您的。讓您先行回宮,也是一時的氣話。等皇上回來了,您表表孝心,皇上肯定會原諒您的。」

太子睜開眼楮,伸手輕撫了撫德柱的臉,「爺知道,爺當了十多年的的太子,也不是那幫人說拉下來就拉下來的。」

德柱低下頭,臉色依然發白,「爺,您說這事兒是誰做的,是延禧宮,還是三阿哥?」

太子抬起頭看向窗外,「不論是誰做的,以後的日子,都不會消停了。」

鐘粹宮

溫僖貴妃坐在鏡子前,如玉輕輕地梳理著貴妃的長發,「娘娘,太子的事兒跟咱們沒關系,是太子浮躁了。」

溫僖貴妃冷冷一笑,「太子入主東宮十幾年了,自幼就在皇上身邊,皇上的脾氣秉性沒有哪個阿哥比太子更了解。他能在皇上因病返程時浮躁?他能在阿瑪生病時大魚大肉,毫無憂戚神色?」

如玉的手頓了頓,「娘娘是說,有人誤導了太子?」

溫僖貴妃目光冷冷地望著鏡子,「本宮也有兒子,在十阿哥沒長起來前,本宮就算比不了皇貴妃的雷霆手段,也要拼了性命保住太子。」

正三所

四阿哥在床邊坐到天亮,蘇偉坐在腳榻上,靠著四阿哥的腿昏昏欲睡。

無眠的一夜在晨起的陽光中度過,四阿哥長長地嘆了口氣。

蘇偉坐正身子,揉揉眼楮,見四阿哥面色和緩了些,悄聲問道,「主子,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四阿哥低頭沉默了片刻道,「昨晚,太子回宮了。」

「那皇上呢?」

「皇阿瑪還在關外養病,太子……是被先行遣回來的。」

蘇偉心里咯 一下,「先行遣回來?為什麼?」

四阿哥抿了抿唇,「听下人說,皇阿瑪生病,太子卻在皇帳大魚大肉,絲毫不見憂戚神色。皇阿瑪見了生氣,就把太子趕回來了。」

蘇偉沒有說話,這經過听起來簡單,細想起來就問題重重了。

四阿哥嘆了口氣,「二哥出生不久即被封為太子,自小就格外尊貴。即便是大哥見到他,也要行兩跪六叩的大禮。這麼多年來,太子的身份,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眾兄弟之上。可昨晚……有那麼一刻,我的心里,好像一下子少了什麼,又好像多了什麼……」

蘇偉抱著膝蓋,心下暗沉,他對康熙朝的歷史雖然不盡了解,但也依稀記得,所謂的九子奪嫡正是在太子被廢之後開始的。

七月末,聖駕回宮,皇上並未對太子多加責怪,關外一事似乎不了了之。然,毓慶宮卻接連打殺了一堆奴才,太監、宮女都包含其中。

咸福宮

榮妃靠在床頭,頭轉向床內,一眼也不看跪在屋子當中的三阿哥。

「額娘……」胤祉不知該如何出聲,只能默默地跪著。

半刻後,榮妃幽幽開口道,「你回去吧,以後也別來了。你大了,自己的事自己看著辦吧。」

「額娘!」胤祉膝行至床邊,抓著榮妃的手,「額娘,太子的事兒真不是兒子設計的,給太子上菜的是他自己的奴才——」

「他自己的奴才?」榮妃轉過頭,蒼白的臉上,一雙眼楮紅的發亮,「你以為額娘是傻子?你別忘了,你是我生的!你肚子里的小九九瞞得了別人瞞得了我?是,這事兒不會是你策劃的,你沒那麼大本事,也沒那麼大膽子!可你絕對在背後參與了,你袖手旁觀了,甚至……落井下石!」

「額娘,」胤祉一個頭扣在地上,「兒子只是一時糊涂,沒有及時規勸太子,兒子沒有落井下石……」

榮妃看著連連磕頭的三阿哥,深深地嘆了口氣,「罷了,你長大了,額娘的話左不了你的心思。你回去吧,讓額娘靜靜。」

胤祉抬起頭,看著榮妃越發蒼白的臉色,緩緩地站起身,「是,額娘多休息,兒子過兩天再來看您。」

榮妃默然地看著床帳,三阿哥低下頭向門口走去,「胤祉!」榮妃突然開口,三阿哥回過頭,榮妃還是看著床里,聲音暗沉「你記著,就算有一天,太子不在了,登上那個位子的也決不會是你。你要是真的有些孝心,就適可而止吧。」

胤祉沒有答話,最後看了一眼月黃的床帳,轉身走出了房間。

八月初一

鐘粹宮

眾妃拜見貴妃,一連缺席兩個月的榮妃此次也來了,在屋子當中給溫僖貴妃福了一禮。

溫僖貴妃連忙讓宮女扶起來,「你身子不好,何必這麼多禮,快坐下吧。」

榮妃微微頷首,坐在了椅子上。

惠妃看著榮妃微微一笑,「妹妹看起來臉色好多了,想是三阿哥回到了身邊,人也精神了。」

「惠妃娘娘說笑了,我這身子病了幾個月,三阿哥統共也沒離開多久,如今是這病氣過去了,得虧皇上和貴妃的福德才行。」榮妃柔聲道。

成嬪以帕掩嘴一笑,「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這三阿哥一人伴著聖上回鑾,得是多大的榮光啊。」

宜妃冷冷看向成嬪,輕蔑一笑,「是啊,這也就是一向聰明穩重的三阿哥,要是換了哪個身子不好的,可就不是這幅光景了。」

「你!」成嬪瞪向宜妃,卻到了沒敢反駁。

「好啦,」溫僖貴妃柔聲道,「榮妃身子康復是好事兒,如今皇上剛回宮,咱們後宮就安穩點兒,別出ど蛾子了。」

惠妃笑著接話道,「娘娘說得有理,只是臣妾听說毓慶宮打殺了不少奴才,連八旗的宮女都有。如今邊境在打仗,皇上身體也不好,這般大動血腥不知是為了什麼啊?」

溫僖貴妃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幾個奴才罷了,惹得太子不高興已經是死罪了,打殺了就打殺了,有什麼為什麼的。」

坐在門口的赫舍里氏冷冷一笑,「這滿皇宮里還就咱們惠妃娘娘心地好,心疼奴才都心疼到太子身邊去了?」

惠妃看向赫舍里氏,面色森冷。

溫僖貴妃放下茶碗道,「行了,多大的事兒。不過本宮倒是由此想起來,太子年歲也不小了,這太子妃一時半刻進不了門,多進幾個格格還是可以的。」

德妃柔柔一笑道,「娘娘可是有相中的了?」

溫僖貴妃微微點點頭,「沒錯,本宮看中了輕車都尉舒爾德庫之女,還有雲騎尉雷文之女,兩個都屬李佳氏,個個都是端莊嫻淑,有名的大家閨秀。」

「這……」惠妃和成嬪互相看了兩眼,惠妃開口道「兩家女兒都是滿八旗,父親還都是帶著爵位的,這般一起進宮做格格,會不會太張揚了,畢竟太子妃還是漢軍旗的。」

溫僖貴妃笑笑,「惠妃多慮了,能給太子做格格是她們的福分,若是命好有了一男半女,以後太子妃進門封個側福晉也就是了。至于這身份背景嘛,太子妃的父親是正白旗漢軍都統,手握實權的官宦。兩門李佳氏的父親都只是空有個爵位,有名無實,壓不住太子妃的。」

「可——」惠妃還想說什麼,卻被赫舍里氏公然打斷,「貴妃思慮周全,想必皇上也是極為滿意的,這太子的事兒關乎國祚,格格們身份再高貴都應該。」

溫僖貴妃笑著點點頭,惠妃沒有再說話。

八月初二,前線傳來軍報,七月末,噶爾丹率部南下,已進入烏蘭布通。

噶爾丹部隊「覓山林深塹,倚險結營」,布陣于山上林內,用上萬頭駱駝,縛住駝蹄臥于地面,駝背上加裝箱垛,然後用毛氈漬水蓋于箱垛之上,環繞烏蘭布通山擺成一條防線,稱為「駝城」。

裕親王福全所率軍隊對峙。率軍在烏蘭布通40里開外扎營,凡營盤四十座,連營六十余里,闊二十余里,「首尾聯絡,屹如山立。」

八月初三,軍報以白布扎之,奏稱兩軍與駝城交戰,裕親王帥軍正面突襲,吸引大部兵力,以兩翼騎兵繞後方偵查偷襲。右翼被河岸沼澤所阻,左翼成功突入。然左翼將領,瓖黃旗都統、領侍衛內大臣佟國綱以身犯險,親自率部沖擊,在密林中被敵火槍擊中,不治身亡。其弟議政大臣佟國維繼續率軍前行,為我軍火炮營模清地點,與裕親王前後夾擊,大敗噶爾丹。

噶爾丹大敗,聖上一時大喜,跟著看軍報的阿哥們也很是開心。佟國綱英勇就義,佟佳氏一族接連受賞。

然第二天,隨著新一輪軍報到來的還有一封密奏,皇上看了兩番後,大發雷霆。

傍晚

延禧宮

一個小太監由內廳匆匆而出,銀柳站在惠妃身旁,攆走了要進來掌燈的宮女。

惠妃坐在黑暗中,沉著臉。

銀柳思量了片刻道,「娘娘,大阿哥畢竟還年輕。」

惠妃沉沉地嘆了口氣,「是本宮不好,千般囑咐、萬般安排,還是沒按住胤禔那冒進的性子。」

銀柳走到惠妃身旁,輕聲道,「娘娘,大阿哥越級參奏裕親王,未必全是壞事兒,最起碼咱們能看看皇上對大阿哥的態度。再說,大阿哥本就年輕氣盛,皇上未必會放在心里。」

惠妃閉上眼楮,揉揉眉心,「希望如此吧……」

正三所

四阿哥傍晚由內閣回來時,有點兒瘸,褲子上也佔了灰塵。

當班的王朝卿告訴蘇偉,今兒個眾阿哥在御駕前跪了一個多時辰,嚇得他差點尿褲子。

蘇偉有些擔心,跟王朝卿倒了班去伺候四阿哥沐浴,「主子,奴才給您多加點兒熱水,驅驅膝蓋的寒氣。」

「恩,」四阿哥換了寢衣坐在床上,看蘇偉拿著水壺試水溫。「今兒個皇阿瑪生了好大的氣,除了裕親王錯失戰機、讓噶爾丹跑了外,還因著大哥的一封密奏。」

「密奏?」蘇偉不太明白。

四阿哥喘了口氣,站起身子讓蘇偉給他寬衣解帶,「大阿哥此次是隨裕親王出征的,從軍紀來說,不能越級上奏。但是大阿哥卻私自給皇上上了折子,參了裕親王領軍不利,眾將領不和等問題。本來,噶爾丹逃竄,皇阿瑪就很生氣了,這一下更是怒氣沖天。我們跪了一個多時辰,都沒有用。」

蘇偉撓撓頭,「這些事兒奴才不懂,但奴才想,當主子的都希望下面的人守規矩,皇上大概也一樣吧。」

「守規矩?」四阿哥抬頭想了想,蘇偉此時已經解開四阿哥腰帶,褲子滑落,一根□□彈出,蘇偉一激靈,低下頭。

四阿哥沒注意到蘇偉的異樣,跨步進了浴桶。

蘇偉聳拉著腦袋,給四阿哥擦背,心里卻慌亂異常。自從他的那個部位有了異樣,他的心理好像也不正常了。從什麼時候開始,一種莫名的沖動開始在身體左突右沖。看著他從小伺候到大的四阿哥,有時竟然會臉紅心跳。這是什麼節奏呢,他就算有了那東西,有了幸欲,也該對小姑娘起反應啊。上輩子,他在大學澡堂洗澡時,可是什麼感覺都木有啊。

「干什麼呢?」四阿哥突然出聲,嚇了胡思亂想的蘇偉一跳,「你想什麼呢,總擦一個地方,你看都紅了!」

「啊?」蘇偉一愣,只見四阿哥後背真的紅了一條,連忙跪下道「主子贖罪,奴才……奴才沒睡好。」

四阿哥趴在浴桶邊看了他一會兒,「起來吧,最近總是怪怪的。你要是累得慌,以後就別總往中院跑,老實地呆在爺身邊,這麼大個前院還不夠你晃的?」

「哦,」蘇偉呆呆一應,站起身繼續給四阿哥搓背,腦子里卻又恍惚起來,中院?他什麼時候總往中院跑了?不就毽子那一次嗎?

隔日,皇上下諭旨斥責裕親王及各位領兵將領,膽小怕事,錯失良機,讓噶爾丹部逃回漠北,待回軍之日再行處置。大阿哥胤禔,受奸人挑唆,越級上奏,與福全不和,現召回京師。

御花園

惠妃在大阿哥福晉的攙扶下,慢慢散著步子,「你呀,別思慮太多,大阿哥的事兒也怨他自己莽撞。皇上總念著父子之情,不會過多責難的。」

大福晉低頭,「兒媳知道,只是兒媳總是放不下心。大阿哥一向心高氣傲,這次被召回京,心里恐怕會相當不暢快。」

惠妃一笑,「不暢快也是好事兒,不撞幾回南牆,就學不會乖。等他回來,你多多勸他,凡事以禮儀尊卑為先。裕親王是聖上的兄長,即便他貴為皇長子,也不能目無尊卑。更何況他是隨軍出征,軍紀如山,更不能如此枉行。」

「兒媳知道了,」大福晉低頭,「兒媳一定多勸著大阿哥。」

「恩,」惠妃欣慰地點點頭,兩人轉過涼亭,卻迎面踫上了幾名女子。庶妃赫舍里氏,大阿哥格格郭氏,四阿哥格格李氏。

兩位格格給惠妃行了禮,赫舍里氏卻坐在石凳上一動沒動。郭氏在大福晉凜冽的目光中,縮著脖子站到大福晉身後。

赫舍里氏笑笑,「娘娘好寬的心啊,這大阿哥被皇上諭旨召回,娘娘也不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大阿哥是年輕不經事,只憑一腔熱血,難免不周到。沒有不忠不孝的弊病,到哪里也說得過去。」

赫舍里氏冷哼一聲,不再答話,惠妃轉頭看著李氏,「你是四阿哥的格格?」

「是,妾身李氏,」李氏躬身道。

惠妃點點頭,「好生伺候著四阿哥,別亂了心思跟了不該跟的人,學了一身毛病。」

李氏微微一愣,緩緩下拜道,「是。」

噶爾丹殘部最重逃回漠北,烏蘭布通一戰告終。

大軍在關外整修,最先回宮的是被召回的大阿哥。

胤禔帶著滿心的不甘,回到皇宮,直接奔向了乾清宮,直陳自己所奏無一不是實情。帶兵將領不和,裕親王福全貪生怕死,延誤軍情,最終導致清軍損失慘重,噶爾丹趁夜逃回漠北。

皇上陰沉著臉,听著胤禔一一奏完,沉默半晌道,「好,你既然堅持己見,那朕便信你一言。等福全回京,讓他與你一一對質,若是有半點不實,朕定治你的罪!」

胤禔一驚,緊緊抿著嘴唇,然到最後,毅然下跪道,「兒子領命,願與裕親王對質。」

毓慶宮

德柱月兌了里衣,跨進浴桶中,與太子共浴。

太子張手攬過他,輕輕撫著他的臉頰,德柱微微仰起頭道,「殿下,大阿哥的事兒,咱們怎麼辦?要不要動動手腳,一次絆倒大阿哥。」

太子緩緩搖頭,「你太天真了,皇阿瑪沒有真的想處置大阿哥。和裕親王對質,不過是為大阿哥的越級上奏找個台階下罷了。否則,單憑挑撥將領關系,無視軍紀幾條,就夠大阿哥喝上幾壺的了。」

德柱靠近太子頸窩,呼吸如蘭,「可皇上都說,若是對質有不實,便治大阿哥的罪。奴才听說,大阿哥在軍營常常不停軍令,犯上覲見。皇上金口玉言,大阿哥未必就能月兌得了身。」

太子一笑,在德柱額頭輕輕一吻,「傻瓜,你當裕親王是什麼人,他是皇阿瑪的兄長,最了解皇阿瑪的心思。有皇阿瑪這番話在,大阿哥即便有萬般不是,裕親王也會全都擔下來。」

德柱坐起身,手拄在太子胸膛上,「爺,裕親王會不會擔下來,其實不一定全要看皇上的意思。這幾年,大阿哥步步緊逼,您步步退讓,如今延禧宮的手都伸進毓慶宮了,您還要視而不見嗎?」

太子看著德柱,目色如星,片刻後道,「德柱,你不懂。不是爺不想爭,是爺不能爭。爺在這個位置,有些事,別人做了,是嫉妒成性,不安于室;我做了,就是犯上作亂,謀奪皇位。」

「爺……」德柱低低喚了一聲,傾身向前

夜色漸沉,毓慶宮深處,水波涌動中吟聲漫漫……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的一章沒發上去,今天要發時才發現,就把兩章放一起了,讓親們久等了~~~~那個,偶寫的很隱晦,木有辦法,現在的形勢大家了解的,所以,請大家盡情腦洞吧~~~關于小蘇子和小四爺的臉紅情節,偶只能說,不遠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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