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花染就反身把水冰羽抵在門上,雙臂撐在她的兩側,妖孽般絕美的面龐無限的靠近水冰羽,而水冰羽被花染突如其來的動作弄的驚訝的瞪大了漆黑的眸子。
他,他這是要干什麼?突然抽的什麼風?隨著花染的靠近,水冰羽感覺心髒完全不受她的控制,撲通,撲通,每一次跳動都听的那麼清晰。
水冰羽的腦袋不斷的向後躲,奈何身後就是門,不等她動兩下,就已經貼到門上了。
看你還能躲到哪去!花染見水冰羽躲閃的模樣,薄唇勾出一抹傾城的弧度。
現在知道怕了?小羽兒,你又何曾知道當時我心中的怕比你多上千倍萬倍!那西侯陽平已經突破了玄者到達了玄士,雖然你的實力足以橫掃玄士以下,可玄士與玄者之間的差距是天差地別,你就那麼與他正面交手,不知道那有多危險嗎!
一回想起剛剛西侯陽平對水冰羽發難,花染就一陣心悸,他的小羽兒雖然能躲過西侯陽平的一擊,但是面對他失控的連續攻擊,小羽兒受傷是非常可能的,小羽兒,你還是太不讓人放心了!
水冰羽捕捉到花染美麗的桃花眸中擔心痛苦害怕等復雜情緒,抿了抿唇,是因為她嗎?她讓他擔心了嗎?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誰知道西侯陽平會突然出手,她躲過那一擊是沒問題的,可是,那黑色的玄力中蘊含的強大力量,著實令她驚訝,憑她現在紫階巔峰的實力,要是硬踫硬的話能抵擋一陣,也只是一陣而已,比她強大的人,應該有不少啊!真不知道那上一位面的人,會強大到什麼地步!
見了西侯陽平與花染的出手,水冰羽認識到她還是太弱了,她要變強!水冰羽黑眸劃過堅定,她還要努力啊,她做的還是不夠!
看見水冰羽不知道又在想寫什麼,花染很是不滿,在他的懷里還敢想東想西,真是太過分了!緊盯著水冰羽微抿的粉唇,花染桃花眸溢彩流光,低頭覆上了他覬覦已久的唇瓣。
思緒游離的水冰羽被唇上突然的溫熱喚回意識,水冰羽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罷工,那溫溫熱熱的像果凍一樣的東西,是花染那廝的唇!
敢佔我便宜?這怎麼可以!要佔便宜也應該是我佔!
水冰羽不甘示弱的摟住花染的脖子,對著花染的唇,狠狠的咬上去!
沒錯,是咬,毫無經驗的二人試探著模索著,磕磕踫踫的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方休,二人看著對方被自己咬破的唇,忍不住相視一笑,花染擁著水冰羽不肯放手,水冰羽笑笑,沒有反抗。甜蜜的氛圍彌漫在房間內。
「感覺我在這里呆不了多久了,你,要和我一起走麼?」水冰羽依偎在花染溫暖結實的胸膛上,輕聲問道。
花染听到水冰羽如此發問,忍不住狠狠地揉了揉水冰羽的墨發,直到整齊的墨發被揉的亂蓬蓬,才肯停手,妖孽的俊臉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桃花眸蒙上一層水霧,委屈的說︰「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難道你想拋棄人家獨自離開嗎?」
本就美的天怒人怨的俊臉擺出這麼一副委屈的表情,就連水冰羽對快招架不住了,紅潤的臉龐又紅了一層,這妖孽的功力,真不是蓋的!
「唉,要是某人不願意和我一起走,我也沒辦法啊!前面還有那麼多的美男在和我招手呢,為了你這一顆小草放棄整片森林,仔細想想,還真的是挺不劃算的,花染啊,那你還是別跟著我了!」水冰羽忽然很嫌棄的拍拍花染的臉蛋說道。
花染听水冰羽說道最後,一張俊臉快要黑成鍋底了,什麼,還在嫌棄他礙事?還想找別的男人?不可能!
「小羽兒,你這輩子都休想擺月兌我,不,你生生世世都休想!你是我的,永遠都是!」花染抬起水冰羽的下巴,讓她能夠看到他眼中的認真。
撞進那深邃如海的眸子里,水冰羽的心微微一跳,他的認真,她看得到,只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走下去,一切,都是未知啊!花染,如果你真的有這份心,那我們就共同努力吧!
水冰羽撫上花染的眼楮,花染配合的閉上了眼楮,長長的睫毛不停地抖動,撓的水冰羽手心發癢。
粉唇湊近花染的唇角,輕輕地落下一吻,花染,不要讓我失望啊!
感受到水冰羽的心意,花染開心的笑開了,低沉邪魅的笑聲在水冰羽的耳邊回蕩。小羽兒,既然你答應了我,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今天的交流大會,貌似被我弄砸了哦……」水冰羽嘟囔道,「不是說今天決出前三名嗎,那兩個都被我整趴下了,估計挺長時間都恢復不過來,那他們怎麼決勝負啊?」
小羽兒,你要真的感覺愧疚,能不能先把那臉上的幸災樂禍收一收?花染寵溺的看著水冰羽,說道︰「那不關你的事,讓他們該操心的去操心吧!」
水冰羽抿唇一笑,「就是,那都不關我的事!」不知道是誰剛剛還在「愧疚」!這麼快就翻臉不認賬!
水冰羽這邊氣氛融洽,而西侯家族所在的房間內,彌漫著一片陰雲。
「該死的水冰羽,要是我的兒子出了問題,我絕對不會放過他!」西侯陽平坐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西侯正祥旁邊,拳頭緊握,惡狠狠地說道。
昏迷中的西侯正祥仿佛還在遭受著什麼非人的痛苦,身體不斷地抽搐痙攣,面無血色的臉上布滿了冷汗。
「家主,您消消氣,還是先想想辦法把大少爺治好吧!」西侯陽平的心月復西侯斯連忙勸慰道。
「那麼多丹師看過了都束手無策,還能有什麼辦法?」西侯陽平一提到這事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在下場回到住處後,他又派人到處請丹師,甚至是只要有醫術的人都沒有放過,可是,依舊沒有一個人看出來西侯正祥的傷在哪里,更別提醫治了!
西侯斯小心翼翼的開口,說出他一直沒敢說出的想法︰「家主,為何不找水冰羽,這傷是他弄出來的,看來,也只有他能治。」
「混賬!我怎麼可能去求那個臭小子,我不把他碎尸萬段都不錯了,還想讓我低聲下氣的去求他?絕對不可能!」果然,听到西侯斯的建議後西侯陽平暴跳如雷,怒吼道。
「可是,那大少爺怎麼辦?」西侯斯還在試圖勸說西侯陽平改變主意。
西侯陽平眼中閃過一絲陰冷,聲音突然沒有那麼暴躁,「要是我兒子死了,那我就讓水冰羽陪葬!」
得到這個回答,西侯斯心中發冷,連自己的兒子都能舍棄,看來,家族一直以來對大少爺的寵愛,也未必有多少真心在里面,如今一涉及到他的臉面問題,就毫不猶豫的舍棄了自己的兒子,家主,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西侯斯將同情的目光投向還在忍受痛苦的西侯正祥身上,要不是因為西侯正祥能給家主帶來榮耀,家主也不會因為他的傷勢如此興師動眾吧!大小姐選擇離開是正確的選擇,他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早點謀求他路了呢?
西侯陽平完全不知道他的舉動完全寒了他心月復的心,還在為他的面子問題糾結。
另一邊的劉家也亂成了一鍋粥。
「老爺,你說這可怎麼辦了,咱們家斐兒難道真的沒得救了嗎?要是斐兒沒了,那我也活不下去了!嗚嗚嗚嗚……」劉家家主劉秀的妻子哭的梨花帶雨,撲到他的懷里錘著他的胸膛。
劉秀也是一臉的擔憂,這劉斐的狀況看起來越來越差,再熬下去,怕是真的不行了,他的寶貝兒子,難道就這麼沒了?
「老爺,你不是說斐兒是那個叫什麼水冰羽的人把我們斐兒弄成這個樣子的嗎?他一定知道怎麼救我們斐兒的是不是!老爺,我們去求他出手吧!」劉秀的妻子突然想起來劉秀和自己說過是誰對劉斐下的毒手,既然他有本事把劉斐弄成這幅模樣,那麼他也應該有解救辦法才是!
劉秀也想到了水冰羽可能會有辦法,可是讓他拉下一張老臉去求一個毛頭小子,還是把他兒子弄成這個樣子的元凶,心里怎麼那麼不舒服呢?
劉秀的妻子見劉秀還在猶豫,扯住他的袖子說道︰「老爺,事到如今你還在糾結什麼?面子什麼的有那麼重要嗎?那不成比我們斐兒的命還重要?」
是啊,臉面哪里有他兒子的命重要!今天他就豁出去這張老臉了,他去求!
「不知水三少可有時間見見我這可憐的老家伙?」
正在屋子里和花染說笑的水冰羽突然听見門外有人拜訪,這聲音听起來,是劉家家主!水冰羽與花染相視一眼,心中明了這劉家家主所來何事。
這劉斐說起來也是受了無妄之災,本來只有西侯正祥對平川下藥,劉斐並不知情,可惜他與西侯正祥結成一隊攻擊,重創了平川,水冰羽才順手教訓了他。
「劉家主,快請進!」水冰羽親自推開門迎劉秀進門,與他同來的,還有他的哭的眼楮腫成核桃的妻子。
「水三少,你看我家斐兒的傷?」心中焦急的劉秀也沒有和水冰羽客套什麼,開門見山的說道。
傷?其實她的萬蟻噬骨手只是通過刺激人體最痛的和最能把痛苦放大的穴位,疊加起來的效果會給人帶來極致的痛苦而已,說成是傷,到還真不是。
「既然劉家主都親自前來,作為晚輩的我自是不會拒絕,貴公子我能治,只是有一句話我必須說到位,告訴你家劉斐,不是什麼人都是聯手的人選,勿必謹慎,否則一不小心就受了波及,還真不劃算啊!」水冰羽欣賞著劉家家主的愛子心切,她能看得出來,他是真心的,而那個西侯陽平,哼,一個人面獸心的家伙!
听了水冰羽一席話的劉秀也大概知道是什麼原因了,斐兒與西侯正祥聯手他看到了,感情他家斐兒是受了西侯家的牽連,以後離西侯家還是遠些吧!
「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吧。」水冰羽對劉秀夫婦點點頭說道。
劉秀夫婦自是巴不得水冰羽趕緊去,急忙應聲說好,與水冰羽一同出了房門。
躲在床簾後的花染看到他們離去,緩緩走出來,不滿的撇撇嘴,小羽兒居然讓他躲起來,他就那麼見不得人嗎?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的讓我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