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子回b市,許瑞少有的開始犯困,他看看窗外有些陰沉的天空,迷蒙之間,他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余小飛,夢到了他們初相識的時候
其實確切的說,他們並不是初相識,只是因為徐瑛這個遺禍的關系,他一開始,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也調查過,發現真的就只是個家境良好的外地普通大學生後,也就沒再關注過,而雪地里的相遇,讓他找到了遍尋不著的遺禍下落,也讓他遇到了他,這實在是個偶然。♀
他喝了一晚上的酒,連下雪了都不知道,雖說是清晨,人卻不甚清醒,迷迷蒙蒙的想要出去透透氣,跟打著傘,提著一鍋剛出爐的熱湯的余小飛撞了個滿懷,他的衣服髒了,可余小飛的手,卻是實實在在的燙傷了,起了一片好大的水泡,疼得他直抽氣,而他也正是在他的抽氣聲中,漸漸意識清明,細細打量坐在地上的人,才發現,原來是他。
「你沒事吧?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被撞倒的人抽氣著說,白淨俊秀的面容上,一臉痛苦的隱忍,許瑞看看潑灑在自己衣袖身前的油污,心下覺得有趣兒,明明是他撞倒了他,還害得他燙傷了手,這個人不但不先看看自己的傷,反而還問他有沒有事,有意思,實在是有意思。
「怎麼沒事啊?你看看我得衣服,都被弄髒了……我還被你撞了一下,你得賠償知道麼!」
他看看已經疼白了臉的余小飛,佯裝生氣,卻笑的一臉不懷好意,不等他說話,就已經伸手把坐在地上的人拎起來,扯過他受傷的右手,叫了跟在後面的人開車過來,直接送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的時候,他看到余小飛手上燙傷的地方已經開始流血了,不著痕跡的加快了腳步,帶著他去包扎,包扎的時候,要把已經燙傷破裂的外皮給弄掉,即使是已經見慣了生死的他,那一片血肉模糊,都有些看不下去,坐在旁邊的余小飛不說話,只是時不時能听到他的抽氣聲和隱忍痛苦的低吟,蒼白的面孔上,冷汗直流,緊緊咬著下唇
包扎完畢,他結算過醫藥費,送余小飛回學校,弄清楚了地址和聯系方式後,他還像模像樣的弄了一張借據,軟磨硬泡,威逼利誘的忽悠著讓他簽字,借款內容是他那件天價外套,和剛剛的天價醫藥費,而借款人上,最終是書寫工整的‘余小飛’三個大字。
循著他們遇到的地方,他成功的找到了那個女人的住處,他也驚奇的發現,曾經道上令人聞之變色的蛇蠍美人,居然是真的想要過普通女人的生活了,他對令她改變的人,更加感興趣了。
他開始樂此不疲的騷擾余小飛,以要債,兼職,各種各樣的方式,圍追在他的四周,無視他的困擾,那個女人也知道,卻無力阻止什麼,漸漸地,他發現,這真的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溫柔的就像是一片海,能夠容納你所有的快樂悲哀,讓他在不知不覺中沉淪,卻甘之如飴。
他想,他似乎有些了解那個女人的改變了。
而這種心態,直到有一天,那個女人怒不可遏的跑來警告他,他才有所覺察,她說,
「你是真心的麼??或者是在報復我?如果是報復我的話,那麼你成功了!!離他遠一點!!你的身份會害死他!!」
向來是氣度優雅的女子,鮮少這般氣急敗壞。他想了很久,他是不是真心這個問題,他自己也說不太清楚。
報復麼??她現在已經淪為喪家之犬了,有什麼值得他大費周章報復的??
他開始警醒,那個女人說的對,如果他不願意停手的話,那麼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他的身份,確實是會給他帶來麻煩的。
果然,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他還是中招了,為了阻止二哥對他出手,他不得不去參加一個豪門的相親宴,他二哥是有備而來,雖然他極力控防,卻還是一時不慎,喝了摻有東西的水,看看哥哥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再看看身邊一眾鶯鶯燕燕,他腦中浮現的,卻是余小飛那張柔和俊秀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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