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別墅要嚴格按照設計師設計的標準去建,不能有絲毫不合乎規定,包括每一個角度,這是我專門請一個在意大利搞設計的好友設計的。♀」
「它的外表乍一看和周圍別墅區別不大,可是室內卻是全青島海邊別墅里,最豪華最與眾不同的一座。」
「我要在這套別墅里迎娶文淑雅做東雅公司常太太,如果不能如願,我會和它一起燒為灰燼。」
「去吧蔣秘書,把它交給工程師,對他說明我的意思,你親自監督,我會隨時去檢查。」
建東把圖紙遞給蔣曉峰,閉上眼楮仰臥在老板椅上。
曉峰拿起圖紙點點頭︰「放心吧常總,我每一步都會死死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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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在洗手間嗎?」
早晨迷迷糊糊醒來的國立,習慣性的去摟身邊的淑雅,卻發現淑雅不在床上。
國立站在樓上扶著欄桿,疑惑的問在樓下忙碌的保姆︰「袁嫂,太太是不是下樓跑步去了?」
保姆笑了一下。
「她吃過早飯去上班了陳總,今天是星期一你忘了,太太還特意囑咐我不要驚動你讓你多睡一會兒。」
「什麼?竟然敢騙我,好你個文淑雅,看我今天晚上怎麼收拾你。」
國立听了保姆的話生氣的回了臥室。
在這所小博士幼兒園工作將近八年的淑雅,現在已經是幼兒園的骨干,園長的得力助手,教導處主任。
雖然可以不用辛苦的天天帶孩子,還擁有了自己的辦公室,可是喜歡和孩子在一起的淑雅,有時候沒有什麼緊要的工作需要處理時,還是會幫著其她臨時請假的老師帶帶孩子。
特別是淑雅知道自己可能為了生一個小寶寶,要臨時離開這個工作崗位一段時間時,更是想和那些可愛的孩子們多呆一會。
「好了孩子們,現在廣播響了我們應該去干什麼啊?」
淑雅微笑著對坐在班里的孩子溫柔的說。
孩子們都異口同聲的大叫起來︰「出去做午間操。」
淑雅對孩子們豎起大拇指笑了一下︰「哎,真棒,到出去做課間操的時間了,文老師帶你們去做操好不好?」
「好——」
「一定要排好隊是不是?」
「是——」
「好,老師領隊,跟我出去做操了。」
淑雅微笑著打開門牽著孩子們一起走出門外。
「文主任,你老公電話。」
正在給孩子們示範做課間操的淑雅,回頭對園長壞笑一下︰「給陳國立說我正忙著呢,沒空接。」
園長看著淑雅笑了笑走進辦公室︰「陳總,你夫人現在正忙,等會讓她給你回行嗎?」
「既然我們家領導工作忙,我就干脆和我們家領導的領導匯報工作好了蘇園長。」
蘇園長哈哈大笑起來︰「你說陳總,有何指示?」
「指示不敢,我想請求你答應我一個要求蘇園長,求你老人家把我夫人給炒了吧,明天就不要再讓她去你那上班了,陳國立一定親自好好請你到我們一家人做客。」
蘇園長又大笑起來。
「我已經和文主任傳達了你的意思陳總,但是她現在還不想這麼早做全職太太,說年紀輕輕的在家無聊,想把主任的位子給辭了,在小小班帶帶孩子。」
「小小班的孩子沒有什麼學習壓力比較輕松,放學也相對早一點,就當有地方玩了。」
「不是單單讓她做全職太太那麼輕松的事蘇園長,我是打算讓她好好在家靜養一段時間,補補身體,給國雅生個接班人呢。」
「醫生說要她再胖一點,她天天忙著去上班,早飯都不好好吃,怎麼能吃胖呢!」
「奧,打算要孩子啊?也是,該要孩子了,淑雅也三十了,那行陳總,今天有時間我再給淑雅說說好嗎?就這樣,拜拜。」
蘇園長掛斷國立的電話搖搖頭笑了一下,對旁邊坐著的副園長說。
「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七年多以前,淑雅來咱們這兒上班時,陳國立還是個一文不名的窮光蛋,現在是全h城赫赫有名的億萬富翁,今非昔比啊,我這小廟也確實容不下國雅集團陳太太這尊大神了。」
「園長你找我?」
蘇園長看見淑雅進來微笑一下站起身。
「來來小文,先坐下,听我給你說,剛才你們家陳大老總……」
淑雅耐心的听完蘇園長的話笑了一下。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園長,等上了這幾天你找著合適的老師代替我,我再辭職行嗎?」
蘇園長笑了起來。
「好好好小文,謝謝你,你也確實不應該再上班了,你在我這兒掙那兩千多塊錢,還不夠你一百多萬的車喝油的呢,給你開車的司機也比你的工資高啊。」
「還是回家好好做你的領導吧陳太太,把陳總領導好了比做什麼都牛。」
淑雅掩著嘴咯咯笑了起來︰「好,听你的園長,回家做陳國立領導去,不給我好好掙錢一天揍他三頓。」
「親愛的老公,晚上回家吃晚飯嗎?」
「我今天不但回去吃晚飯,還要好好伺候你啊文淑雅。」
淑雅偷偷看了看開車的小齊壓低聲音︰「討厭,打算怎麼伺候。」
「皮鞭蘸水伺候。」
淑雅咯咯笑了起來︰「還是算了吧陳總,我還指望你給我掙錢吃飯呢,就別那麼殘忍的對你了。」
「小東西,我皮鞭蘸水伺候你,敢偷偷背著我去上班,看我今天晚上回家不把你吊起來打。」
「好啊,我等著,不過別忘了在外面借幾個膽回來啊陳總,然後再喝兩斤二鍋頭,我怕你不敢。」
國立哈哈笑著在老板椅子上轉了一個圈。
「你就給我囂張吧小東西,回家再收拾你,在家乖乖的等我吃晚飯,我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就下班,拜拜寶貝。」
「回來了太太。」
淑雅看了看這個象媽媽一樣照顧了她和國立四年多的保姆,微笑一下點點頭。
「給你說了多少遍了,以後別叫我太太了袁嫂,叫我小雅吧,你是趙大哥的遠方表嫂,也是我的嫂子,我們就是一家人。」
袁嫂高興的接過淑雅手里的包掛在架子上。
「還是讓我叫太太吧,玉超都安排我,應該叫太太。」
「做了十幾年保姆,都沒有一家雇主象你和陳總對我這麼好的,也沒有一家像你們這麼好說話的,我啊,都想給你和陳總當一輩子保姆照顧你們。」
淑雅微笑一下︰「謝謝你袁嫂,只要你不走,我和陳總永遠都不會讓你離開我們家的,等你老了不能動的時候,我來照顧你」
袁嫂激動的連連對淑雅點頭︰「謝謝太太,謝謝你,你真是比我兒子對我都好。」
淑雅看著這個四十多歲保姆微笑一下,心里不由得一陣感慨。
難道我以後就象她一樣,天天在家和柴米油鹽醬醋茶做伴了嗎?
「天天身邊圍著那麼多孩子鬧騰習慣了,如果讓我猛一下清靜下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過老公。」
淑雅偎依在國立懷里輕輕嘆了口氣。
國立笑了一下吻了吻淑雅的額頭︰「想讓孩子鬧騰容易,今天老公就和你造孩子,說不定一下子造個雙胞,天天鬧得你捂著腦袋罵娘。」
淑雅嗔怪著捶了一下國立︰「去你的,你因為懷寶寶都那麼容易啊!」
國立吻了吻淑雅的嘴唇色迷迷的看著她的眼楮︰「容易不容易現在試試不就知道了寶貝老婆。」
淑雅急切的推開國立︰「不行,你徹底戒煙戒酒還沒有三個月呢!」
「可以了寶貝,我平常吸煙喝酒都不多,醫生說戒煙戒酒三個月以上,指的是經常吸煙喝酒的,今天我就要兒子,不給我兒子也要讓我嘗嘗不帶套的感覺。」
「被套套個王八蛋管了這麼多年,也該讓我放松幾天了,我要肉貼肉的。」
國立說著就去扯淑雅的睡衣。
淑雅咯咯笑著推開國立的手︰「討厭,不要了大胖墩,我今天沒有準備好。」
「沒有準備好才更刺激寶貝,我最喜歡無準備的肉搏戰,把手給我拿開小東西,我今天一定要肉貼肉的感覺。」
國立說著推開淑雅的手扯下她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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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著的建東,又和蔣曉峰坐在陽台上開始喝酒談心。
雖然小豆和棚子是跟隨著建東多年的生死兄弟,在建東心里他們和自己親兄弟沒有什麼區別。
可是建東平常和他們談自己的心事還是不多。
但是和蔣曉峰就不一樣,雖然多年未見,他們之間還是有很多共同話題。
自從見了曉峰以後,建東和曉峰幾乎形影不離,建東好多心事都會和曉峰說,曉峰的建議有時候建東也會采納。
棚子和小豆都私下對蔣曉峰開玩笑說,由于他的第三者插足,建東要休了他們了。
「自從回國以後見過小雅嗎建東?」
建東和曉峰踫了一下酒杯搖搖頭。
「我現在手里的照片還是她八年多以前的,這八年來我從來都沒有和她聯系過,更不要提見她。」
曉峰微笑一下。
「你這麼想她明天我們去h城競拍那塊地時去看看她吧,我也只是見過她的照片還沒有見過她真人呢。」
建東搖搖頭喝了口酒長嘆了口氣,顫抖著聲音說。
「你知道我現在怎麼想的嗎曉峰?天天撕心裂肺的想文淑雅,可是又怕見她,我怕我見到她以後,又不能馬上把她帶走會更加痛苦。」
曉峰微微點點頭。
「什麼時候打算從美國回來找小雅的建東?我以前只是知道你在美國過的很瀟灑,天天身邊不斷洋妞伺候著,真沒有想到你突然回國。」
建東看了看曉峰點上一支煙,站起身看著遠處的大海。
「我這麼多年如果沒有那麼多女人陪伴,早就得抑郁癥死在美國了。」
「為了把文淑雅從我的記憶里徹底清理掉,我拼命的想辦法讓自己恨她,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來詛咒她。」
「拼命的飆車,玩女人,放縱自己。」
「拼命的掙錢,不給自己有一點點空閑的時間去想她,有段時間我覺得我已經把她徹底從記憶里抹去了。」
「可是當我想著挑選一個合適的女人結婚生子,過普通夫妻過的日子時,我才發現自己還是刻骨銘心的愛著小雅,我不能沒有她曉峰。」
「二十二年兩小無猜的感情,文淑雅的名字已經深深刻在我常建東的心上,這輩子都不可能抹去。」
「我好想她曉峰,撕心裂肺的想,自從回到國內這種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的痛苦,比在美國還要折磨的我生不如死。」
蔣曉峰走到抽泣不止的建東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理解你的心情建東,需要蔣曉峰做什麼你只管吩咐就行。」
建東擦了一下滿臉的淚。
「一定會有辦法的,等h城那塊地徹底拿下之後,你就跟著我長期留在h城,就是付出我的生命,也要讓她回到我身邊。」
「我無意中在她日記里知道她最愛的是我,要不是陳國立那個王八蛋用卑鄙的手段佔有小雅的身體,她根本不可能答應嫁給他。」
「她結婚時還小什麼都不懂,像個小傻瓜一樣堅持自己的意見,覺得自己的身子給了誰就是誰的女人了,她還怕我因為她和陳國立在一起了會對她不好。」
「現在她長大了,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覺得她一定會想開了。」
「可是我怕小雅就是當初最愛的不是陳國立,經過這麼多年的朝夕相處,他們也會產生很深的感情啊建東,我….」
建東迅速轉過身瞪著蔣曉峰狠狠打斷他的話。
「不會的,小雅絕不會愛那個粗俗的鄉巴佬的,他們根本就不屬于一個類型的人,以後我不許你再給我提小雅愛陳國立的鬼話將曉峰。」
蔣曉峰看到建東提起淑雅和國立扭曲變形的臉,拍了拍他的後背︰「我知道了哥們,以後絕不會再提了。」
帶著不把淑雅搶到身邊不罷休的決心回國的建東,萬萬沒有想到,曉峰的擔心絕不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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