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你到底想怎麼樣?烈陽兄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大逆不道的畜牲?」蕭炎憤怒地叫道,「立刻放了我柔兒,你听到沒有?放了她!」
烈焰鄙視地掃了老匹夫一眼,笑得婉轉悠揚,「我也很奇怪,我父親一世英名,怎麼就交了你這麼個剛愎自用、識人不清的老畜牲。」
「混賬!!」蕭炎怒喝一聲,恨不能立馬提掌劈死眼前的女孩子。
烈焰指尖夾出一顆赤紅色藥丸,逼著蕭柔吞下,這才在她後背打了一掌,將她送了過去,冷眼望著提掌沖殺上來的蕭炎,笑道,「你打啊,打,打死我!打死我之前,我立馬催發你女兒吞服的毒藥,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全身潰爛,死得面目全非!」
「你!你!你!!」蕭炎又急又怒,指著烈焰大發雷霆,伸掌劈斷了其中一棵樹木,怒吼道,「你敢!」
「不要再問我敢不敢!這世上,只有我烈焰不想做的事,而沒有不敢做的事!你大可以試試看!命,大家都只有一條,你殺了我,我就取了你閨女的命,一命還一命!我爹今天要死一個女兒,蕭家主也是當別人爹的,既是我爹的好兄弟,就跟他一樣。♀」烈焰語聲一頓,冷酷無情地怒聲一哼,「陪他一起死女兒吧!」
「啊,呃呃,唉……」蕭柔一手扶著樹,蹲在樹底下,不斷摳喉作嘔,想要將吞服下去的東西吐出來,臉色也變得慘白。
烈焰萬分好笑,「我給你的毒藥,是化水即溶的,你想要吐出來,也不是沒有辦法,放干-你自己全身的血,就可以了。」
「你!你!你好歹毒啊你!」蕭柔歪著嘴巴,俏生生的臉,氣到發漲,「你這歹毒的賤女人,賤女人!」
「我歹毒還是你歹毒?我和你素無冤仇,你卻帶著你爹上門來殺我!什麼意思?我烈焰難道就是一條賤命,而爾等卻是高貴之人,我只配抹干淨脖子,等著被你們屠戮,反之,就是不正常?哈,哈哈哈哈哈!」烈焰怒極反笑,「天底下還有你們這種可笑的父女,當真是自我感覺良好,自以為是到,天下唯你們獨尊了!」
「你!你,你對不起我大哥!你害他沒有面子,你就應該死。」
「放你的屁!」烈焰一記重重的耳光掃了過去,「上次我就說過,你給我管好自己的嘴巴!你大哥金貴,我烈焰從始至終就未曾想高攀,也不敢高攀!我跟你們蕭家,早在六年前就沒有任何一絲關系了。」
「混賬!敢打我柔兒!今天我非要拉你過去,找烈陽兄好好地說道說道!!」蕭炎手一動,褐色的泥土從他腳下層層疊疊翻滾而來,如同一條蜿蜒的大蛇,直撲烈焰周身,卷攏過去。
烈焰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準備,眼看那褐色大蛇追來,兩手便暗暗一撮,捏出兩團赤紅色的火焰。
她絕對不敢與蕭炎硬拼,連石濤大長老都比蕭炎遜色半籌,以她目前築基境四級半的情況,明顯與蕭炎相差甚遠。
若非她前段時間晉級到築基境四級半,就剛才蕭炎那通靈壓逼來,她都未必能躲開,若真是個廢柴,當時就死在蕭炎手中了,這正是烈焰痛恨蕭炎之處。
自以為是,堪比糞坑中石頭的死男人,他憑什麼要她烈焰的命?因為重生再世的關系,烈焰對自己的命,素來是很珍惜的。
想要她命的,一律都是她死敵!
只要找到機會,她必然會毫不留情的反擊。
對不起,那什麼以德報怨、化干戈為玉帛,千萬別到她面前來說,她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她只知道,有仇報仇、有恩報恩,做人就是要這樣,恩怨分明。
今天她要是僥幸不死,總有一天,她要蕭炎這老匹夫嘗嘗,被人踩在腳底,渺小可憐的滋味!
蕭家一家,敢以狗屁不通的「家族面子」為理由,逼她死,來日她就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讓他蕭氏一族,死盡死絕!
眼瞧褐色土蛇席卷而來,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吞入「蛇月復」之中,烈焰猛吸一口氣,手中兩團火焰跳了跳,正待正面迎擊過去。
忽然間,那土蛇竟然拔地而起,將四周的樹木花草,齊齊推平,一股土旋風外,覆上了一層淡淡的薄冰,定格在那兒。
隨後像是被狂風吹散似的,瞬息之間, 一聲打散,渺無蹤影。
烈焰愣了一下,回頭側目看去。
只見那香-艷奪目的薔薇花叢下,出來一名渾身散發著冷氣的墨黑衣袍男子,雕琢精細的鳳眸,含著冰,冷冷地掃了蕭炎一眼。
說不出是何等的風-情,只覺得嬌艷的花朵下,那人,愈發修長挺拔,眉目如畫。
而那蕭炎,適才還不可一世到極點,此刻踫到男人的目光時,竟不由自主地微微後退了數步。
烈焰暗中松了一口氣,回過神後,這才發現,兩條手臂被卷席而來的土蛇,遠遠地割出幾道細碎傷口。
「沒事?」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視線掃過她,有血印滲出的手臂。
烈焰搖了搖頭。
「殺?」男人這才回頭看向蕭炎,不過听這語調,問的卻是烈焰。
烈焰怔了一下後,語調僵硬地說道,「不用,往後我自己動手便是,勿須假借他人之手。」
「早呢。」雖然男人說的簡單,但烈焰莫名其妙便听懂了,男人的意思是,以她目前的功力境界,想要處理掉蕭炎,還早的很呢!
呸!她就是不想領他的情,潛意識中,烈焰看到這男人,心中警鈴便大作,這種不由自主地防備,是一種出于心理與生理的本能反應。
「殺?」男人鍥而不舍地再問了一遍。
換來烈焰沒好氣地一瞪眼,「說了不用啦!煩人。」
男人微微一怔後,弧度優美的薄唇,微微一垂,「哦。」
烈焰偷偷瞄了他一眼,發現他那雙鳳眸,正盯著她眨也不眨,烈焰登時就有點炸毛了。
「看什麼看?不準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討厭?」男人的話還是這麼簡單,但烈焰卻再一次听懂了,他是問她,是不是討厭他?為什麼討厭他?這人……特麼有必要這麼言簡意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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