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烈焰被一陣緊急拍門聲驚醒,起身看了一下沉沉而睡的兒子,披衣下-床,拉開門,雨水和著冷風撲面而來。
「大小姐。」
烈焰神色冷淡地別過頭去,看也不看來人一眼。
那站在雨地里,淋得渾身盡濕的男人,朝著烈焰深深鞠了一躬,「您也看到了,今天晚上,又是狂風又是暴雨的!如果讓忠仁堂弟子,在毫無遮擋的演武場上,跪一晚上,那這些孩子,怎麼熬得住呢?大小姐,求你,發發善心,放過他們一回吧。」
「你是什麼人?」
「小人是忠仁堂總管戴明。」
「行了你回去吧,我知道了。」烈焰伸手一推,便要闔上門。
戴明總管上前一步,用手肘抵住烈焰的門,「大小姐,小人不知道有句話,當講不當講。」
「不好听的話,知道不當講,就不要講了。」烈焰冷淡地掃了他一眼,伸手再度闔上門。
那門被戴明總管「 」一推,重重甩在牆上,火兒迷迷糊糊不安地叫了一聲,翻轉身又昏昏睡去。
烈焰當場翻臉,神色冷凝地望向戴明,「我告訴你!你要是吵醒我的孩子,我就把你從這里丟出去!」
「大小姐!」
「滾!」烈焰壓低聲音厲喝,「別在我面前裝的一副,好像很關懷忠仁堂弟子的樣子,回去告訴你們長老,要這麼愛護忠仁堂弟子的話,當初,就不應該這樣放縱他們胡作非為!我也有一句話要告訴你們長老,愛他們,就要好好加以管束,不要到出了事的時候,才千方百計想要去補救。♀」
「你滾不滾?再妨礙我睡眠的話,我就殺了你!你只不過是個總管,可不在‘弟子不能斗毆互相殘殺’的規則之內哦,想清楚了!」烈焰眸光一厲,重重推了戴明一把,悶聲闔上門,神色一瞬間冷凝到極點。
「大小姐,大、大小姐!」戴明在窗戶外叫了兩聲,見燭火隱沒,頓時無計可施了,只得唉聲嘆氣地離去。
烈焰譏誚地一彎唇角,好笑,要算計你們,自然是一步到位了。
從踏出忠道堂殿門,直面對上林玹攻擊的那一剎那,以下的每一步,她都算好了,包括今晚上變天的情況。
好好受著吧,來日方長,以後的好處,還多著呢。♀
烈焰嘴角一勾,輾轉滑過一絲冷意,甩了外袍從新鑽回溫暖的床上。
跟著,指尖一抬,四五團火光撲了過去,很快在門前劃出一道外人肉眼看不清的結界。
只有試圖破門而入或破窗而入的人,才會被浮于屋子外圍的火之結界反彈回去,
做完這些,烈焰這才嘴角一勾,拍了拍兒子的小身子,抱著他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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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勢必是安安穩穩地睡到天明。
烈焰睜開眼時,就見兒子撐著小下巴蹲在一邊看著她,亮閃閃的鳳眸,可愛地睜圓了。
烈焰頓時有些無語,抬手撫了撫額,伸指一彈那小子的腦袋,「怎麼了兒子,眼楮瞪得直直的,看著你娘我做什麼?」
「娘親。」火兒指了指外面,一臉稀奇地問道,「我剛才去開門,連門都打不開。」
「呵呵,還以為什麼事兒呢。」烈焰跳下床,為兒子和自己穿戴好衣物,這才拉著小家伙的手,踱到門邊,「看娘親的。」
指尖一滑,勾動幾絲靈氣,烈焰輕彈指頭,將封禁在門窗上的結界撤去。
還沒來得及開門,就听有人「咚」一腳踹在門上,烈焰忙一手抱過兒子和豆包,側身跳到一旁。
那房門便應聲而倒,「轟隆」一聲砸在了地上,變成兩截。
烈焰當場色變,極凶的眸光射-向門口進入的幾人,「烈火山莊現在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隨隨便便幾個人,就可以放肆地出入大小姐的房間?」
「兒子,你帶著豆包留在房間里,不要出來,娘親跟這幾位叔叔,探討一下人生,解決一下私人問題。」烈焰將兒子放在床上,嗖地一聲來到那幾名闖入者面前。
「啪啪啪啪」幾個耳光直接甩了過去,烈焰抬起長腿,狠狠一腳蹬在其中一人的小月復上,將他從屋門口 地蹬出屋外。
聞訊而來的忠道堂弟子,齊齊匯聚,四面八方奔了過來。
「烈焰!」
「烈焰!!」
「出什麼事了?烈焰!」
「怎麼回事啊?這幾個人,不是忠仁堂和忠義堂弟子嘛?他們怎麼一大早的在這里出現?」
「給我趴下!」烈焰一腳踢在其中一名弟子的腦袋上,踩著他的大頭,把他整張臉踩進泥土之中。
「本大小姐有叫你們起來嘛?嗯?」烈焰一巴掌甩在另一名弟子臉上,那家伙方才暈暈乎乎爬起身,這回又給一記耳光甩得有種找不著北得感覺,騰地直挺挺摔倒在地。
另一人雙膝跪在地上,捂著發紅的臉,顫聲叫道,「烈、烈、烈、烈焰,你你死定了你!你,你第一個對我們動手,你壞了烈火山莊規則,我、我我、我們一定不會放,放過你!」
烈焰雙手叉腰,沖著天際深吸一口氣,一腿橫掃過去,將那名大放厥詞的弟子,重重踹在泥地上,那弟子駭然驚叫之際,咳出一口血來,連帶著吐了兩顆牙齒。
「文庭,你告訴她,本大小姐,對付不經允許,擅闖進我房間耍流氓的人,應該有什麼樣的態度,比較合適?」
「是!」紀文庭當即冷笑一聲,走出人群,恭敬地行了一禮,「我們烈火山莊,明文規定第一條,若莊內弟子,倚靠武力,奸-yin-擄掠女子的話,便會處以第一等刑罰!廢除武功,逐出山莊,永不錄用!」
「听到了?」烈焰怒目以瞪,倏然揚高聲音,大喝一聲,「都听到了?」
那幾個闖入烈焰房間的弟子,當場沒嚇得尿崩,瑟縮著眼楮看向她,心里不知為何,竟不受控制地蹦蹦蹦恐懼大作!
「給我把這幾個流氓綁起來!拖到大廳去,且讓我找他們長老,好好理論一番!看到底他們的師父,給了他們多大的狗膽,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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