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淮本來想著從大門徑直下山,如果說有人監視先氏山莊,自然會第一時間知道此事。可是想想終究覺得有些不妥,不如悄然無聲地離開,再無意中讓對方的人知道,應該更加顯得真實可靠,當即便決定與姬嬡兩人從秘道離開。
先軫安排一切妥當後,便領著兩人來到了一片陵園,葬有先氏的的一些亡故之人,祭拜了祖先之後,便到了一處石碑前,只見他扭動了一個手掌大的圓石塊,「吱吱吱」幾聲,石碑旁邊就露出來一個三尺見方的洞口。
之前他想來看看秘道是否還能使用,便準備一個人下去看看,哪知道剛好向陽找自己有事,便撞到了他打開秘道的那一幕,想著他這些年忠心耿耿,也就沒有再將此事放在心上,當然也沒有再繼續去查看秘道了。
先軫看了看兩人道︰「下邊我布置了一些機關,沒事的話不要亂踫,自己多加小心!」
姬嬡輕輕頷首,一手拿著小嘴的油燈,一手握著劍柄,輕輕一躍,進了秘道的入口。
濮陽淮緊跟在後,隨她一起進入了秘道里面。
不一會兒,秘道內陷入了一片漆黑,兩人的燈火都熄滅了,而入口處也已經關閉了。
濮陽淮小心地模索著向前兩步,猛然一個人撞進了自己的懷里。
慌忙雙手扶住她的雙臂,只覺入手一片女敕滑,不禁道︰「你沒有事吧?
姬嬡臉上一紅,心里莫名地有點暖意,好在黑暗里也沒有人可以看見,輕聲解釋道︰「我沒事,剛剛像是踩到了什麼,嚇了我一跳,才會退回來的!」
油燈再次點燃,昏暗的燈光,照亮了秘道,這才發現,原來這里是一處秘室,只見光芒閃耀,里面滿是金銀珠寶,翡翠玉器,倒像是一處藏寶。
濮陽淮依著先軫之前的叮囑,緊靠著室壁往對面角落里的一個瓷瓶走過去。
姬嬡自忖武功了得,見了他如履薄冰的神情,自然是不以為然。
濮陽淮輕輕地扭轉瓷瓶,果然不出所料,一條高八尺多,寬約六尺的通道出現在面前。
突然間,室內寒光四閃,濮陽淮來不及多想,便鑽了里面的通道內。
只听得一陣金鐵交擊之聲,姬嬡也緊跟著進入了通道,良久秘室內才恢復平靜。
此時里面又是一片漆黑,還好油燈是特制的,並沒有多大影響。
濮陽淮重新點上油燈,看看身上沒有什麼不妥的,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正想問方才是怎麼回事,卻見姬嬡坐倒在地,忙關心地道︰「你還好吧?」
姬嬡不說話,也不起來,只是用力將猶自拿在手中一個白玉瓶,朝地上摔了下去。只听「踫!」的一聲,一個看上去美麗而貴重的玉瓶,被她摔了個稀爛。
而後似乎是賭氣地道︰「不用你管!」話剛說完,又听她「嗯!」的一聲。
原來她一向喜歡收集一些閃閃發光的物事,剛剛看到一個精致的玉瓶,便想順便拿來看看賞玩一陣。哪知道觸動了機關,雖然她武功高強,及時用劍擋住了安置在四周的暗器,卻還是被其中的一顆打中了她的大腿內側。
想著也是自己惹出來的禍,現在傷的部位,又是如此敏感之處,自然是不好聲張了。因此,只在剛剛被打中的時候,叫了一聲,然後就一聲不響了。
濮陽淮一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受傷了,不由道︰「還說沒有事,我幫你看看吧!」
姬嬡猛然伸手一把將他推開,不及防下差點把他推倒在地,道︰「不要你管!」接著,想到對方是為自己好,又歉意的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濮陽淮原本也有些惱火,聞言笑道︰「那你是有意的啦!」
姬嬡也跟著笑笑,道︰「對啊,你能怎麼樣?」
濮陽淮正想說些什麼,突然看看散落在地上的暗器,隱隱帶有一些藍色的光澤,不像是尋常的樣子,大驚失色道︰「不好了,暗器上好像有毒!」
姬嬡一听頓時花容失色,驚叫一聲「啊!怎麼會這樣?」
濮陽淮想著兩人也沒有解藥,她真要是有個什麼好歹,那問題就麻煩了。緩緩走到她身邊,輕輕蹲,想要扶起她,只听她低聲的道︰「我的腿的受傷了!」
濮陽淮溫柔地將她遮擋的手拿開,只見右腳大腿處染紅一大片,腦子也是一片混亂。天啊,怎麼會傷到那里,這可怎麼辦啊!難怪她剛才不讓自己看,感情是太難堪了。
慌忙道︰「你先等等!」說完,飛快來到了入口處,使命的叫喊,可惜只有陣陣回音。等他回到通道的時候,姬嬡痛呼了一聲,顯然是中毒了。
濮陽淮情知這毒藥非常厲害,必須早作決定了,對著她看了一眼,道︰「對不起了!」
姬嬡盡管此時已經有些神智模糊不清了,可還是十分倔強地道︰「不要!」雙手死命的推開他,不讓他靠近自己。
若是正常情況下,濮陽淮自然遠不是她的對手,眼見她拼死反抗,要是等時間久了,就是想救也救不了。伸手在她頸後用力一敲,她便立時緩緩軟倒在他的懷里。
輕輕將她放在稻草上,讓她身子斜靠在通道壁旁。然後小心謹慎地一手提起她右腳的褲子,一手用她掉落的銅劍一劃。不一會,便將她受傷處褲子割破了一個大洞。
而他的手自然難免會觸模她似雪的肌膚,白玉一般的大腿,直弄得他很是不堪。
眼見她沒有一點反應,低下頭,將暗器取了出來,又清理了一下傷口,這才用嘴將毒全部吸了出來,直到吐出的血呈鮮紅色,這才停口。事情緊急,根本無心去想其他的東西,又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替她包扎好。然後,月兌下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擋住**外泄。
直過了差不多兩個時辰,歐陽倩終于悠悠醒轉過來,驚訝地發現自己緊靠在他的背上。
看看他似乎是睡著了的模樣,有些驚慌失措看看自己的身上,發現衣裳齊整,這才稍稍放心一些,又見身上的蓋上的外衣,腳下一痛,忍不住「哎喲!」叫了一聲。
這才膽戰心驚的小心揭開他的外衣,卻見他只是在自己的褲子上割破了一個洞,並沒有將褲子整個月兌下來,這時,總算是一顆高懸的心,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濮陽淮听她的叫聲,便醒轉了過來,只覺渾身有些酸痛,道︰「你沒事了吧!」
姬嬡見他沒有趁人之危,又幫自己化解了身上的毒藥,可是想到大腿的傷,驀地雙腿彎曲,將臉伏著上面,哭著道︰「你為什麼要救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濮陽淮一愣,真想不到自己救了她,還問為什麼,還是自己做錯了,難道讓自己見死不救嗎?更想不到她一直以來都是那麼強勢,此刻突然會作出如此小兒女姿態,實在是叫人驚奇,忍不住辯解道︰「這也能怪我嗎?又沒有把你怎麼了?」
姬嬡一听,不高興了,惱怒地道︰「听你的口氣,似乎你還想把我怎麼樣啊!」
濮陽淮知道現在和她理論,她也不會理解,便閉口不言,心想︰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不與你一般見識。這樣,你總無話可說了吧!
哪知,姬嬡見他不說話了,便道︰「怎麼樣,真讓我說中了,無話可說了吧!」
這麼一來,濮陽淮忍無可忍,道︰「是啊,我就是故意讓你受傷,然後找機會佔你便宜!」
姬嬡氣得嬌軀顫抖,道︰「你,你,你真是無賴!」
濮陽淮見她此刻已然不可理喻,那麼明顯的事情,居然都想不到。不禁好氣又好笑,雙手一攤,笑道︰「你說是就是了,太不了,我娶你當老婆,這樣總行了吧!」
姬嬡听了,玉臉一紅,喝道︰「你想得美!」
濮陽淮無所謂的攤手道︰「那樣也好,既然這樣,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好了。」
姬嬡情急地道︰「你敢!」
濮陽淮見她一副羞人的模樣,我見猶憐,作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道︰「好,算我怕了你,大不了你說什麼,我照做,這樣沒問題了吧!」
姬嬡仔細看了看他,身材修長英挺,面如冠玉,確是**倜儻,氣宇軒昂;雖然他沒有什麼武功,有時候似乎還有點無賴,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就有種奇怪的感覺。
濮陽淮見她目光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自己,不知道她又打什麼鬼主意,心下有點發毛,道︰「怎麼,想好了就說吧!」
姬嬡對他招招手,溫柔的道︰「你先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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